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碰瓷老丐，基础兵屋（1/2）

啊？小狐狸居然学会了《九转龟息诀》？

陈缘望著系统日誌上的记录，一时间难以置信。连他自己都只能依靠系统之力才能修行这门玄奥功法，那小狐狸连大灵文字都认不全，如何能读懂那些晦涩难懂的法诀？

这简直如同幼儿园孩子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微积分一般令人匪夷所思。那些蕴含著天地至理的经文，在她眼中不该是天书般的存在吗？

然而系统日誌从不出错，白纸黑字记录著小狐狸確实参悟了这门功法。

''这小傢伙，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陈缘轻抚著系统界面，眼中闪过一丝讚赏，''待回去后，定要好好犒劳她一番。''

......

海晏號满载而归的消息，很快就在东莱港传开了。当一车车香料、黄金、象牙和铁矿从船上卸下时，码头上围观的百姓无不譁然。

要知道海晏號出发时几乎是空船而出，如今却满载著如此丰厚的货物归来，这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人群中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窃窃私语，猜测赵东来是否在海上做了一票无本买卖。

''你们瞧那象牙，成色多好！''

''还有那些香料，我在港口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上等的货色。''

''该不会是……抢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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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海晏號的船员们个个三缄其口。

码头上各路人马闻风而动，有商会派来打探消息的管事，有官府派来查验货物的胥吏，甚至还有几个形跡可疑之人混在人群中，试图从船员口中套话。

可船员们早就得了交代，任凭旁人如何旁敲侧击，他们都只是含笑不语。

陈缘在港口只歇息了一晚。

翌日清晨，他便登上了返回汴京的马车。车厢內，他闭目养神，心中却已在盘算著这两个月来积压的商会事务。

''沧海郡的盐引该续了，江南的丝绸订单也该核验……''他轻轻敲著车窗，''还有与蒙新国的商路，得儘快打通。

四个月內得打造好一个可以往返於海昌郡和东莱郡之间的船队。''

马车驶出东莱港，將那些议论与猜测都拋在了身后。

……

七日行程匆匆而过，陈缘的马车终於驶入了汴京繁华的街市。

他回到陈府后，只用一个下午便將积压两月的商会事务处理妥当。帐簿核验、货单批覆、银钱调度，诸般杂务在他手中如行云流水般一一落定。待最后一份文书批阅完毕，夕阳恰好西斜。

陈缘舒展了下筋骨，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他摇身一变，化作一个衣衫襤褸的老乞丐，大摇大摆地踱步至沈府门外，寻了处显眼的位置悠然躺下。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但见沈府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一辆装饰雅致的马车驶出。

车帘微动，隱约可见沈慧、白莲与小狐狸的身影。这是沈慧带著她们前往李府，向汴京著名的舞蹈大家李曼曼请教舞艺。

陈缘见时机已到，一个闪身窜至马车前。''砰''的一声闷响，他应声倒地，在青石路上连滚三圈，方才瘫软不动。

''哎呦喂——''他拖长了调子哀嚎起来，''你们这些富贵人家，驾车也不长眼！老乞丐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们撞散架了，腰也断了，腿也折了，今日非要討个说法不可！''

车夫嚇得面无人色，慌忙勒住受惊的马匹。沈慧闻声急忙掀帘下车，待他看清地上老者的面容时，先是一怔，隨即狂喜之色溢於言表。

''北丐欧阳上人！''沈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叩三个响头，''恩公！晚辈终於又见到您了！当初晚辈蒙您指点迷津，还未来得及报答，今日竟在此重逢！''

陈缘洒脱地摆摆手，故作气愤：''那些旧事休要再提。

眼下是你的马车撞了老乞丐，且说说要怎么补偿吧？''

虽然知道欧阳上人是在碰瓷，沈慧还是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晚辈所有之物，但凭上人取用！''

''好！既然你这般爽快，老乞丐也就不客气了。''陈缘抚掌大笑，''沈公子，老乞丐不要你金银財宝，只要你院子里埋著的两件物事。''

''什么物事？''沈慧一脸茫然。

''隨我来便是。''陈缘颤巍巍地起身，引著眾人返回沈府。

他熟门熟路地取了把铁锹，在院中海棠树下挖掘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竟真挖出一卷古朴竹简和一个缠绕著红线的纺锤。

''就是这两件宝贝！''陈缘喜形於色，''沈公子可否割爱？''

沈慧愈发困惑。这院子他平日里虽然算不上精心打理，却也时常路过。可他真不知院子地下竟埋著这样的物事。

但见北丐欧阳上人这般重视，想必绝非寻常之物。

沈慧虽心中疑惑，却不敢有半分贪念，当即躬身道：''既然此两物上人看重，儘管取去便是。''

''哈哈哈，好！''陈缘开怀大笑。

''嚶嚶嚶！''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小狐狸突然焦急地叫唤起来，窜到陈缘脚边不停打转。它一会儿用脑袋蹭蹭陈缘打了补丁的裤腿，一会儿又用爪子轻轻扒拉陈缘的破鞋，一双狐狸眼里写满了委屈——这两件分明是它的珍藏，沈慧怎能隨意送人？

陈缘见状，忍俊不禁地抱起小狐狸，对沈慧等人挥了挥手：''诸位暂且迴避，老乞丐要与这小傢伙说几句体己话。''

待眾人一头雾水地退去后，陈缘蹲下身来，轻抚著小狐狸的脑袋：''你说这两件宝物是你的？''

小狐狸急切地点头，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空口无凭啊。不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陈缘故意板起脸。

他拿起那捲竹简，在掌心轻轻拍打：''这样吧，老乞丐出个题考考你。你若能说出这竹简上经文的意思，我便信你。

来，先说说这开头几句——'天地初蒙，万物混沌，化为九转，为混沌体。阴阳轮转，九窍归一，性命相合，百无禁忌'，究竟是何意？''

小狐狸歪著脑袋，一双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它伸出前爪，在鬆软的沙地上轻轻划动起来。

陈缘起初以为它在写字，凝神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小傢伙竟是在作画！

只见它用爪尖勾勒出一个个圆润规整的图案，乍看之下，仿佛是一只只形態各异的乌龟在沙地上摆出各种奇妙的姿势。

那''天''字被画成一只仰面朝天的乌龟，四足在空中轻快地划动；''地''字则是一只匍匐在地的乌龟，龟甲上的纹路依稀可辨。''阴''字最为精妙，竟是两只乌龟首尾相衔，形成一个完美的圆环；''阳''字则是一只乌龟昂首向天，龟甲上仿佛有流光转动。

这些乌龟图案看似隨意，实则暗合某种玄妙的韵律。每一笔划都圆融贯通，每一个转折都恰到好处。

陈缘越看越是心惊。

小狐狸確实不识字，她压根没有把九转龟息决的经文当成字去理解。

而是將晦涩难懂的经文中的每一个字，都当作图画。

那些在陈缘看来难以参透的玄机，在它爪下却变得如此直观明了。

''妙啊！''陈缘忍不住抚掌讚嘆，''原来大道至简，竟是这个意思！看来这两样东西真是你的。''

小狐狸听到夸奖，得意地摇了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