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破圣树的妙用,红毛灵芝!(1/2)

陈言到底没有出全力。

不是担心胡源会如何,他是怕自己一拳真把人打死。

今天一天的收穫简直太大了,吃下一枚【力】字破圣果之后,又吃下一枚【技】字破圣果,陈言实力提升的有些太大了。

身后传来胡源的哀嚎声,陈言头也不回的离开,其余同学看著陈言清癯的背影,眼里皆是带著一丝畏惧。

陈言一直练到了夜晚,学校空无一人,才被王杨叫著回家。

走到街道上,陈言才发现自家炒麵店已经关门了。

炒麵店旁边的那一家服装店正在拆店,老板娘红著眼睛將店內的衣服往外搬著。

陈言心思微动,想到了之前胡源对自己说的话,连忙开口问道:

“婶婶,你家店不开了吗?”

老板娘看向陈言,眼里带著一丝憋屈与愤怒,瓮声瓮气的开口:

“我们都是贫苦人,无权无势的,店面没了也不过別人一两句的话罢了。”

陈言皱眉,镇上的店面需要向镇上的镇武所申请,都是有合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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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似是看出了陈言心中想法,冷哼一声:

“合同什么的,我们看的重要,对於大人物来说没一点束缚作用,哪个地方都这样。

人家张戈有钱有势,自己在县里开武馆,自己儿子还觉醒了气血,想要个地盘还不简单?”

陈言抿了抿嘴,看来自己炒麵店是真的要被镇武所收回,租给张青斯他爸了。

关键是,他们家只有三亩地,每年地是一直在种的,但麦子一年的收成不过两千多块,这还不算人力成本和肥料。

没了炒麵店,自己家以后只会更加拮据。

心里沉甸甸的。

自己和张青斯虽然是同学,但別人父亲只需要一句话或是一个笑脸,就可以轻易的断掉自己家的命脉。

脑海之中驀然有一道道嘶鸣之音,他看向街道,看向一个个路过的镇子居民,有一股愤懣在凝结,在堆积。

“听说了马家崖那有一个人昨天进青山內围采了一朵红毛灵芝。”

“这几天的確是红毛灵芝成熟的季节,一朵红毛灵芝至少一万块呢。”

“太危险了,你想找死啊,家里有点閒钱就別冒险了,你不知道张村的张玉前两天进青山死了。”

“是啊太危险了,如果不是太缺钱,还是保命为主吧。”

………………

身旁有几人议论著走过,陈言眸光微变向著家跑去。

一到家里,陈於滸正在看书,桌上已经摆好饭菜了。

“爸,下周一就要镇武奖金评选了,我感觉应该没问题。”

陈言进门开口。

“镇武奖金?”陈於滸一愣,將手里的书连忙收了起来:

“是那个一个班选一个的评选?”

“嗯?”

陈於滸点了点头,笑道:

“我儿子自然是厉害的。”

陈言抿了抿嘴,陈於滸绝对是在应付自己。

“爸,我家门面……”陈言继续开口道。

“哦,你听说了啊,没事,爸和镇武所所长是高中同学,別人会搬,咱们家不需要。”

陈言有些意外,但陈於滸的话明显將自己心中的怒意消除了。

是这样吗?

他之前还担心,自己父亲会被逼的去青山內围冒险。

青山內围有很多宝物,自己邻居一家的李鸣父子基本上一年就可以採到一个价值一两万的宝物。

但去青山內围,危险性也很大。

听到自己家门面不用收回,陈言心里放心了不少,在园中继续做起了那一个出拳招式。

虽然此刻他没有在学校,但经过一天的练习,对那个动作已经很是熟悉了。

…………

晨曦微露,一抹淡淡橙红爬过墙头。

听著悠然的蝉鸣迴荡,陈言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伸懒腰。

前院墙头,从院外探出头的洋槐摇曳身姿。

“这几天可以吃槐糕了。”

嗅著沁人心脾的槐香,陈言笑道,来回走动一番,才发现陈於滸不在家里。

陈言顿时皱眉,妹妹在县高中上学,每个星期六中午就差不多回来了,按理说陈於滸这个时候不会不在家的。

篤篤篤。

有人敲门,陈言打开木门,一个差不多四十多岁的地中海男人站在院门外。

“陈於滸在不在?”

男人声音严厉,带著一丝不可违逆的气势。

陈言心中一惊,这人应该是镇上镇武所的武司,自己应当是见过的。

“不在,有什么事?”陈言问道。

“不在?”地中海男人皱眉,隨后看向陈言淡淡道:

“等陈於滸回来告诉他,你们家炒麵店的东西最迟下周二就要清空,如果下周二之前还不清空,我们镇武所就帮你们家清了。”

男人说罢,直接离去了。

陈言眉头紧皱,陈於滸昨天骗了他。

走到后院,陈言眸光微缩,那一把被放在后院的崭新砍刀都不见了。

陈言皱著眉头,进入陈於滸的房间,陈於滸的袄不见了。

陈言心中一凉,很多跑山人大夏天都会穿袄的,眸光一扫看到了被放在衣柜底的一本书。

看封面,就是陈於滸看的那本小说,陈言拿起,面色更差了一些。

【青山跑山日记】

陈言呆愣在原地,眼里浮现些许怒意,只是这怒意不知是对自己的,还是对陈於滸的。

还是对那些逼迫自己父亲去跑山的人的。

自己的儿子臥病一年即將高考,没有经受过药浴,自己的女儿还在县高中上学,一双儿女的学费、生活费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走出院子,隔壁,一个老头坐在门口幽幽的看著陈言。

相比於陈言家的土墙木门,隔壁家院外新贴的瓷砖熠熠生辉,一扇涂著红漆的大铁门看上去鋥光瓦亮。

“你爸应该去青山了,我看他很早就出门了。”老人轻笑著开口,一双浑浊的眼珠咕嚕嚕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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