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我隨意画的(1/2)
面对萧瑾寒声质问,沈言商並未理会。
她转向刑台,目光锁住跪在那里的赵敬堂,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好似笼著深雾,声音冰凉,“这图可是你画的?”
刑台上,赵敬堂望著一袭红衣的女子,脑海里浮现初时相见的样子。
那时的沈言商尚未及笄,一袭红衣的她坐在偌大一株白色木槿下,美的让人窒息。
他其实,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爱上她了。
看著被沈言商展在面前的宣纸,赵敬堂面无表情,“不是。”
“沈府在东郊的旧宅,你可去过?”沈言商的声音有些沙哑。
赵敬堂心神微顿,“不曾。”
“你可看见我在那株木槿下的涂鸦?”
赵敬堂深深嘆息,“言商,我不爱你。”
“那这是什么!”
沈言商举起宣纸,“拱尉司的水牢,刑部牢房的墙上皆有此图,不是你画的,又会是谁?”
可巧的是,拱尉司今晨撤了防卫,天牢也並非坚不可摧。
她走了这两处,看到了赵敬堂留在墙上的涂鸦。
“我隨意画的。”赵敬堂噎了下喉咙,淡声回答。
“这是我喜欢的木槿。”
沈言商红了眼眶,“你怎么会知道它的画法?”
“我隨意……”
“赵敬堂!”
沈言商嗓音尖利,“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你还不肯说是么!”
看著沈言商发红的眼眶,赵敬堂咬了咬牙,苦涩道,“我去沈府时见过,觉得有趣就画了,我不知道它是你喜欢的,以为是结构图还一直研究呢。”
“你说谎。”
沈言商举著宣纸,眼泪委屈的掉下来,“沈府的涂鸦与它不同,这张图多出两笔,当年……
当年我曾在旧宅用机关构图的手法在那株白色木槿树下画了一朵木槿,那时父亲唤我,我走的急未曾抹掉,过了几日再来看,那张图上多出两笔。”
沈言商不肯收泪,“若按机关构图法,我画的木槿確实少了两笔,那时我以为是父亲添笔,怕父亲说我不务正事,至此未再画过便也无人再见,你怎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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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台上,赵敬堂不再开口。
那是他添笔。
柵栏外,顾朝顏在听到沈言商的质疑时从怀里掏出宣纸。
她仔细辨认,的確发现宣纸上的图案与沈府床栏稍有不同,中间多出两笔,似是支撑……
“我在问你!”沈言商愤然厉喝。
“事到如今,沈姑娘何必纠结这种毫无意义的小事?”
沈言商泪如泉涌,“毫无意义么赵敬堂?”
“毫无意义。”
“如果毫无意义你为何会在墙壁上反覆刻画?你心里喜欢的木槿到底……是什么顏色?”
柳思弦亦喜欢木槿,但她喜欢的是红色的木槿。
面对沈言商的质问,赵敬堂不再回答。
“用刑罢。”
刑台前,萧瑾也知当务之急是杀赵敬堂。
为免节外生枝,他叫来替换的刽子手,“行刑!”
“赵敬堂!”
沈言商忽然反手执剑,剑身直抵雪颈,“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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