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棺材女人!(六千八)(1/2)

第93章 棺材女人!(六千八)

刺客?

江木?

听到苏媚心的话,江木微微一愣。

唐锦娴不明白闺友为何突然提及此事,见江木茫然,便耐心解释道:

“十年前,有刺客夜闯禁宫,意图谋害皇上。刺杀未果离去时,刺客竟故意在宫墙之上刻下名字,这个名字就叫‘江木’。

陛下得知,龙颜震怒。秘密下令巡衙司追查凶手,为求斩草除根,不惜牵连甚广,斩杀了不少与‘江木’同名同姓之人。

这场风波,足足持续了近两年才渐渐平息。”

唐锦娴说这番话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内部秘闻。

在那桩刺客案发生的三个月前,国师曾为当时年仅十四岁的月妃娘娘卜了一卦。

断言月妃娘娘此生唯有其“真命之人”方能亲近。

虽然国师没透露月妃娘娘的真命丈夫叫什么名字,但结合刺客案。

许多人私下揣测,那位能亲近月妃的“真命之人”,名字便叫“江木”。

皇帝表面不在意,但内心还是相信了国师的卜算。

于是假借刺客之事进行扼杀。

毕竟皇帝所封妃子,若被其他男人指染,皇族颜面大损。

刺客怎会刻意留下姓名?未免太过嚣张了些。”

江木神情不免古怪。

苏媚心没有回答,抬手抚平裙角的褶皱,转而说道:

“两年内,一共有三百二十个叫“江木”的人被杀,其中不乏十岁左右的稚童。消息传开后,更有不少人偷偷更名改姓,唯恐惹祸上身。”

暗改名字?

十岁左右?

江木眸光一凝,终于明白苏媚心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难不成这道姑怀疑“木江”的名字是改过的?

大姐,我真叫江木啊。

唐锦娴也品过味来,直言道:“你该不会以为木江是改过名字的吧。”

苏媚心淡淡一笑:

“我不过觉这名字挺有趣,随口一提罢了。若真要避祸改名,也不会傻到只颠倒两字。”

唐锦娴若有所思。

她对这个闺蜜太了解了。

表面一派游山玩水的悠闲生活,换各种马甲戏游人间,实则心思深沉。

当年新皇能顺利登基,除了国师鼎力相助,这位长公主殿下也在暗中出了不少力。其政治手腕,并不低。

她此刻的“随口一提”,恐怕暗地里已在调查木江的底细了。

唐锦娴莫名有些担忧起来。

虽然她不认为,木江曾经是改过名的,但如果真有牵扯,后果肯定很严重。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车外日影温煦,马蹄声碎。

三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很快抵达崇天观。

出面接待他们的,是崇天观掌教徐有道真人。

当听到唐锦娴说要进入禁地调查时,徐有道很是头疼。

看了眼在一旁坐镇的长公主苏媚心,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得亲自引领三人前往禁地。

禁地位于小湖下。

阵台被阵法托举,悬如倒置石台。

随着石门开启,寒气扑面,湖水自动两分,露出蜿蜒石阶。

打开禁地大门,徐有道说道:

“长……呃,红尘道友,唐大人,既然此案可能与那幅画有关,贫道便只带诸位去看与之相关的那副棺材。

至于禁地内收藏的其他……灵物与古籍,其中不少涉及本观乃至道门传承之秘,且部分灵物性质未明,躁动不安。

为免节外生枝,确保诸位安全,恕贫道无法一一让你们查看,还请见谅。”

唐锦娴颔首表示理解:

“掌教真人放心,我们只看那副石棺。”

“那就好。”

徐有道心下稍安。

引着三人穿过一条长长的地下廊道,开启数道厚重石门后,最终进入一处洞府。

那口棺材,就放在洞府正中。

而在棺材周围,则长满了红艳艳的彼岸花。

如火如血。

棺材和地面完全融为一体。

而在棺材周围,还布有一道防护结界,周围笼罩着一层薄膜般的防护结界。

徐有道开口说道:

“这道禁制乃是石棺自带,无人能破。前段时间灵教即便闯入禁地,也未能将其打开。

至于那幅画,因为当时存放在外面,才被他们趁乱窃走。”

江木上前,在禁制前驻足凝望

棺材是敞开的。

正如文鹤道长之前所说,躺着的尸体和画中的女人,几乎一样。

一样被烧毁掉的脸。

一样的青裙。

一样的身形。

可面对这具尸体,江木却很陌生。

完全没有面对妻子洛仙羽时,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熟悉感。

“此人绝非仙羽,最多只是外形有几分相似罢了。甚至,她可能都不是玄冥界的人。但是这口棺材……应该是灵物。”

江木暗暗道。

虽然心里提前有了猜想,但看到结果,还是很失望。

苏媚心凝望着棺中女子,眸光微动。

她想起了一桩旧事。

当年崇天观得到此棺时,朝廷曾有意索要进行研究。

而崇天观也愿意给。

只是不知为何,朝廷又放弃了。

为什么放弃?

