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暮去朝来（1/2）

“她走了？”

面对李明渊质问，老鴇子底气不足，模模糊糊的敷衍：

“小苏说太吵了，嗯，想换个清净的地方，咱就同意走了。”

可李明渊混跡东厂多年，不知审了多少形形色色的人物，一眼看出，能让这八面玲瓏的老鴇子说话都不爽利，显然心中有鬼。

老鴇子显然也知道自己露了怯，眼神飘忽，好巧不巧，与李明渊鹰隼般的眸光对上。

“桀桀桀……”

李明渊略一忖度，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自个儿虽是东厂一监提督，但终究十年未归，在这风雪月地界的影响力下降不少，在那老鴇子心里也失了几分畏惧，这是其一。

其二，十余年过去，苏月月已然暮去朝来顏色故，在此玩的常客也晓得，人家为东厂李提督专用，

如此一来，自然没客人愿照顾她的生意，连跳舞弹曲也用不上她。

长久以往，想必老鴇子心生歹意，索性找理由將苏月月挤兑走了。

“原来如此，还真是麻烦吴妈妈了，咱家给您赔罪。”李明渊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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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东厂一监提督说给自己当面赔罪，老鴇子只觉心跳漏了一拍，涌起无尽悔恨。

门口的状况早惊动了屋內的富家子弟，文人骚客，屋內声音降了几个度，不敢打扰提督说话。

有的胆儿小的，原本还与佳人卿卿我我，下一刻直接跳窗跑路。

“李提督，咱早想看看那孩子了，可惜抽不开时间，求您帮我带个心意去……”

吴妈妈心思电转，领著李明渊至一间小侧房，翻出两张银票，呈递过去。

“嗯？”

李明渊接过一看，足有万两白银，面额十分不菲。

“哎，到底没看得起咱家。”

只一句话，老鴇子魂飞魄散，瘫坐在地：“这是给月儿的红包，还有您的孝敬，还得让我凑凑……”

“哼！”

李明渊警告地瞪了一眼，扭头推了侧门，正要离开，忽然停下脚步。

……

拐弯抹角，一路打听，

李明渊行至一处院落前，跳上墙头，透过窗户看清正在为灶台生火的苏月月。

一身荆釵布裙，前面繫著围裙，身量仍算標致，面上不施粉黛，却气质端嫻。

砰砰。

听到门环扣动的声响，妇人忙起身招呼著：“来了，来了。”

开了大门，见李明渊立在门口，苏月月一时愣了好久，几次欲言又止，

歪歪柳叶眉下，一双泪汪汪的眼睛，隱见兴奋之芒。

李明渊看在眼里，心里只生出几分不適，根本没有那般充沛感情。

“进来说话吧，”

苏月月领了他进屋，一间不大的宅子，陈设颇简单，但素净得很，泛著好闻的气息。

“你还喝茶不，不过我家的粗茶不比那贡茶。”

苏月月目光流波，不等他李明渊回答，便为他斟好了茶。

盯著冒热气的茶杯，李明渊浑身不自在，以为这种生活不適合自个儿。

“你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