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苦战黑鯊（1/2）

周文彬不敢耽搁，立刻去了苏州府。

知府大人收了程一言的十万两银子，又听说能“剿匪”，自然满口答应，不仅给了十门火炮，还派了二十名装备精良的士兵，由一个叫李刚的百户统领。

半个月后，苏州港一片繁忙。

“海鹰號”商船停靠在码头，船身巨大，桅杆高耸，十门火炮架在甲板上，闪著冷光。

郑老大穿著崭新的锦袍，站在船头，指挥著手下装载货物。

林小满带著五十名水手，整齐地站在甲板上，个个精神抖擞。李刚带著二十名士兵，背著弓箭，腰佩长刀，站在船尾，眼神警惕地扫视著四周。

程一言和周文彬站在码头上，看著“海鹰號”，程一言说道：

“郑老大，这次出海，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黑鯊，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再跟他们打。

记住，货物丟了可以再赚，兄弟们的命，不能丟。”

郑老大拱了拱手，语气坚定：

“程老板放心！我一定把货物安全送到马尼拉，再把银子带回来！”

隨著一声悠长的號角声，“海鹰號”缓缓驶离码头，朝著大海的方向而去。

程一言站在码头上，看著船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海平面，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次出海，不会那么顺利。

果然，十天后，一个浑身是伤的水手驾著一艘小船，狼狈地逃回了苏州港，见到程一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著说道：

“程老板！不好了！『海鹰號』在台湾海峡遇到了黑鯊的船队！郑老大他们……他们跟黑鯊打起来了！”

程一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扶起水手：

“快说！具体情况怎么样？郑老大他们有没有事？货物呢？”

水手擦了擦眼泪，哽咽著说道：

“黑鯊有十五艘快船，还有三门西洋火炮，一上来就对著『海鹰號』开炮。

郑老大指挥著水手反击，李刚百户带著士兵射箭，可黑鯊的火力太猛了，『海鹰號』的船身被打了好几个洞，漏水严重。

郑老大让我驾著小船回来报信，他说……他说会儘量保住货物，让您赶紧想办法救他们！”

程一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黑鯊的实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强。

要是“海鹰號”出事，不仅五万两银子的货物会没了，郑老大和五十名水手，还有二十名士兵，也可能葬身大海。

周文彬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东家，怎么办？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再派一艘船去救他们？”

程一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派船去救？一来一回至少要二十天，等赶到台湾海峡，“海鹰號”恐怕早就没了。

而且，苏州港现在只剩下九艘船，要是再派出去，万一遇到黑鯊的其他船队，损失会更大。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周文彬说道：

“周先生，你立刻去寧波卫，找赵奎！告诉他，黑鯊在台湾海峡劫了咱们的商船，要是他能出兵帮忙，我再给他五千两银子！

另外，你再去苏州府，让知府大人派水师支援，就说黑鯊勾结倭寇，危害海防，要是不剿灭，以后苏州府的海外贸易就全完了！”

周文彬不敢耽搁，立刻动身。程一言则留在苏州港，调遣剩下的九艘船，装满粮食、淡水和武器，隨时准备出发。

他站在码头上，望著大海，心里默默祈祷：郑老大，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三天后，周文彬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赵奎答应出兵，带了五十名士兵，乘坐五艘快船，已经出发去台湾海峡了；

知府大人也派了十艘水师战船，由一个叫王虎的参將统领，正在赶来苏州港的路上。

坏消息是：赵奎要价太高，除了五千两银子，还要分这次贸易利润的一成；王虎参將则说，水师战船只能在近海巡逻，不能去台湾海峡，怕遇到倭寇的大部队。

程一言咬了咬牙，说道：

“赵奎的条件，答应他！王虎参將那边，再给他送五万两银子，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派水师战船去台湾海峡！告诉他们，要是能剿灭黑鯊，以后苏州府的海外贸易利润，分他们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