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天后,向来一意孤行!(求追读!追读!)(1/2)

洛都,太初宫

宫殿巍峨,朱梁黛瓦,下有金吾卫和千牛卫持刀护卫。

天后在垂拱三年將紫薇城改为太初宫以后,太极宫的乾元殿,仍是成为天后日常的办公和朝会之地,但天后对乾元殿的气象不是很满意。

是故,天后今年欲建万象神宫,以作为朝会之所。

宫殿后殿,大景天后落座在帷幔之后的一座锦绣布帛妆成的,正在与国师慕容玥下棋。

天后一袭盛美朱红华裙,织绣精美,龙凤呈祥,栩栩如生,头戴金色镶嵌珍珠冠,脖子戴著一串珍珠项链。

丽人粉鬢云鬟,方额广颐,虽已年过六十,但得益於这世界仙道和武道灵药眾多,可谓驻顏有术,美艷与威严气质融为一体。

下首座下的大景国师——则是一个青袍女子,乌青头髮以一根木簪別起,身上气质清冷,窗外的日光照耀在其人身上,似光线都逃不开。

因侧对著阳光,光线只照在半边儿脸,那脸蛋儿不施粉黛,但冰肌玉骨,隱见润玉之色。

琼鼻挺直,粉唇莹润。

而不远处的左金吾卫將军——王神策,其人身高九尺,內著红衬,外披玄甲,腰间按著一把宽大的宝剑,躬身垂首,恭谨奏对。

身为天后的爱臣,这位武將与周、来二酷吏配合得当,不知让多少京中高门家破人亡,竟得赐宝剑,直趋殿前。

一旁的书房条案之侧,有大明宫內相之称的顾南烛正襟危坐,手持羊毫毛笔,笔尖沾硃砂,字跡娟秀,笔下沙沙之声,似浑然不受正在奏对的君臣影响。

时人称顾南烛为大明宫內相。

天后蹙起秀眉,玉容冰冷如霜,冷声道:“庆王还没有招供吗?”

王神策声音瓮声瓮气:“回稟天后,庆王骨头很硬,说京中並无人通风报信。”

“那些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儿?”天后冷声道:“潭州事变之前,潭州刺史已经得朕之密令,解除庆王兵权,是何人泄露了机密?中枢知道此事不过寥寥五六人,又是谁泄露了消息?朕身边儿难道还有叛军的奸细?”

王神策保持躬身的姿势不变,听著天后愈发声色俱厉的语气,道:“臣等正在鞠问,奸人隱匿至深,尚不知踪跡。”

“尚不知踪跡?”天后陡然色变,冷笑一声,道:“是不是,朕的头颅哪天被李景逆藩割了去,尔等才知道?”

“臣惶恐。”

伴隨著哗啦啦的甲叶和刀鞘碰撞声响起,王神策“噗通”一声跪下,叩首而拜。

而这位年仅三十有三,武道修为已至第五境的左金吾卫將军,並未用真罡护体,寒渊冰玉製成,坚固如钢铁的地板咔嚓一声,鲜血洇湿一片。

天后冷哼一声,声音转柔几许:“起来吧。”

“臣等办事不力,还请天后责罚!”王神策却並未起身,而是再次顿首一拜。

天后声音愈见清冷,带著几许帝王特有的杀伐韵律:“潭州叛军一路连战连捷,席捲十几州县,如果无人通风报信,朝廷何至於初始交战就损兵折將?”

王神策恭聆圣训,再次顿首一拜。

“让周良、来敬查察,一查到底,不论事涉至谁,绝不姑息!”

天后的声音清冷如碎玉相碰,在殿中迴响,原本在殿外横樑上的棲息的燕子都为其帝王气势,嚇得缩成一团。

王神策顿首称是,那张国字脸上已然鲜血淋漓,却擦都不敢擦。

“庆王家眷呢?有没有讯问过?”

天后声音清冷,似带著几许縹緲。

王神策迟疑了下,道:“启稟天后,薛国公之女,说奉了镇国长公主之命,拿朱雀司的令牌,从庆王府接走了。”

提及镇国长公主之名,天后脸上霜色缓缓敛去:“数日后,派人追上庆王妃,庆王妃或许知道一些细情。”

王神策应了一声是,开口道:“周大人说,江州刺史虞秉德,转运粮草不利,对庆王谋逆一案多有同情,已然遵天后懿旨下狱,虞家却有女眷出得京城。”

如果说庆王妃母女的“侥倖逃脱”是天后实在架不住镇国长公主的求情,那么虞家在天后心中的位置,几如草芥,不值一提!

只能说,王神策背后的周良,已经盯上了虞家积累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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