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城里的女人就是白啊(2/2)
承业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我这才鬆了手。
我俩並排坐在沙发边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开心果壳被掰开的咔咔声,我沉思了许久,然后算了算日期,趁著小爱还没回来,说道:“还有三天过小年,咱俩在这,顶多待两天,小年那天是一定要回到老家,明白没?”
“明白!”
“不管她说啥,你別吭声就是了,她要是强行留咱们在这住,你千万別承诺她,中吧?”
“中。”
“她要是给你买衣服买啥,你鸭子毛啥都別要!清楚吗?”
“清楚。”
不一会儿,小爱回来了,拎著大袋小袋,热情的放到了桌子上,从里边往外掏零食的时候,说:“承业,君亮,你俩吃。”
那里胡哨的各种包装盒,包装袋,琳琅满目,承业的眼睛都看直了,但他不敢动手,我说:“吃唄。”
小爱一个劲的在旁边拆,我说:“別拆了別拆了,他想吃啥让他自己拆,你歇会吧。”
“你也吃呀!”小爱跟我说。
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零食,然后拿起了一包薯片,因为薯片上印著周杰伦的头像,撕开后我捏了一片,不过没有往自己嘴里送,而是递向了旁边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小爱。
这是我俩之前在一起生活时,我养成的习惯,饮料拧开第一口,一定先给她喝,零食拆开第一口,一定先给她吃。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轻咬一点点下唇,我瞬间就懂了。
她要我餵她。
我想进一步跟她说,“拿著啊。”又怕她直接给我来一句,“你餵我。”
如果我要是把手退回来,这会让她不高兴,她对承业我俩很热情,我不想影响她的心情。
气氛猛地一下僵在了这里,我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再愣下去也不是!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起身朝著小爱走了两步,將薯片递到了她面前,她还是似笑非笑的仰著头看著我,就是不伸手接。
还好,我觉得我的后背挡住了承业的视线,我將薯片递到她殷红的嘴唇边上,她轻轻的含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小得意且满足的笑容。
没等我往回退,她就一把拉住了我,强行让我坐在她那张单人沙发上,大大咧咧的跟我挤在一起,把双腿放在我的身上,然后捏著咬剩下的半片薯片,往我嘴里塞。
那半片薯片上,印著她的口红,被她咬断的那道边儿上,沾著她晶莹的口水,我从未吃过这种有干有湿的薯片,入口的感觉很陌生。
“承业,你去上网吧。”
“中啊!”
承业早就看到了,他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有了我的指令,几乎在我话音刚落的瞬间他就接上了话头,迅速起身朝著门外走去。
小爱说:“承业,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好!”
当房门传来咔嚓一声时,小爱我俩的眼神几乎同时看向了对方,她搂住我的脖子,眼带笑意,“咱俩弄弄吧……”
我说:“这屋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平时我妈和瑶瑶也在这住,小孩子过年放假了,想放烟,回老家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她说著话使著坏,那穿著白色袜子的脚掌,去蹭我的裤襠,我感觉我像是一个被猥褻的女大学生,之前我俩还算有点感情,现在纯纯是为了生活而低头,任由眼前这个“油腻中年男人”来玩弄我。
不过,我是为了彦彦姐的联络方式,而且我告诉自己,不要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心理上没感觉,身体上还没有吗?
我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正值身强体壮的时候,哪怕將此事看做一夜情呢,有啥大不了的!
於是,我抱起了她,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光滑的后背,另一手抚摸她的后脑勺,我抱著她的头,我亲她的嘴唇,我蹭她的脸颊,我咬她的耳垂,我舔她的耳廓,我闻她的头髮,我吸她的脖子,我隔著衣服摩擦她的身躯,我肆意挑逗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让她在我怀里不断的颤抖、痉挛。
当她眼里蒙上一层水雾,眼神迷离,想要我抱她去臥室的时候,我却抱起她走向了阳台。
她说:“你干什么呀。”
“在这!”
