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一株野生的紫色花(改)(2/2)
龙脊段才是整条猿道最危险的地方。
她是本地人,虽然没来过几次剑门关,但也对剑门关里的东西如数家珍。
从小到大听都听几百遍了。
罗秉文对恐高没什么反应,但走这条路特別累,对体力的要求和心理的要求都很高,罗秉文已经流了不少汗。
刚才那朵悬崖上的紫色小一直出现在罗秉文心里。
怎么总觉得有一种诺敏的感觉?
不屈,抗爭。
自然界的危机不止是暴雨和暴雪,这崇山峻岭也是危机,行走在古人採药人行走的山道上,罗秉文对这种危机的感受很明显。
所以那朵会不会是古代人采的药?
一直到终点的时候,罗秉文心里都没有再想这条路的情况了,在现代有安全绳保护的情况下,
危险程度已经被削弱到几乎没有。
当然,这山里其实还有很多和猿道相似的道路。很多寻找刺激的人会偷偷去走这种路,然后悄然沉睡在山脚下。
採药人,紫色。
罗秉文想创作一幅以自己看到的紫为原型的作品,得好好的查一下那个是什么才行。
回去再查吧。
罗秉文出发的时候,前面的,后面的人都看不到了,应该都从安全出口离开了,反正他这里的人特別少。
剑门关景区算是旺季,人很多,罗秉文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这么少的游客。
比这边的景区工作人员还要少。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解开安全绳,其中一个人对他说道:
“前面有摆渡车,可以到其他的景点去,也可以走路过去,一路都有指路牌,就是有点远,路上还有些猴子。”
“剑门关也有猴子?”
“山里的景区多多少少都有猴子,可不是只有峨眉山才有,我们这里的猴子一样很凶—你这包?”
“里面是一些画画的工具,无人机什么的。”
“哦,那猴子不知道,也是一定会翻的,你別在他们面前摸包,不过最好还是坐车。”
罗秉文是个听劝的人,坐车就坐车。
之前一直在走路还好,现在忽然停下来休息,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有些酸痛,连忙坐揉了几下,
这辆车坐著的都是通过猿道的人,大家也都在说相关的事情。
“你们是没看见啊,那几个从猿道下来的哥们·——”
罗秉文循声看去。
是几个一起来的游客正兴高采烈的说著什么。
“裤子都磨成开襠裤了!”其中戴渔夫帽的那个比划著名,“真不是夸张,就剩两条布片掛著,
屁股蛋子都在外面晾著一—”
???
有女孩子去没?
罗秉文身后到的有个妹子,但人家有朋友,而且还在半路退了,没看到什么春光。
那人继续说著:“他们的领队都愁死了,和他说什么?你先把手机和钱包什么的丟下来,然后你再慢慢爬,不要怕。你猜那人说什么?”
“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他都要哭了,说什么,我裤襠都磨破了,哪儿还有兜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最后一排,一个壮硕的男人压低帽檐。
“后来呢?”
车厢里面的其他人也有感兴趣的,连忙问。
“后来景区赔他一条新裤子唄,不过確实猿道比鸟道危险十倍,我是不敢去,但去了回来的人都觉得鸟道只是个小问题。”
“翠云廊到了。”
罗秉文一下车,发现这里没太阳。
好吧,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確实也有一些光线顽强的突破了密集的树叶的围堵,从缝隙中透了出来,形成了斑驳细碎的金幣。
翠云廊?
不,金幣廊。
这里有很多有年份的柏树,说不定周边某棵树上就有歷史人物的痕跡。
“帅哥,往旁边靠靠。”
罗秉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大爷拿著比命长的长焦,上衣的摄影口袋里面还有至少三支的镜头,活像个人间兵器。
这配置?
罗秉文顿时肃然起敬,连忙给大佬让路。
他现在背著一个包,里面有无人机和素描纸,画板,手上拿著一个尼康的新机,虽然说是单位的东西,但罗秉文总觉得这相机还没经过磨合。
还是全新状態。
但他的短炮也比不过人家的长枪啊。
不知道大爷要拍什么,但给大佬让路准没错。
“哎哟哟,看看这颗带著红领巾的柏树,帅得就和学过站岗似的,长得好標誌——“
罗秉文也跟隨者他的视野去看一棵树。
果然生得笔直,中间的枝丫被阳光投入成一个三角形,活像带著个红领巾,然后罗秉文只听得相机咔咔咔的响。
嗯,看来这个大爷是连拍派的。
只要我一直按,那么总有一张照片能用?
罗秉文摇摇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走了。
老人喜欢拍树,但罗秉文拍地上的『金幣”,视角不同,但总的来说,还是在拍摄光的样子,
毕竟摄影就是光的艺术。
找了一块空地,罗秉文飞了一趟无人机。
虽然剑门关的风很大,但现在的无人机特別发达,一般情况下的风是吹不动无人机的,而且他有飞无人机的审批文件。
这东西在剑门关很难弄到,不飞浪费了。
杜雨晴拍完了罗秉文走猿道,现在该她离开玻璃桥了。
但她离不开了。
站在原地双腿发抖,头高高昂著,不敢看下面,但嘴里依旧说道。
“说我恐高,我哪里恐了?我刚才在这里直播了一个小时,你们看我恐吗?”
她不敢看脚下,只一步步往玻璃桥边缘走去。
弹幕上滚动著:“你往下看看啊。”
“弹幕:走个玻璃桥头仰得跟天鹅似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给我往下看!”
“弹幕:主播脖子再仰就要断了,建议买个颈椎保险”
“弹幕:笑死,玻璃桥下面风景多好啊,你倒是看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