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2)
周一晚上,在江鹭的强硬拒绝下,宋魁想去接她、见她一面的想法也再次落空。他忽然有点理解了当初王瀚成去她家楼下堵她这种行为,因为他现在也很想这么干,如果不是王瀚成前车之鉴,他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居然也只有如此。
这是他们在一起以后第一次因为争吵连续两天没有见面,第一次她生这么大的气、跟他冷战这么久。宋魁知道这次自己作了个大死,直接一脚踏入了她的红区。但也算是摸清了她的脾气,见识过了她的另一面——如此强硬、冷酷,难以撼动的一面,仿佛她长了一颗铁制的心脏,上面还嵌满了铆钉,跟平时温柔体贴、活泼可爱,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开心的那个软糯小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周二开始,局里组织开展雷霆行动,节前要把各重点县区分局、辖内重点派出所都跑一遍,督导防范年末至假期期间刑事案件高发问题。工作忙碌起来,总算分散了他倾注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也让他勉强好过了一点。
但休息的间隙和值班独处的夜里,他还是抓心挠肺地想她,想见到她。只有想象拥抱着她的感觉,想象她回到他怀里,柔软的身体、香甜的味道浸润了他,他的心才踏实、平静,才重新长出血肉。如今这样的状态,只让他没着没落地,像飘在外边的孤魂野鬼。
给她发微信、打电话,她都照常回复接听,但就是言辞冷淡,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蹦。能一个字解决的,绝不多吝啬只言片语。说不了几句,她就敷衍他“累了,睡觉了”,不由分说结束对话。
“嗯”、“行”、“随便”,是他这周以来收到最多的回答。
宋魁苦闷至极,不知道这样的冷静期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马上要到元旦假期,原本说好了陪她去双河湿地公园看烟火表演,宋魁便想借这个机会带她出来,好好地、诚恳地再跟她道个歉,赶快回到正轨。眼下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他是多一分钟都挨不下去了。
周五一早,除了照例问她早安之外,宋魁特意跟她提了晚上的计划:「鹭宝,你上次不是说想让我陪你去看烟火么?我问过了,到时候我们局特警支队刚好在那边执勤,可以帮咱俩占个好位置。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他忐忑等着她答复,但一直到快中午,微信里置顶的聊天框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十二点下班,宋魁赶紧给她打电话,没想到竟然提示关机了。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他心一下子揪起来,不知道她是在班上还是在什么地方,给魏青请了假,着急忙慌地往她学校赶。
找到她办公室,正是午休时间,办公室里大半人都不在,江鹭的工位也是空的,电脑屏黑着,外套也没在椅背上,斜对桌的冯晓亭倒是在座位。
之前他来接江鹭时两人见过几次面,冯晓亭一抬头恰好看见他往里头张望,有点意外,“诶,宋魁,你怎么过来了?”忙起身出来。
宋魁也顾不得打招呼和寒暄,直接了当问:“冯老师,江鹭是出去了,还是今天没来学校?”
“她请假了啊,没给你说?”
女朋友请假了,他当男朋友的却不知道。宋魁有几分尴尬,硬着头皮道:“没有,打她电话关机了。什么原因请的假?”
冯晓亭猜测两人大概是吵架了,情侣间这都很正常,她就没多问,“身体不舒服,可能这几天有点感冒着凉了,昨天下午我看她一直擦鼻涕。”
“行,那我去家里看看她去,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昨天晚上跟她打电话,还是那样,没说两句就挂了,所以他也没听出来她声音有恙。可是病了,给学校请假,为什么就不能捎带手地也给他说一声呢?就一点不想着他会忧心着急吗?
宋魁窝了一肚子火,但既没对她发作的胆量,现在更没责怪她的底气,只能在开车往她家去的路上絮絮叨叨地埋怨了一通。自己发泄给自己听完,也就作罢。
到她家,敲门敲了好半天,才听屋里她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出来:“谁啊……”
“鹭鹭,我。”
良久等待,屋里才传出不大的动静,门被拉开,她穿着他上回买给她的蓝色碎花睡衣,弯着腰,捂着肚子,头发凌乱,嘴唇苍白得近乎没了血色,看上去虚弱不堪。
宋魁赶紧进门把她搀住。这一搀,才发现她腿脚发软,人直往下滑,几乎站不稳了。
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问:“怎么成这样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下意识搂住他脖子,靠在他怀里,声音虚弱:“不用,痛经。”
感冒加痛经,怪不得虚弱成这样。
宋魁心疼得厉害,抱着她像抱了只瓷娃娃,小心翼翼转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安顿她躺好,盖上被子。手撑着床边凝她,见她疼得额间都汗涔涔的,抬手抚了抚,理理她凌乱的发,“就这么硬忍着怎么行?我给你冲个红糖水去。”
她蜷缩起来,摇头:“喝了,不管用。”
进门以后没顾上脱羽绒服,宋魁热得冒了一后背汗。可刚才替她盖被子,却没感觉到几分热气。见她蜷成一团,一攥她手,才发现她冷得像块冰似的。伸手再去试她胳膊,小腹,小腿和脚上的温度,也都是一片冰凉。
摸额头,倒是不烫,但他还是问:“温度计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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