我把她放在了阳台上的一张小桌子上,上边七零八落的放著一些洗过的儿童服饰,旁边还有一瓶洗衣液,在洗衣液的香味中,我掀开、褪掉她的上下衣。
“別人会看到。”她想从小桌子上下来。
我双手摁住她的两条大腿,让她像一只肚皮朝天的蛤蟆一样,强行控制她不准乱动,“怕什么!谁认识谁?”
就那么一瞬间,她眼里的惊愕逐渐转变为了……期待?窃喜?再夹杂著一丝狂热?
后来,我想过这种感觉,它是一种打破常规,不循规蹈矩的失控感,是超出预想的事情。
什么叫失控感呢?就比如有些老老实实的小家碧玉,以及一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她们背后极大的反差,很可能就是因为长期的家庭教育,或者说生活环境、工作环境,导致她们就想狠狠的发泄一次,从而做出许多离经叛道的事情,这就叫失控感。
比如说,一列火车循规蹈矩的行驶在铁轨上,你都不用细想就知道后续的行进过程,可如果火车突然脱轨,朝著城市中衝锋,朝著人群中衝锋,尔后不再顺著原有路线行进,而是开到了山崖、海岸、甚至是天空!
火车突然飞在了天上啊,这画面你想想?多刺激!
不止是小爱觉得刺激,我也觉得刺激,我的双眼几乎全程没看小爱,我在看小区下边模糊的人影,我在看那一栋栋高楼大厦,我在看小区外如同动脉血管一样的道路,上边川流不息的小车,就像是人体的细胞,来来回回的流动著。
由此,我看向了更远的地方,我看到了大半个城市,我看到了全世界。
我仿佛把全世界都摁在了我的身下,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原来我的野心如大海一样澎湃,只是年幼时,这片汪洋大海都被藏进了一株小草里,现在这株幼苗越长越大,就像观音菩萨的玉净瓶一样,看似只有巴掌大小,但却能容纳整个海洋。
事后,我俩慵懒的躺在长沙发上,感受著屋子里的白,香,暖。
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我望著一片片雪落下,从视觉上捕捉窗外的天寒地冻,然而身体上的感觉却是暖如三春,这巨大的反差,让我生出强烈的舒適感。
原来这世界是不一样的,在乡下,冬天是无处可躲的冷,但在城市里,冬天就成了海洋馆里的大鯊鱼,你知道它很凶猛,但你仍旧閒庭信步的欣赏它,因为它无法对你造成伤害。
小爱趴在我身上,像一条刚出生,还没睁开眼睛的小奶狗,蹭著我的身体,闻著我的气味,她说:“君亮,你还爱我吗?”
我沉默了三四秒,眼看再不回答就有点刻意了,当即说道:“我出去抽支烟。”
“你就在这抽吧。”小爱起身,拿起桌子上一个用过的一次性纸杯,准备去接点水,给我当菸灰缸用。
不过我已经起身了,“在屋子里抽会有烟味,瑶瑶回来之后闻到会不舒服,再说了,你也不喜欢烟味。”
“没事,抽唄。”小爱已经接了水,將杯子放在了茶几边缘,示意我坐下来。
我执意要出去,她强行给我拉了回来,刚坐定的瞬间,为了防止她再问我这些无法回答的问题,我率先拋出了问题,“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但是又怕你不高兴。”
这句话引起了小爱浓烈的兴趣,“啥事呀。”
“算了,不问了。”
“別介呀,你儘管问嘛,我不会生你的气。”
我故作沉思的模样,大概两三秒后说道:“因为我跟彦彦断了联繫,我对她孩子的情况也不太了解,你知道吗?”
小爱点点头,“我知道,她孩子痊癒出院了。”
“哦。”
“没別的了?”
“没了呀。”小爱刚说完,又补了一句,“那还能有什么呀。”
“哦。”
“我就是觉得孩子还小,又病的那么厉害,所以问问。”
小爱搂住了我的胳膊,又偎依到了我的怀里,“没事啦,不用担心,早就痊癒出院了。”
“嗯。”我刻意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小爱的额头。
过了一会儿,她如梦初醒般的坐直了身子,“就这个啊?”