看着周围彼岸花扎根于地下的情形,她似乎明白了。

因为拿不走了。

有些灵物一旦扎根,便再无法挪移。

唐锦娴没看出什么来,美目瞥了眼正在沉思中的江木,对徐有道问道:“除了那幅画,你们还丢失了什么?”

“没有了。”

徐有道连忙摇头。

“真没有?”

唐锦娴丰润的唇瓣抿起一道冷笑,“我不信最近作案的那个苹果灵物,不是从你们崇天观丢的。”

徐有道正色道:

“唐掌司,这个所谓的苹果还真不是我崇天观丢的。当然,我崇天观确实丢失了东西,但老夫保证,一定及时寻回,不会给城内百姓酿成灾祸。”

唐锦娴撇撇粉唇,不置可否。

这种话也就听听。

很多宗门私底下在研究灵物时,总会发生失控事件,酿出灾祸。

事后还要装作无辜。

见也调查不出什么,江木三人便离开了洞府。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棺材里的躺着的青裙女子,手指忽然微微动了一下。

“唉……”

一道幽幽的叹息声回荡在洞府内。

——

离开禁地,徐有道明显有些如释重负。

他重新启动防护大阵,对唐锦娴说道:

“唐掌司,既然此案涉及到了我观遗失的那幅画,那么我崇天观也会极力配合调查。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赶紧把你们丢失的灵物找回来就行了,别要别添乱,也不求你们能帮忙了。”

唐锦娴冷哼道,玉靥几分不满。

徐有道讪讪而笑。

他目光转向江木,掠过一抹精芒,笑着:

“前几日鸿远师兄一直在夸赞小友,这几日贫道也研究了那些符箓,的确厉害。木公子若有空闲,不妨多来观中坐坐,交流心得。”

江木笑道:“好,有时间一定来。”

唐锦娴听着一头雾水。

什么符箓?

等三人下山,回到马车上,唐锦娴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徐有道刚才那番话什么意思?”

苏媚心神色古怪。

好家伙,原来自家闺友竟对这小子的真实能力一无所知?

还以为她是故意藏着。

没想到是真的被蒙在鼓里。

苏媚心暗暗摇头。

千里马在侧,奈何闺友眼盲。

江木笑道:“有高人指点了我一些符箓上的学问,我便卖弄给了鸿远真人。”

“什么高人?”

“秘密。”

“不说算了。”

唐锦娴莫名有些气闷,腮帮微鼓,眸中带嗔,像生恼的小狸猫,偏又艳色生春。

她原以为自己对眼前男人已足够了解,甚至隐隐有种“将他吃透”的掌控感。

却不料对方身上竟还藏着如此多秘密。

这种失控感让她有些烦躁。

或许是梦里被欺辱的憋屈,她真的很想很想在现实里狠狠拿捏住这小子。

唐锦娴扭头问苏媚心:

“你呢?之前说找我有事,到底何事?”

苏媚心盈盈一笑,轻启朱唇: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前日有人送了我一副上联,苦思冥想多时,竟无一句可对。知晓唐大人当年也是才名远播,这才想请你帮忙参详一二。”

“找我论诗对对?”

唐锦娴自嘲一笑,“你又不是不知,我肚子里那点墨水,早被案牍劳形磨干了。”

“唐大人,何必妄自菲薄。”

苏媚心眸光流转,“当年你在京城,可是被誉为锦绣才女,连太傅大人都赞你‘灵思慧心,不让须眉’。还得了个‘唐解语’的雅号。怎的如今倒谦虚起来了?”

江木听得颇为意外。

看向唐锦娴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惊奇。

没想到这位平日看着干练没文化的大软糖,竟还有如此风雅的过往。

唐锦娴察觉到他的目光,微抬玉白的下巴,眸中掠过一抹小女儿的得意,却故作淡然:“说吧,上联何句?”

苏媚心以指尖轻点朱唇,道:

“水底月为天上月。”

唐锦娴蹙眉陷入沉思。

此联看似写景,实则暗藏禅机,以虚实相生喻指人心变幻,寻常对句难及其意。

片刻后,她眼睛一亮。

“有了!”

“眉间愁是眼前愁,如何?”

“妙极!”

苏媚心拊掌赞叹,“不愧是‘唐解语’,果然才思敏捷。”

这时,江木忍不住插了一嘴:

“或许……‘眼中人是面前人’,更贴切些?”

此言一出,马车内骤然一静。

唐锦娴与苏媚心皆愣住了,眼中露出明显的惊讶之色。

“你是如何想到的?”

唐锦娴看向江木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仿佛头一次认识他一般。

江木嘿嘿一笑:“不过是随口胡诌了一句,让两位见笑了。”

苏媚心美目熠熠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这位木差爷,当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行至中途,江木以需要购买朱砂符纸为由,先行下了马车,与二女告别离去。

待江木身影彻底消失在街上,马车内的苏媚心才慢悠悠地褪下身上的素白道袍。

随着她心念一动,身躯骨架竟似微妙地发生了变化,原本清瘦的身形变得丰润了些许,恢复了平日里慵懒妩媚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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