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时年少(2)(1/2)

第8章 那时年少(2)

江君自知理亏,怯生生地狡辩道:“每年我都会偷偷回去看一眼好不好?我觉得爷爷还在生我的气,这几年我打电话回家他从来不跟我讲话,上次他来香港的时候明明看到我在欢迎的队伍里,还瞪我来著。”

“他要是真生你的气,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更不会经常打电话给我问你的事情。你们爷孙俩的脾气一模一样。你不低头,难道要长辈亲自上门求你?”

江君嘟起嘴:“可他当年说,要是我走出那个家,就一辈子別回去,钟家从此没我这个孩子。”

“那是气话,你不是还经常跟我说,我要是不刷碗,这辈子就別吃你做的饭嘛,道理是一样的。”

“可是……”江君自然是想回家的,可她吃不准爷爷是否真的会原谅她。

袁帅趁热打铁:“別犹豫了,你不是请了年假吗?咱们不去看极光了,回家去,就算你被揍了也有时间恢復。”

“你就幸灾乐祸吧!”江君掐了袁帅一把,推开他,“好了,下去请你那个什么小鸭还是小鸡的妹妹跳舞吧。”

“你还没答应我呢。”袁帅追问道

江君看似很不情愿地痛快点头:“行。”

“真的?”袁帅兴奋地一把抱住她,“你真的答应了?”

“君子一言,駟马难追。”

“君儿,我……”袁帅的表情在江君看来极其奇怪,她觉得纳闷:不就是过年回北京吗?这傢伙干吗看起来比自己爹娘都激动?

当袁帅的嘴唇印上她时,江君才想到他之前问的那句话,看来俩人这是说岔了。来不及多做他想,袁帅灼热的气息直灌口中,江君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作响,理智防线全数崩塌,尘烟瀰漫。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她很久没干过这种事儿,早就忘了接吻时那直插心房时的悸动和迷乱。袁帅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牙齿,湿热柔软却无坚不摧。江君凭著感觉放任自己的欲望,踮起了脚尖,勾紧他的脖子,与他唇舌纠缠,难解难分。

器皿落地带来的碎裂声,才唤回了江君些许清醒。她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看到阿翔因惊骇而扭曲到变形的面孔。

“你先下去,我跟他聊几句。”袁帅上下摩挲著江君的后背,察觉到她轻微的战慄,知道这丫头肯定害羞了,低声笑起来,“没事儿,快洗把脸去。”

江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能捂著快冒烟的双颊,低头逃窜。她衝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脸,又坐在马桶上抽了几根烟才觉得冷静下来。想起刚才那的那一幕,她抿抿嘴唇,回味了片刻,咬著指甲忍不住笑起来。

她补好妆从洗手间出来,灌下一杯冰镇果汁后才觉得恢復了常態。袁帅正带著小雅在舞池里转圈,江君斜倚在吧檯边看著他们共舞,怎么看怎么像老爹带著闺女。阿翔靠过来,脸比她的还要红,结结巴巴地问:“你竟然和笑面虎,你们……”

“你怎么那么喜欢给人起外號?”虽然这个外號很符合袁帅的做事风格,但江君就是听不惯,她打断阿翔,“希望下周內见到我的agera,否则我保证全天匯的员工都知道丁家大少爷在微服私访,体验平民生活。

“voldemort来了。”这小子估摸著想赖帐,不但对江君的话置若罔闻,还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欢迎,表情僵硬,演技真是烂。

江君头也不回地嗤笑:“voldemort他妈来了我都不怕,底线是周五,周五见不到车,你就等著被夹道欢迎吧。”

“谁是voldemor?”

江君被这声音惊得一激灵,回头一看,du正和蔼地冲他们笑。阿翔冲江君吐吐舌头,江君摇摇头,所有的心情尽在不言中。果然是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啊!

阿翔找了个藉口逃掉,du看看冷清的舞池,向江君伸手:“跳个舞。”不容她拒绝,便拉著她的手腕滑进舞池。

舞池灯光很暗,但江君依然能感觉到袁帅在看她。她莫名地心虚,僵著身体保持著国標的標准姿態,挺直胸颈儘量拉开与du的距离。

“hey,du!”袁帅带著小雅妹妹转到她与du身边,停下舞步打招呼。

du鬆开江君,同他握手,微笑著说:“真巧。”

江君包里的手机响起,她翻出来看了眼来电號码,眼皮微抬,瞄向袁帅插在裤兜里的左手。

江君冲面前那三人笑笑:“抱歉,接个电话。”她拿著电话走出舞池后,发了条简讯给袁帅:你那裤子太薄,走光了。

du同袁帅隨后也走出舞池,熟络地坐到一旁喝酒聊天。两大魔王聚首决计不会有什么好事。江君本想开溜,却又被阿翔拉著到处显摆了一圈,实在忍无可忍了只得藉口抽菸逃遁。她想找个清静地方待一会儿,二楼倒是没什么人,可刚刚和袁帅那一吻著实让她没勇气在旧地重游。看到吧檯后方有道掛了vip室的大门,江君便走过去敲了敲门,等了片刻没人应答,乾脆推门而入。屋里只开了四角上的小灯,一位年龄和气度明显不是阿翔之辈的贵妇独自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喝酒,见有人进来,抬起头细细打量。江君认出了这位阔太太,微笑著打了声招呼:“杜太太,好久没见。抱歉扰了你的清静,我以为这屋里没人在。”

对方微有醉意,笑声连连:“是你啊,一起喝一杯?”

江君瞄了眼酒瓶,竟然是瑞典出的伏特加,这可绝对不是良家妇女的选择。她婉转地谢绝:“多谢,不过真遗憾,我酒精过敏,没有享受美酒的福气。”

对方撑著头对江君笑道:“不敢吗?du的心肝宝贝也有胆小的时候?”

类似的表达江君听得太多了,根本不当回事。她没本事把说这些话的人弄死,只能不断地加厚自己的脸皮。她很礼貌地向对方道別:“你慢慢喝,再见。”

阿翔在屋里到处找江君,见她从门里出来,慌忙跑过来,神色慌张地问:“你进去了?”

江君问:“你把du的太太找来干吗?”

“她是我姐姐的朋友,跟你说什么了?”

江君笑笑:“没什么,她好像喝多了,我找du送她回去。”

“不用,千万別跟du说。”阿翔把手里的一盘子点心塞给她,急匆匆地跑进房里,大门被关上后,隨即传来上锁的声音。江君若有所思地盯著木门上的纹看了片刻。

“请问需要饮料吗?”调酒师走过来询问。

江君把手中的盘子交给对方,揉揉额头,似有醉意:“屋里那瓶是什么酒?劲儿好大。”

“伏特加,全香港的名媛也就杜太太喝这个,我替你去调杯解酒的饮料?”

du的老婆是传媒大亨的小女儿,常出现於各类时尚派对,標准的名媛贵妇。她竟然是这种烈酒的爱好者,真叫人难以想像。

江君满是担忧地说:“看她好像喝醉了,还是去找杜先生来送她回去吧。”

那调酒师脸色一僵,忙说:“不用了,她的酒量很好,不会醉的。翔少爷……他们在谈事情,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他们关係真的很好。”江君意味深长地说,见对方神色有变,瞭然地笑笑,从包里拿出几张票子塞进调酒师的手中,“请帮我榨一杯西柚汁,加半勺蜂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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