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收穫满满(2/2)
虚恆附和道:“今年天气果然炎热非常,隨便动弹一下,就浑身是汗,难受异常。”
张砚道:“师兄,你呢?怎么才从后山菜园回来。”
虚恆嘆了口气:“这天气炎热,寺里要蔬菜要的紧,故而耽搁了些许时间。”
张砚不想在太阳底下和虚恆多聊,指了指太阳:“师兄,失陪了,等回头再聊。”
虚恆见状,哪里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连忙说声对不起,就向僧寮走去。
张砚辞別虚恆后,匆忙来到了后山小溪。
此时虽然是正午,溪水却还没有晒透,张砚跃入水中,一股凉意涌上心脾。
张砚在溪水中畅游了一圈,这才上了岸。
林间无人,正午的阳光通过树荫,在地上留下道道光影。
张砚快走几步,走到连翘丛旁边,强忍著连翘枝条的侵扰,取出了衣物。
將自己衣物铺平,借著林中的空地,开始整理起了缘根的遗物。
在缘根的所有身家中,张砚最有兴趣的还是那张地契。
此时无人打扰,正是详细查看的好时机。
张砚將这张纸拿在手中,仔细阅读起来。
“登封县法山巷里地契,张六海,情愿將本户名下宅基,坐落於法山巷,原系祖產,无重叠典卖、爭执等情。
今召到邻人、牙人王洪见证,情愿卖与为业,当面议定价直(价款)一百二十五贯,价款於立契当日一次性交清,並无拖欠。…”
地契的下方盖著登封县太爷的印和年月日。
不过在本该填写缘根姓名的地方却空了起来,显然这胖和尚也不准备將此处当做落脚地,等住上几年,就直接卖掉。
不过倒也便宜了张砚,省的到时候落下麻烦。
张砚认真地看了两遍,对著缘根的衣服啐道:“你这贼斯鸟,忒不老实,还哄骗小爷,说这是你家祖宅,这分明是你刚买不久的宅子,活该你被小爷分尸。”
张砚越说越生气,对著缘根的破布衣服踢了过去,可是刚踢上去,就感觉踢到一个硬物。
顿时心中一喜,心道难不成是银两不成。
急忙朝著那硬物摸去,却发现此物放在僧袍的內兜中。
拿出来一瞧,原来是一把钥匙,张砚立马猜到这可能是缘根那处宅子的钥匙。
將钥匙放在一边,张砚继续摸索缘根的破布僧袍,摸了几遍,除了几两散碎银子,就没有其他。
张砚不由的心满意足,第二次摸尸,还是大爆,光这一处宅子就价值一百二十两之巨,如果单靠张砚卖菜,恐怕需要二十年才攒够。
“当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呀!”张砚一边在嘴里嘟囔著,一边將破旧僧袍重新扔到连翘丛中。
看著铺在地上的居士服,张砚不由的犯了难,杀缘根的时候不注意,喷了一身血。
如果要扔了,张砚实在捨不得,毕竟一套衣服九个功劳点,如果扔了,几乎相当於给少林白干一个月。
可是不扔,更是困难,这前胸的血跡好像梅一样,再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印在上面。
“杀猪时,不小心沾上猪血,怎么將衣服上的血渍清理乾净,在线等,挺急的。”张砚突然在脑海中闪过这句话。
这个世界可没有八四,无法强力去白,张砚將衣服带到小溪边,用力揉搓,结果却不理想。
张砚本想著將这衣服直接扔在连翘丛中,想了想后,为了防止追查到自己身上,却將衣服撕成几片,带血的大部分还是扔在连翘丛中,剩余的张砚则是隨身携带。
处理完这一切后,张砚终於鬆了一口气,缘根被杀的痕跡终於清理的七七八八,剩下的线索除非包青天在世,恐怕也查不出来了。
“用不用去登封县一趟,去看看那套宅子到底多大?”可是张砚看了看时辰,最终打消了念头。
光去一趟,在路上就需要费半天的时间,更別提再赶回来。
“算了,等忙完藏经阁的事,和师父告一天假,专门去登封县看看吧。”张砚嘴里嘟囔一句,又游回了对岸。
张砚到了下午,才和自己师父去了达摩院,至於菜园的事,也被刚睡醒的张砚忘得一乾二净。
昨天夜里因为藏经阁的缘故,张砚一晚上没有睡著,一开始还拉著虚竹扯閒篇,到了最后,虚竹困得已经说了上句没下句了,张砚这才放过他。
虚竹睡著后,张砚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的数著星星,等有些困意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只好起来练武,慧悟和尚让张砚温习罗汉拳,结果晨风一吹,困意上涌,一套罗汉拳打下来,七扭八歪,最后慧悟无奈,只能让张砚迎著朝阳,吹著晨风躺在山顶的松树下酣然入睡。
“师父,你別生气了,我昨天没有休息好。”
张砚一边下山,一边朝著旁边的慧悟解释情由。
“我也不知道,这晨风有如此安眠效果,竟然直接让我入睡。”张砚恬不知耻让山间晨风为自己背了黑锅。
慧悟冷冷一笑,也不搭理张砚。
慧悟虽然向玄渡老和尚请示了此事,但是心中还是想让张砚多学些武学,这样即使不练,也能取长补短,结果一睡睡到中午,如果还去藏经阁,白白浪费半天时间,颇为不值,最后师徒两人只能返回达摩院。
浪费一天后,师徒两人都长了记性,张砚被自己师父罚跪后,也不和僧寮中人閒聊,直接躺床上睡觉,而慧悟在第二天见到张砚后,直接带著张砚来到藏经阁。
当张砚跟隨慧悟出了寺门,才知道藏经阁並没有在寺中。
慧悟带著张砚向寺旁树林中奔去,沿著一条林间小径,径向西北,转了几个弯,眼前突然开朗,只听得水声淙淙,山溪旁耸立著一座楼阁,楼头一块匾额,写著“藏经阁”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