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砂海月读（1/2）

死亡沙漠的黎明像淬火的刀锋切开夜幕。宇智波止水偽装的风滚草隨沙丘滚动，每粒草籽都嵌著紫苑的封印符文。

当他抵达东侧第三节点——一座被风蚀成鹰喙状的砂岩时，阴遁查克拉从指尖渗入岩缝。岩层內部，鹿丸预设的雷遁结界矩阵如精密钟錶开始运转。

“滋啦！”草叶突然窜起电弧。止水猛然后撤，原先位置的沙地刺出十米高的雷光枪林——鼬的幻术陷阱！偽装在雷暴中熔解，露出鸦羽面具与靛青战衣。

“连查克拉波动都模仿风滚草分解频率。”沙丘上浮现晓袍身影，鼬的写轮眼在晨光中流转，“可惜草籽落地的轨跡违背了西风定律。”

月读世界在万筒旋转中降临。沙漠变成暴雨中的南贺川，两人站在童年练习手里剑的木桥上。鼬的苦无抵住止水咽喉：“死亡確认报告是团藏亲笔签署。”

“救我的人需要尸体掩人耳目。”止水的面具在月读空间碎裂，露出爬满木遁纹路的脸，“至於眼睛...”他扯开右眼绷带，移植的普通眼球混浊无光，“某个垂死的战场忍者捐的。”

鼬的苦无刺入止水眼眶！没有鲜血，只有破碎的晶状体组织——正是大蛇丸实验室的眼球克隆体特徵。“为什么回来？”鼬的声音比月读的雨更冷。

“来骂醒你这个蠢货！”止水突然暴起，幻化的拳头贯穿鼬的胸膛。没有痛感，唯有记忆碎片喷涌：七岁的鼬背著发高烧的止水奔过宇智波族地；十一岁两人在神社立誓守护木叶与家族；十三岁止水將別天神託付给鼬时眼角落下的血泪。

场景切换至灭族之夜。止水的幻象站在血泊里，看著鼬的苦无刺穿父母心臟。“我献出眼睛不是让你毁灭宇智波！”血雨中的嘶吼震碎月读天空，“团藏挖我眼时，我以为你会是不同的那个！”

鼬跪倒在血水里，手中苦无化作族谱捲轴。捲轴展开处浮现数百亡魂，佐助的哭喊声刺穿耳膜。“我选择了最骯脏的路。”鼬的万筒流下血泪，“每次用你的眼睛施展別天神，都像被团藏的指甲剐蹭脑髓。”

止水抓起染血的苦无塞进鼬手中：“杀了我！別让我的眼睛继续造孽！”刀尖刺入胸口的剎那，月读空间崩裂出真实痛感——这是唯有施术者自我动摇时才会发生的反噬。

现实中的沙漠掀起颶风。鼬的真身踉蹌跪地，手中苦无离止水心臟仅剩半寸。“对不起...”鲜血从鼬紧闭的双目涌出，“但我必须让佐助恨著活下去。”

***

风沙卷过两人之间时，鼬突然扯开晓袍衣襟。胸膛皮肤裂开，封印阵中浮出水晶瓶——浸泡在药液里的猩红写轮眼流淌著別天神特有的棱形光纹。“右眼还你。”他將瓶子拋给止水，“左眼...我会从团藏眼眶里挖出来。”

止水握紧水晶瓶。瓶內眼睛突然与他的右眼產生共鸣，木遁细胞在皮下灼烧出宇智波族徽。

正是这剧痛掩护下，他袖中滑落的飞雷神苦无化作尘埃，隨著颶风黏附在鼬的护额內侧。纳米级的阴遁符文渗入金属，偽装成一道细微划痕。

“晓组织在砂隱有內应。”鼬的乌鸦落在止水肩头，爪环闪过密码纹路，“守鹤捕获计划提前至八个月后，因为...”他瞥向西方天际，“某个金髮人柱力在加速尾兽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