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刘娜』搞定（1/2）

刘艺菲那句“我个人很感兴趣”像是一针强心剂，打进了林木心里。

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双人分饰”的顛覆性想法，尤其是在这闹哄哄的场合，绝不適合过早暴露。

江燕像只好奇的猫咪一样凑了过来，脑袋几乎要挤到两人中间：“哎哎哎，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嘀咕什么呢？从刚才开始就交头接耳的，有什么好事不能让大家听听？”

她眼神在林木和刘艺菲之间来回扫射，带著促狭的笑意，“林导，是不是有什么好角色在私下邀请我们艺菲啊？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朱亚文虽然还在唱著歌，但耳朵显然也竖著呢，目光时不时瞟过来。

刘艺菲脸皮薄，被江燕这么一打趣，微微有些脸红，下意识地看向林木，眼神里带著一丝“怎么办”的求助。

林木反应极快，脸上立刻堆起无奈又哭笑不得的表情，抢先开口，声音稍微提高，確保旁边的朱亚文也能听到。

“你这想像力可真丰富。我哪是邀请角色，我是在跟艺菲诉苦求救呢！”

他巧妙地转换了话题方向，嘆了口气，表情变得愁苦：“我这新戏不是有个关键角色，需要一个嗓音特別好听的女孩嘛。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適的，头都快炸了。刚才是看艺菲唱得好听，病急乱投医，问她认不认识什么音乐学院唱得特別好的素人同学，给我推荐推荐。结果她也没辙。唉，我这导演都快成星探了，天天琢磨去哪儿挖人。”

江燕果然被带偏了，失望地“啊”了一声：“就这事啊？还以为有什么大八卦呢！”她立刻失去了兴趣，“找唱歌好的还不简单？去中国音乐学院门口蹲著唄！”

她隨口出著主意，注意力很快又被下一首她的歌吸引了，转身又扑向了麦克风。

朱亚文听了也笑了笑，显然对这个“导演找演员遇挫”的日常故事没什么深究的兴趣，继续唱他的歌去了。

刘艺菲暗暗鬆了口气，投给林木一个“算你机灵”的眼神，低声快速说了一句：“回头髮我剧本。”

然后便拿起果汁，若无其事地小口喝著，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场关於找歌手的普通交流。

林木心里暗笑，这关总算糊弄过去了。

聚会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散场；走出ktv，晚风带著凉意吹散了身上的菸酒气和喧囂感。大家互相道別，各自上车。

.......

林木和罗晋坐在回程的车上，罗晋才开口，他显然心思细腻，察觉到了什么，低声问：“林导，谈的是新戏的事？有进展？”

“嗯，有个新想法，回头详细跟你说。”林木点点头，没细说，只是揉了揉眉心，“得先找到最关键的那块拼图才行。”

回到乱糟糟的家中，刘浩还没回来，估计还在外面忙。林木洗了把脸，酒精带来的兴奋感逐渐消退，大脑却因为那个“双人分饰”的构想而异常活跃。

他打开电脑，下意识地又开始在各个戏剧学院、话剧团的资料库里搜索，关键词依旧是“女演员”、“体型丰腴”、“嗓音条件”。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张掠过，却始终找不到那个能让他眼前一亮的人。

“唉……难道真要大海捞针？”他疲惫地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揉著太阳穴。

就在这半梦半醒的混沌之间，一个名字，或者说一个模糊的印象，毫无徵兆地从记忆深处蹦了出来——贾玲。

对，贾玲！

林木猛地坐直了身体，眼睛瞬间睁开，睡意全无。

他依稀记得，后来火遍大江南北、成为国民开心果的贾玲，早年是说相声出身的，好像就是拜在了冯巩门下。

她不就是学表演出身，性格开朗，体型符合要求，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好像唱歌也不错？印象里后来在节目里唱过，挺有味道的。

现在是2005年……这个时候的贾玲，应该还没什么名气，可能刚刚拜师不久，甚至还在苦苦挣扎於相声这个对女性並不友好的行当里？

林木的心臟又一次砰砰跳起来，这次是因为找到了一个极其明確的目標！

他立刻扑到电脑前，开始疯狂搜索“贾玲”、“冯巩”、“中戏”、“相声”等关键词。

网络上的信息远不如后世发达，林木还是从一些零星的论坛帖子和新闻报导中拼凑出了信息：贾玲，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確实拜师了冯巩，正在相声圈里努力闯荡，偶尔在一些地方台晚会或小剧场演出。

“中央戏剧学院……表演专业……相声……”林木看著搜到的有限信息，手指激动地敲著桌子，“对得上！基本都对得上！”

虽然不確定她的嗓音条件是否真的能达到“天籟之音”的级別，但这无疑是截至目前最接近、也最有可能性的一个目標！

她是正儿八经学表演的，有舞台经验，形象贴合，而且这个时期大概率还没被完全定型，片酬也不会高，完全符合要求！

林木立刻抄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刘浩，看看时间已经太晚，硬生生忍住。

寻找“胖刘娜”的行动，终於不再是大海捞针，而是有了一个明確的、闪烁著希望光芒的坐標！

林木看著窗外已经沉寂下来的城市，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

“贾玲……”他低声念著这个名字，仿佛已经看到了破解选角死局的那道最关键的光。

.........

第二天一早，林木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將《丑女大翻身》的完整剧本发到了刘艺菲的邮箱，並在邮件里简短地写了几句。

做完这件事，他翻出通讯录，开始动用自己积累不久却还算有效的人脉网。

几个电话后，他终於拿到了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班一位老师的联繫方式，並委婉地表达了想通过他联繫上冯巩老师的意愿。

幸运的是，对方听说他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导演林木，很爽快地提供了帮助，並告知冯巩老师今天上午恰好没演出，应该会在中戏的办公室。

林木立刻抓起车钥匙，也顾不上叫刘浩，风风火火地就开车直奔中央戏剧学院。

中戏校园里瀰漫著一种独特的艺术气息，林木一路打听，终於找到了那间並不起眼的办公室。

敲门得到允许后，他推门进去。

冯巩老师正戴著老镜看报纸，见到林木，便热情地站起来招呼：“哎哟，是林导？稀客稀客！快请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