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只是个咸鱼,你別逼我当创世神啊!(1/2)

最怕什么,就一定会来什么。

路凡把自己摊在床上,完美扮演一具失去梦想的尸体,试图用物理隔绝法装死到底。

然而,门外那个男人显然不吃这一套。

“喂,咸鱼,我知道你醒著。”

逆回十六夜的声音穿透了薄薄的门板,平静,却带著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你的心跳声,跟摇滚乐现场的鼓点一样吵。”

“开门。”

“我只问一个问题,问完就走,不耽误你给周公刷业绩。”

路凡在被子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信你个鬼!

你这浓眉大眼的问题儿童,说只问一个问题?

怕不是俄罗斯套娃式的提问,问完一个里面还有十个子问题,最后再附送一道开放式论述题!

但他很清楚,以十六夜的性格,这扇脆弱的木门在他耐心耗尽前的寿命,恐怕要以秒为单位来计算。

在“开门”和“明天换门”这两个选项之间,贫穷的【无名】社畜,含泪选择了前者。

路凡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像生了锈的零件,发出无声的抗议。

他拖著两条灌了铅的腿挪到门边,有气无力地拉开了门栓。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很不礼貌啊,问题儿童一號。”

路凡打著哈欠,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掛在门框上,眼神涣散,一副隨时能原地飞升去见周公的模样。

“你的道德在哪里?你的底线又在哪里?你的耳机……又在哪里?”

十六夜完全无视了他惯例的垃圾话攻击,径直走进房间,毫不客气地在唯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他没有戴那副標誌性的耳机。

昏暗的油灯光线下,那双紫色的眼瞳亮得惊人,里面褪去了所有平时的玩世不恭,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让路凡头皮瞬间炸裂的认真。

完了。

芭比q了。

路凡心里“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这状態太不对劲了。

眼前的不是那个满世界找乐子的享乐主义疯子,而是来开最高级別股东大会、要求查看集团核心財报的终极大boss。

“你想问什么?”

路凡索性不装了,反手关上门,抱起胳膊,摆出了一副“有屁快放,放完快滚”的商业谈判姿態。

“先说好,能力解释权归我所有,不包售后,不接受反问。”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变得粘稠而沉重。

十六夜沉默著,那双紫色的眼瞳死死盯著地面,似乎在用他那超高规格的大脑,反覆斟酌著一句最精准的语言。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

目光像两把无形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空气,锁死了路凡的眼睛。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將那个问题砸了出来:

“你的【心想事成】,能復活死人吗?”

轰!

路凡的大脑,当场蓝屏。

不,是直接被这几个字蕴含的恐怖信息量,烧毁了cpu。

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咸鱼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然后像劣质的陶瓷面具一样,寸寸碎裂,散落一地,再也拼不起来。

復活……死人?

十六夜,他想復活谁?

一个名字,根本无需思考,就自动从路凡的记忆深处跳了出来,带著太阳般的金色光芒和无尽的温柔。

金丝雀。

那个给予了逆回十六夜名字和新生,那个创建了【arcadia】共同体,那个为了守护箱庭未来,独自挑战最终试炼,最终香消玉殞的……伟大的女性。

原来是这样。

这就是逆回十六夜,这个把“有趣”掛在嘴边,视整个箱庭世界为游乐场的男人,內心深处唯一的不“有趣”,唯一的执念吗?

路凡的心情,瞬间五味杂陈,像打翻了上帝的调色盘。

他该怎么回答?

说“能”?

这是欺诈。

是亲手给人画一张永远(可能)无法兑现的、最残忍的大饼。

他不敢想像,当十六夜发现自己被骗后,那心態爆炸的后果会將整个箱庭搅成什么样。

更何况,他压根没这功能!

【言灵法典】再怎么bug,復活死者这种逆天级的操作,绝对是禁忌事项里的禁忌。

估计得把整个箱庭世界打包当代价,才够支付一个首付。

说“不能”?

看著十六夜眼睛里那死死压抑著、几乎快要沸腾燃烧的期待,路凡感觉这两个字重如泰山。

他怕自己一说出口,会直接把眼前这个男人的整个世界,彻底压垮。

我只是个想躺平的咸鱼啊!为什么要我来回答这种地狱难度的终极哲学题?!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路凡强迫自己宕机的大脑重启,选择了最稳妥、也最油滑的客服式回答。

“我这恩赐是『內测体验版』,功能严重受限,bug比功能还多。復活死者这种事,已经不是修改游戏存档了,这是要直接攻击伺服器主机、改写世界底层代码的黑客行为,绝对是『目前』无法实现的愿望。”

他刻意在“內测体验版”和“目前”这两个词上加了重音,企图用一套it术语的组合拳矇混过关。

然而,十六夜的逻辑cpu转速比他还快。

他脸上没有流露出失望,更没有愤怒,只是静静地听完,然后精准地抓住了那个被路凡故意留下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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