第34章 还差点中了你的诡计（2/2）

“纳…纳米瘟虫？”林赛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嘴唇哆嗦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那……那到底是什么？”

布拉泽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女人半毁的脸上。那残留的嘴角依旧在诡异地微笑，蠕虫在碎骨与金属间若隱若现。

他一字一顿地说：

“一种被永夜议会下达最高禁令——彻底封存並禁止研究的禁忌科技。”

林赛脸色骤变。她的身体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却又不敢完全离开三人的保护圈。

布拉泽继续，声音冷到近乎咬牙切齿：

“当年，这项禁术甚至引起了三大种族的共同警惕，一致同意將其永久封存。因为它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

他顿了一下，眼光凛冽。

“——將活生生的凡人，彻底改造、同化成绝对服从的义体机器人！”

苏沉著脸，目光仔细扫过那些僵立的“应聘者”，语气玩味：“……所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厉鬼？”

她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赵真点了点头，眼神却仍不安：“这里的確混杂著一丝冥界的气息，但非常淡……不过可以肯定，至少眼前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厉鬼。”

话音落下，苏缓缓转头，狠狠盯住赵真。

“你明知道他们不是厉鬼……你还浪费子弹？”

赵真微微一愣，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有些尷尬，甚至有点不自然地撇开了目光。

苏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冷声道：

“你不知道弄到一道『虚空云』或者『龙血弹』有多麻烦吗？！”

赵真张了张嘴，像想辩解什么，可看到苏那双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睛，他顿了顿，表情极不自然，手却紧了紧霰弹枪，像个做错事的学生般尷尬地低下头。

林赛看了看两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儘管仍带著颤抖：“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些……这些东西，好像暂时也没有主动攻击我们的意思？”

她说这话时，余光小心翼翼地瞥向长凳上那些依旧低著头的“应聘者”。

他们仍然保持著绝对的静止，对眼前的骚乱毫无反应，只有那整齐划一、微不可闻的机械呼吸声，在死寂中压得人心神不寧。

赵真沉默片刻，才开口：“……先把那位提夫林大叔带走吧。其他人……已经完全模板化，没救了。只有他，还保持著完整的种族特徵和生物形態——或许还有救。”

眾人点头，开始小心翼翼地往提夫林方向靠拢。

走廊阴冷而漫长，每一步都像踩在死尸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赵真忽然想到什么，声音低低响起：

“圣灵的形象，是可以隨意摆放的吗？”

苏略一愣，侧头看他：“如果你说用作护符之类的，那自然没问题。但像一楼那种瀆神的动作……”

她语气森冷：“无论是议会还是普通信徒，见到都会把干这种事的人吊死。”

赵真深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低声道：

“那永昼图书馆……阿尔祷告室里，阿尔雕像后的太阳光轮。是不是代表著，阿尔和奥瑞艾尔之间，有某种联繫？”

空气凝固。

苏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那个祷告室，我们后来再去找，已经消失了。只能说明，它只会在特定条件下显现。设计者……肯定知道一些关於这两位圣灵的、被掩盖的秘辛。”

赵真眼神闪动，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嘴角勉强牵动：“换句话说，那幅瀆神的画面，同样也是某种……刻意留下的信息，对吗？”

无人回答。

“或者说……”他低声喃喃，“有人在故意告诉我们什么东西？他们在质疑……圣灵纯粹的『光明』？”

死寂。三人皆不语，脸色沉重。

赵真突然笑了笑，笑意里却满是自嘲：“只是个猜测罢了，不必当真。”

......

恶魔贵族是深渊最恶劣、最无法饶恕的阶层。恶魔族群中当然不乏良善之辈，但十个恶魔贵族里九个都能被枪毙，剩下的一个可以直接吊死。

——《我被召唤到深渊做使魔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