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就是来杀人的(1/2)

淮安这座漕运重镇虽號称易守难攻,却终究挡不住水陆两路的同时猛攻。

炮火昼夜轰鸣,不过数日,厚实的城墙便被轰得崩裂坍塌。叛匪拼死力堵,却挡不住徐州兵马的攻势,当天城就破了。巷战中,叛匪被杀得积尸如山,几乎被斩尽杀绝。

城內还在清理叛匪,大皇子没有进城,只在大营中静候消息。

中军大帐內的光线已经暗淡下来。

大皇子慢慢地把书放在身边的茶几上,起身点亮了书案上的蜡烛。

门帘一挑,一名浑身是血的將领走进来,双手捧著匣子。

他单膝跪地,向大皇子稟道:“殿下,逆党贼首,首级在此。”

“好!”

大皇子快步上前掀开匣盖,盯著里面那颗圆睁双眼的首级,兴奋得声调都高了几分:“快,连夜送进京去!”

那將领大声答道:“是。”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大皇子兴奋地挥了挥手,亲王封號也存在“贵贱”,以古代大诸侯国名为封號的亲王,地位更受尊崇,比如“秦、晋、齐、楚”等。相比较之下,一些地域性较弱或带有寓意的封號,虽然也是亲王,但其尊贵程度远不及前者。

中秋宴上,皇帝册封他为庆王,含喜庆、福庆之意,寓意好运绵延。

让他白高兴了一场,也很不高兴。

所以啊,就算封了王爵,他还是喜欢別人称他“大殿下”,这称呼背后承载得身份与地位,远比庆王更为显赫。

此次平叛的军功虽不够晋爵,却也能让他在皇帝面前、在朝廷上的份量加重。

就在这时,一名红袍官员兴冲冲走了进来,向大皇子请了个安,接著將一封信双手递给大皇子:“殿下,大喜啊!”

大皇子接过那封信。

红袍官员:“淮安知府说了,只要殿下保住他的家人,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罢信,大皇子皱了皱眉:“这封信只能证明盐运使有谋害贾瑾和锐士营的企图,与其他人並无关联,更扳不倒老二和温景初那个老东西。”

红袍官员两眼一阵乱眨,轻声说道:“这事儿不难办,叫淮安知府攀咬温景初,再弄些假证据出来,也就成了。”

大皇子斜了他一眼:“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那可是內阁首辅,太子的外祖父,东林党的领袖,更是江南文坛巨擘......若真能靠偽造些证据就扳倒,又何至於拖到现在?!”

红袍官员连忙应了几个“是”。

大皇子来回走动,两只眼珠滴溜溜直转,走到书案前又猛地站住了:“將这封信给贾瑾送去,顺便再让淮安知府將贾敏的死栽赃给东林党......嗯,將那些盐商也拉下水。让他去查,去闹,总归能搅起些动静来,甚至將东林党拖下水!”

红袍官员:“这个,贾瑾有这个胆量吗?”

大皇子:“他早就把东林党得罪得死死的,再多这一茬,於他而言也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事罢了。再说了,林如海可是刚救了他一命。”

红袍官员点了点头。

大皇子突然想起了:“漕运总督呢?”

红袍官员:“死了。一条腰带吊死在了房樑上。”

大皇子咬著牙:“狗东西,便宜他了......”

......................

淮安到宝应不过百余里,大皇子的信和那些所谓的证据第二天午后就送到了。

“杀!杀杀杀......”

城外军营演武场上,数千新兵正挥汗操练。

这场叛乱虽没持续太久,破坏力却不小。尤其是主战场之一的宝应,单是收敛起来的尸体就过万了,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城外难民营绵延数里。

也因这般情况,新兵招募格外顺利,不到五天就招满了。

看台上,贾瑾坐在交椅上,看罢大皇子的来信,嘴角露出一撇冷笑,皇室子弟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满脑子利益算计。世人都说皇家无亲情,倒是半点不假。

想著,他从牛皮信套里抽出那些证据,一张张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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