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大多数礼服为了漂亮,或者是更能衬托出人的身材,无论是从设计还是从裁剪,都十分贴身。而现在,陈舒年像个找大人要糖果的小孩,仰起漂亮的脸蛋,脸上儘是期盼。

梁小舅抚到那一片光滑时,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

“挺好,挺方便。”

其实方便不止一点点,梁小舅空出一只手,一用力,绸子料的礼服便应声而开。那刺啦的声音,令沉醉在其中的陈舒年不禁黑线,这……也太夸张了吧。

隨著这刺啦声,陈舒年找回些理智。像是求证般,她紧盯著梁小舅的眼睛,轻声低喃:“这次我没有给你下药,我没有。”

梁小舅轻嘆:“是,你没有,我很清醒,我正在很清醒地要你,感受到了吗。”

陈舒年只觉身体一沉,从鼻子中闷哼一声。是了,她感受到了。

他们说得很对,爱一个人,会卑微到泥土里,再从泥土里开出芬芳的花来。

她……正在开花。

陈舒年想要清醒地记得这件事,但无可奈何的是,她便再也没有了清醒的可能。

这令她不满,不,她在难过。

陈舒年像小孩子耍赖般嚶嚶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认真地记得这件事。

“怎么了,难受?”

陈舒年却仍只是哭,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她觉得自己太丟脸了,她再也没有了嘲笑梁辰的资格,她比她还丟人。

“陈舒年,你怎么了?”

拉下陈舒年的手,梁小舅撑在她的身上,看著满脸泪痕的陈舒年。

摇摇头,陈舒年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曲起环住他的腰身。

直到快天亮了,陈舒年才枕著梁小舅的胸膛沉沉睡去。

梁小舅凝视著陈舒年的睡顏,有些不敢相信, 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在这个时刻,却如同毛头小子,做著这样轻浮的举动,他真不敢相信,这是他。

像是空寂了许久的心,终於被塞满。且先不管塞进去的是什么,总之,那是满满的感觉。

低头,在陈舒年额头印下一吻,梁小舅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睡梦中,陈舒年像是不安般,时不时要拿脸去蹭梁小舅的胸膛,待感受到那里的温暖之后,便又再沉沉睡去。

礼服果然是引人犯罪的最初原罪。

这天,损失了一套礼服的,不仅仅是陈舒年一个人,她的好姐妹,梁辰,也同样损失了一套礼服。

不,梁辰损失的不仅仅是一套礼服,还有一百万。

梁辰恨恨地计算著,自己今天晚上到底损失了多少钱財。

越算越是觉得恨,梁辰身体不由得一僵,陈锦年差点崩溃。

“陈太太,不带这么玩的。”

他的后半辈子,差点就断送在她手上了,嗯,不对,是……

“你赔我一百万,还得加套礼服。”

梁辰还沉寂在肉疼中不能自拔,陈锦年大嘆一口气,觉得一定是自己刚刚太过温柔了,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著这些事,唉。

是他的错。

於是,陈锦年改变战略,加猛了火力。

於是,这回缴械投降的人,立马变成了梁辰。

“辰辰,一百万能用来做什么呢?能买得到我吗?能吗?”

是不能啦,但是……不是这么比的。

一百万可以用来做很多事呢,得买多少泡麵啊,得买多少用来写情书的纸啊。

总之,她悲愤。

事后,趁著陈锦年睡著,梁辰偷偷摸摸地起身,拿出抽屉里的药,塞了一片到嘴里。

为了不让陈锦年发现,她很聪明地將药用装维生素的瓶子装著。这招,当然是从小说里学来的,不想要小孩的女主角都是这么干的。

但是,有一点梁辰绝对料错了,那就是,睡在她身后的那位男主角,並没有那么好打发。陈锦年半眯著眼睛看著梁辰起床吃药,然后看著她再偷偷摸摸地爬回床上。

甭管里面是什么,反正都不会是梁辰心里面想的那个东西。

八月过后,离婚礼时间越来越近,梁辰也越来越焦躁,她一焦躁,就会显得很暴力。陈锦年公司的员工发现,这才刚立秋,时值秋老虎之际,他们老板却已经穿上了长袖,领带打的,那叫一个標准。

梁辰的罪状自此又多了一条,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传言,陈太太是位凶恶之徒,不允许老板露一点肉给別人看,这大热天的还要老板大人穿长袖。

的確,大家也都没冤枉梁辰,毕竟事情的真正原因,也跟她脱不了干係。

陈锦年一边承受著梁辰的家庭暴力,一边在偷偷计划著孩子这件事,两人偷偷摸摸地斗著法。

而上帝这种东西,一直只站在陈锦年那边。

还真是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

梁辰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比陈锦年捐出那一百万还来得令她不安。

陈锦年一回家,便看到自家老婆蹲在马桶前狂吐的画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火速地衝进洗手间,一脸的担忧。

“辰辰,怎么了,又吃坏东西了吗?”

吃坏你妹的吃坏,当她是猪吗?她就那么倒霉?每次吃坏东西的都是她,他们明明吃的是同一个锅里煮出来的东西,为什么他就一点事都没有。

梁辰吐完,冲了水,虚弱地坐在马桶边。陈锦年倒了杯水给她漱口,又拿毛巾替她擦了擦脸。

“走,咱上医院。”

梁辰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不去,我就吃坏了东西,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摆摆手,梁辰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去医院那个鬼地方,一点也不想。

但现实並不是由得她想不想的事,陈锦年静静地看了梁辰惨白的脸两分钟,然后二话不说抱起人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