“阿,是啊。”
小爱故作不悦,实则眼角带笑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生气包啊?我就那么爱生气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主要这跟彦彦有关係嘛,怕你听到她的名字不高兴。”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既兴奋又忐忑,因为我成功的把话题绕到了彦彦姐的身上,我期望能从小爱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同时我又確实担心她会生气。
这才是我真正想问的问题,刚才那是拋砖引玉,找个话头。
小爱说:“没事,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以后再也不会生你的气了。”说话不及的,小爱擼起我左胳膊上的袖子,又是一脸疼惜的样子,轻轻的抚摸著那一排烟疤。
她钻进我的怀里,又顺势抱紧了我,“彦彦是个苦命的姑娘。哎,她家里情况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不过你不用担心她,现在她一切都好,孩子也很健康。”
我说:“还是谢谢你,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又帮了她不少。”
“嗐,跟她一比,我確实幼稚了,后来是她联繫的我,跟我详细说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你说我当时怎么那么衝动呢。”
“以前我也不这样呀……”
驀地,小爱抬头看向了我,“都怪你。”
就这一瞬间,我身体一哆嗦,菸灰震掉在了地上,“我咋了?”
“你把我宠坏了!”
“我以前没那么笨,没那么衝动,就咱俩在一起之后,什么事都是你来干,什么心都是你来操,我的智力退化了,我变成小孩了。”
听到这,我平静的、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小爱,过完年,我可能……就不来bj了。”
小爱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话外音。
刚才她问我还爱不爱她,我当时没回答,现在她知道了我的答案。
冷不丁的,她的嘴唇撇了起来,我知道她马上就要哭了,我说:“別哭,別哭呀。”
不劝还好,刚一劝,她眶里沁出的泪就顺著往下掉了。
“君亮,我都知道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扑进我怀里,又抱住了我,哽咽著说。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咱俩去……去逛逛吧。”
“要不去找承业也行。”
我实在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总之能让我俩不继续待在这间屋子里就行。
“走呀。”我捧起她的脸颊,帮她擦了泪,强行拉著她往外走,到了门口我拎起她的外套,见她站在原地不动,还在掉泪,我就蹲下身子给她穿鞋。
我以前也经常给她穿鞋,包括去商场里买鞋的时候,我会让她坐著不动,她想试哪一款,她伸手指,我找导购要合適的尺码,然后蹲在小爱面前给她穿鞋。
她就一脸笑意外加一丝小得意的看著我,有时候我给她穿完鞋子,会故意凑到她耳边,我先不说话,她就会迟疑的看向我,期待著我会说点什么夸奖她的话。
在气氛酝酿到位后,我会单手护著她的耳朵,小声逗她一句,“你裤衩子破了。”
小爱起初会愣一下,下意识抻一下大腿上的裙子,片晌后醒悟过来,就会嗔笑著拧我的胳膊,然后说:“你真坏!”
后来,我再帮她穿鞋的时候,只要她穿的是裙子,我就故意一仰头,冲她嘿嘿一笑,她的脸立马就红了,还要作势打我。
不过我还是能把已经玩烂的套路再创新意,有次我故意凑到她耳边,她知道我要使坏,伸手打我的时候,我就强行锁著她的双手,在她耳边柔声说:
“你看看你那傻吊样子。”
“啊?”
她以为我肯定又要调戏她,她表面娇羞,实则欲拒还迎的想从我嘴里再一次听到有关下三路的词汇,很明显这句话超出了她的想像。
“你神经病啊你!”
“你才是傻吊!”
她笑著跟我扭打起来,当然,我只防御不还手,每次都会让她打开心。她打的也不重,就是想跟我闹著玩。
此刻我给她穿鞋,没有一丝抬头看她的念想,直到她故意不配合,让我无法將长筒靴子套在她的脚上,我才仰起头看她。
她眼里的泪还没干,她委屈巴巴的问:“这是不是你最后一次给我穿鞋……”
“怎么会。”
“来,听话。”我笑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