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与天地斗（1/2）

“官人，我洗好了，何时出发？”

陈月一边说，一边用粗布拭发，青丝如瀑，湿漉漉垂在肩头。

李图南转过身，见她著月白布衫，尺寸略小，隱见腰线柔曲。

未施粉黛，长发编作一条粗辫，尾间繫著红绳，无珠翠环绕，自有天然韵致。

“带路吧。”

二人一前一后，一步一缓，登上坡头，

李图南已见到师父坟塋，新草长出半尺高，风中轻摇。

“师父，徒儿来看你了。”

李图南將包袱里的祭品一一摆开，两壶米酒，几盘煮熟的牛羊肉。

见陈月一脸茫然，怯生生的模样，李图南微笑道：“见怪不怪，你和岳师待得久，他不是会因为我祭品不上檯面，来怪我的人吧？”

“嗯，的確如此。”

陈月点头，认可了李图南的说法，大著胆子走到碑前，敬了一杯酒。

点燃三柱香，插在坟前的土中，青烟裊裊升起。

李图南垂手站著，望著坟前黄土，心里默念：“师父助我道途昌盛吧，我得了长生大道，方能年年来看您。”

立了好久，李图南看向陈月：“姑娘，你肚子饿不饿？”

陈月摇摇头：“小奴不打紧的。”

“摆的贡品拿下来吃掉吧。”李图南盘膝坐地，取过一壶米酒，仰头饮尽：

“师父若是看见活人饿肚子，就为了死人留吃食，想必会迁怒与我。”

陈月见对方先动，这才敢伸手抓了几片牛肉，胡乱塞到嘴里，囫圇吞下。

吃得差不多，陈月只觉噎得慌，饮了壶米酒，酒肉下肚，多了几分底气豪气。

“小奴谢过官人救命之恩，为师父报仇之恩！”

陈月跪在身侧：“官人若不嫌弃，小女愿终生为奴为婢，以报此恩！”

“嗯？”

李图南眉头一挑，回忆起家中常年不请下人，母亲多么劳累。

尤其近来几个月，娘还怀了身孕，爹爹操劳多少家务事？

况且这陈月脑袋机灵，也懂礼数，知进退，合该为我李家所用。

“嗯，这样也好。”李图南点头道。

陈月激动连连扣首：“小奴谢过公子，小奴谢过公子收留之恩！”

李崖看了看自家子孙的心理过程，嘴角抽了抽，

不过仔细想想，若只经此一事，便能情定终生，也太过儿戏。

……

夜色未消，李图南在前引路，身后跟著背了好多包袱的陈月，

两人趁著天未亮便收拾了包袱，下山回家，骑马折返。

回去路程，李图南未选择走官道，而是一路打听，一路挑路走。

不走官道，一来省去被官兵盘剥，也能少遇见好多马匪。

二来，正好能探查下各地情况。

刚走出一州，李图南便暗中记下五处地方，当作日后家族可迁移作族地的地方。

……

视角切换，

见李明渊臥在床上，运气调息，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