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2)

周松银? ? ! ! !

竟然是周松银? ! !

裴瓷眼瞳骤缩,整个人大惊失色。她想过很多人,这些人大多有权有势。但她怎么也没想过,这个人竟然是周松银? ! !

怎么会是周松银呢?

她几乎感觉到荒诞,简直像做梦一样,就像是将两个毫无关联的两样事物组合在了一起。

“这……”裴瓷舔了舔干涩的唇, “这不可能吧,我记忆中的……”

边说她回想,即便他是她在肯林的主治医生, 她对周松银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她第一次和周松银相遇。

那是肯林的冬天。

肯林的冬日尤其寒冷,在独身去往肯林后,负责安置她的都是周霁月。而周松银她则是面都没有见过。因为来肯林就是为了治病,在长久见不到给她治病的人后,裴瓷不免有些着急。

“周先生在哪里?”她不禁问向照看她的佣人。

“抱歉, 裴小姐。”佣人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是有事要忙吗?”裴瓷皱眉。

“嗯……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裴瓷抿唇。

为什么来了又见不到人?

耍人玩吗?

可明明是周松银这边主动联系的她……

裴瓷百思不得其解,她频频向周围人打探周松银的情况,而t自然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从她们只言片语中觉察到,周松银极其神秘,且几乎不与周围人交流。没办法,裴瓷只好向周霁月询问信息。

“周松银?”周霁月因裴瓷突然的好奇眯起双眼,他在审视这个病人,“你很关注他?”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周霁月的五官冷而锋利,此刻他咧起嘴角,带着淡淡的讽刺,“事实上我才是。”

“他把你交给我了。”周霁月的眼睛黑压压,藏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你是我需要攻克的疑难杂症。”

裴瓷沉默了,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她对周松银冷僻的性子早有耳闻,搞出这种不尊重人的事也是在意料之中。

说起来她并不在意,尊重是一项美德,而不是每个人必备的义务。对她来说,只要能够治好她的病,怎样都是可以的。

所以现在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可以吗?”她问。

“哦?”

裴瓷眼睛眨了一下,由于生病,她的气色不太好,声音很小,慢条斯理的,“你看起来很年轻。”

在医学界里年纪就是权威,周松银已经三十五岁,而周霁月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不过刚刚成年。如此的年轻,真的能够拥有广博的厚度吗?

她正想着,只听到一声冷笑。周霁月从座位上起来,他们年龄相仿,但周霁月就偏偏更加的高大,如山一般可以严密的包裹住裴瓷。他眉压着,眼下一片阴影,脸上虽是和平时一般无二的冷感,却莫名有种傲慢轻狂,那是只属于这个年纪的气质。

“呵。”周霁月淡淡地说道:“事实上,他不过早生我18年。”

“但我现在,已经能和他相比。”

这话说的实在是气焰嚣张,甚至有点看不起周松银的样子。由于极好的出身,裴瓷这辈子见过各行各业顶尖的天才,而这些惊世天才,都有着和周霁月一般的气质。

因而在周霁月说完后,她没有继续质疑,而是伸出手,她的眼睛安静地注视周霁月,“我很期待成为你论文中的成功案例。”

周霁月:“……”

他盯着裴瓷伸出来的这只手,纤细、苍白,像一捧初冬的新雪,没什么生气的样子。所以又为什么执着呢?他实在是不解,但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嗯……

是细腻冰冷的触感。

后来,裴瓷大多数时间是和周霁月的渡过。周霁月同她一般是感情淡漠的人,甚至有时候过分理性。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什么不适,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衣服脱掉。”

“心脏这块是什么感觉感受。”

“唔……很好。”

“疗程很有效果。”

做完一套疗程后,裴瓷开始穿衣服。素来寡言少语的周霁月盯着那纤瘦的背,他也不知道怎的,突然问道:“你没有羞/耻心吗?”

这话说的带着隐秘的刺,裴瓷却不在意,她一边由着旁人给她整理衣物,一边回道:“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一块猪肉吧。”

“猪肉?”周霁月发丝下的耳朵痒痒的,“……或许是好看点的猪肉?”

她和周霁月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相处着,直到某个下雪天,从睡梦中睁开眼的裴瓷突然发现房间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身材高大瘦削,穿着宽大的似僧侣的衣服,一头凌乱的白发,惨白惨白的肤色。他睫毛很长,密匝匝地铺在眼睛上面,看不清眼眸和眼底的情绪。此刻他松散地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冰裂纹茶杯,远看犹如一只短暂停歇的病鹤。

“你……”裴瓷张了张嘴,她为突然闯入的陌生人感到困惑,而这时,此人转过头。

干枯憔悴的白发带着淡淡的死气,有气无力的耷拉在他的额侧,转过头时他的眼睛也看了过来,裴瓷这才发现,此人有着一张清淡出尘的脸,且还有一双少有的灰褐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和他的头发一样,缠绕着密密麻麻的死气。

像一只游荡在尘世的孤魂。

裴瓷无端地想到这样一句话,而这会儿,男人眨了下眼睛,他死气如雾气般浮动,脸上则多了几分迷茫,“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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