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义大利人是这样的(2/2)

“什么?这不可能,我的父亲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有辱兰弗安奇家族的行为。他向来待人谦和得体,他是个谦卑的人。”罗兰多本能地反对。

“在上帝的面前,我没有必要向你撒谎,参与那场婚礼的贵人们都不会否认这一点。

卡诺莎的女侯爵为此而愤怒,藉此认为,托斯卡纳长久以来给予了比萨过度的自由。”

“不可能,不可能,这根本不符合比萨的利益,完全是非理性的行为。父亲绝对不会::

“是的,不符合比萨的利益,但是说不定,会符合兰弗安奇银行的利益。”埃里克直接打断罗兰多的话语,笑著说道,“没有人会质疑切萨雷行政官,比萨有史以来最强大的行政官,会突然失了智,除非.....”

埃里克没有说完,玩味地看著罗兰多,给予他遐想的空间。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罗兰多的脑海中浮现。

“我要去问清楚。”罗兰多急切地想要回到家里,去询问自己的兄长。

他要把一切都问清楚,他的父亲......父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埃里克向他扔给了一个东西。

罗兰多接住,那是一个银色的徽章,徽章上是一只跳跃的猎犬。

“问清楚之后,如果你还坚持你之前的想法,依旧盛讚生命之重,你可以来大教堂找我,我会一直待在那,我是女侯爵的懺悔牧师,也许我可以帮你。”埃里克拍了拍罗兰多的肩膀说道。

看到罗兰多犹豫,埃里克再次说道:

“抽回对市民们的贷款进而导致他们破產无家可归,这个决策究竟出自於谁,如果仅仅是误会,你据理力爭便可,但是若不適呢。你又有什么权利去制止?

兰弗安奇银行的雇员会在乎一个次子的命令?留著吧。哪怕用不到。”

罗兰多看著手中的徽章,隨后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腐一拐地向著兰弗安奇宅邸的方向行去,拐进了一个小巷。

然而不一会儿,一个青年人扛著罗兰多从小巷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埃里克身前。

是贝莱姆。

“扯这么多做什么,干就完了。直接送他们见上帝,不就行了。”贝莱姆拍了拍已经晕的罗兰多的屁股,对看埃里克说道。

埃里克还没有回应。

一旁的小巷中,就涌出了一群市民。

正是刚才袭击罗兰多的市民们。

“老爷,老爷,我们刚才全按您说得办了。”

“一切都是按您的要求,您一定要救免我们殴打贵人的罪啊。”

“是啊,是啊,您千万不要让司法队治我们的罪啊。”

北”

埃里克取下了腰间的钱囊,对著人群洒出了银幣。

贝莱姆也取下了钱囊,学著埃里克的动作,向著市民们施捨。

一旁躲在旁处的隨从也走了出来,还有奥托,他们也开始进行施捨。

“托斯卡纳的侯爵和女侯爵,诺曼第的埃里克,卡诺莎的玛蒂尔达,在上帝的注视下,庇佑任何效忠於他们的市民,无论贫富贵贱。

拿著这些银钱吧。你们仁慈的领主,希望你能够度过最近这艰难的岁月。

他们以虔诚之心向上帝祈祷,希望这些赠予能减轻你们的苦难!

他们愿你们平安健康!他们愿上帝的恩典与你们同在!他们愿你们在他们的庇佑下生活美满!

因为他们的深知托斯卡纳的繁荣源於你们!卡诺莎家族的荣誉源於你们!侯爵的威名亦源於你们!”

“感谢我们的仁慈领主,愿上帝赐予他永恆的福祉!”

“愿上帝保佑我们的侯爵,他的施捨將被上帝记在心中!”

“比萨永远忠於卡诺莎!永远忠於托斯卡纳的侯爵!”

业將袋子中的银钱施捨完毕后,埃里克退到了一遍,拉著贝莱姆和奥托。

將一个银制的徽章递给了奥托,上面刻写著一朵百合,那是佛罗伦斯的標誌。

“到你表演的时间了。奥托。你现在就是佛罗伦斯的贵人安东尼奥,去见贾科莫·德·兰弗安奇,套他的口风。如果我所料不错,佛罗伦斯必与切萨雷有联繫,试图反叛托斯卡纳,也许还有更多城市牵连其中,试图反叛,而且他们的决心估计还不小,切萨雷之死估计和他们有关。”

“我尽力试试,別对我有太大指望。”奥托捏著手中的徽章,有点好奇埃里克是怎么弄到这个的。

“放心,你只需要表演就是了。没人在乎你能够套出什么。”埃里克拍了拍奥托的肩膀。

“什么意思?”奥托有些不太明白。

“表演给这个傢伙就可以了。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真的那么在乎比萨人,反对比萨捲入战爭的话,说不定会有利用价值。”埃里克看向了贝莱姆肩上的罗兰多。

“真的假的,可是这傢伙好像什么都不清楚,被蒙在鼓里,天真得像是个呆子。”贝莱姆发出了质疑。

“我倒是期望,他就是个痴痴的呆子,这样就会好利用得多。正如我刚才所说,切萨雷明目张胆地挑托斯卡纳,极有可能和皇帝方面有了联繫。

而玛蒂尔达告诉我,兰弗安奇银行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入不敷出,借给米兰侯爵的那笔烂帐又收不回来,米兰侯爵凑的那笔还被米兰暴民劫持了。

经过我们这两天在比萨的调查,市民们的反应,情况基本属实,兰弗安奇银行甚至开始以强制手段收回未到期的小额贷款。

这说明兰弗安奇银行到了极限,更別提比萨城中他的老对手西蒙尼,斯卡拉家族,隨时准备推翻他的统治。

为了保住祖產和兰弗安奇家族,切萨雷不得不键而走险,倒向皇帝,借用皇帝的军队,摧毁比萨所有反对他的势力,將比萨的一切捏在手里,试图成为偕主。”埃里克看向贝莱姆。

“如果要用暴力肃清对手的话,干嘛不弄支僱佣军么或者寻求么斯卡纳的帮助?”贝莱姆问道。

“师出有名,哪怕是用暴力清洗,也要有个正当的理由,他总不能够一直依靠军队维持统治,那样费巨大,而且统治元难。

而比萨人一直试图挣脱么斯卡纳的控制。

他清洗反对的理由,完全可以赖在么斯卡纳身上,声称他的反对里通么斯卡纳,试图將比萨卖给么斯卡纳。

而他切萨雷是比萨的英雄,在討厌的么斯卡纳人手中拯救了比萨,而皇帝无力在阿尔卑斯山南停留太久,一旦他的军队不去,比萨就会得到事实上的独立。

皇帝只需要比萨名义上的臣服,而玛蒂尔达什么都想要。”埃里克继续说道。

“你们义大利人都这样吗?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种事情上吗?难怪你们的军队弱得可怕。仅仅比希腊人好上那么一点。”贝莱姆看著奥么,表示不理解。

“正確的,除了我。”奥么耸了耸肩,隨后补充道,“义大利人不喜欢打打杀杀,討厌真真切切的战爭,更喜欢表面上的战爭。”

埃里克看向贝莱姆。

“贝莱姆,把罗兰多带回兰弗安奇宅邸,確保罗兰多,在奥么与他兄长贾科莫对话时,醒来。你们把握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