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许昭意心动的开始(1/2)
医院走廊,消毒水味呛得人发慌。
许昭意站在手术室门口,指尖掐进掌心,视线死死黏著那盏亮著的红灯,后背早被冷汗浸透。
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苏老夫人被人扶著,拐杖篤篤敲地,担忧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没说话,先往手术室瞥了眼。
紧隨其后的是苏震和林静。
苏震脸沉如墨,林静眼圈通红,看见许昭意,情绪瞬间炸了:“许昭意!是不是你?”
昭意刚要开口,旁边保鏢低声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林静得知苏之赫为护她,替挨一枪。
“护她?”林静声音尖起来,指著她的手都在抖,“我们家之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你个扫把星。”
苏震喉结滚了滚,语气冷得像冰:“许小姐,我们苏家容不下你这样的『福星』,趁著阿赫还没出来,你立刻消失,以后不要出现在他眼前了。”
“够了。”苏老夫人拐杖一顿,“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阿赫自己选的,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妈!”林静不服气:“她都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了,你害护著她?”
“奶奶说得对,”苏之南挤过来,挡在许昭意身前,“哥是自愿的,跟二嫂没关係。”
这时苏之泽夫妇也到了。
苏之泽靠在墙上,扯了扯领带,慢悠悠开口:“自愿?怕不是被某些人迷了心窍,连命都不要了。”
许温婉挽住林静,柔声劝:“妈您彆气坏了身子,昭意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阿赫这次太险了,以后可得离那些危险的事远些。”话落,意有所指地看了许昭意一眼。
许昭意攥紧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们的目光都像针,扎得她无处遁形。
林静的怒骂,苏震的驱逐,苏之泽的嘲讽,许温婉的暗刺,像一张网,把她困在中间,连呼吸都带著疼。
她看著手术室的门,喉咙发紧,半句辩解都说不出来。
担忧像潮水,漫过心口,却只能死死咬住唇。
即使赶她,她也不走。
她要看著苏之赫醒来,至少这样,她才不会那么內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分煎熬。
大家都陷入沉默,在漫长的等待。
两小时后。
手术室的灯灭了。
门打开的一瞬,所有人都衝过去。
医生摘了口罩,声音带著疲惫:“子弹取出来了,但失血过多,还在危险期,得密切观察。”
林静腿一软,被苏之泽扶住。
苏震沉声道:“知道了,没死就行。”
护士推著病床出来,苏之赫脸色惨白,插著氧气管。
苏老夫人泪如雨下,颤抖著手想要去摸他:“阿赫,我的孙子,你要撑住啊!”
许昭意被挤在人群外,看著苏之赫的病床从面前推开,她的心揪著难受。
没有过危险期?
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跟著病床一起走。
进入vip病房后,护士医生都在上各种生病监测仪器。
大家都坐在沙发上等著。
许昭意就靠在角落里,眼眶里全是泪,望著病床上的苏之赫,心里很是难受,一阵阵的疼。
医生交代了情况,能不能恢復过来,就看这几天。
倘若醒不来,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听完医生的话,苏老夫人晕了过去,急忙被医生和护士送到隔壁病房,由佣人看著。
醒不来的植物人?
有些人心怀鬼胎,脸上没有半点担忧,小心思倒是开始琢磨了。
“公司还有会,我先回去处理。”苏震率先开口,站起身来说:“阿赫若是醒了,就给我个电话。”
林静抹著眼泪,跟著起来,“妈年纪大了,我过去看她醒来没有,若是醒来了,带就带回家休息,你们年轻人在这里等阿赫醒来吧。”
两夫妻走了不久。
苏之泽已经打完一把王者,晃了晃脖子,站起身牵住许温婉的手,语气轻飘飘的:“公司离不开人,我们晚点再过来。”
许温婉点头,眼神掠过许昭意时,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一群人来势汹汹,走得也乾脆。
病房里瞬间只剩许昭意和苏之南,还有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苏之赫。
苏之南看了眼许昭意通红的眼眶,没说话,把她从角落的墙壁上拉过来,按在沙发上。
“坐著等,我二哥一定会醒来的。”
“嗯。”许昭意点点头。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许昭意寸步不离。
带上换洗的衣服,住进了医院里。
给他擦身、餵水、盯著仪器上跳动的数字,眼皮打架打到极致,就用冷水洗把脸,目光始终胶著在他脸上。
苏之南偶尔进来,给她带些吃的,总能看到她坐在床边,握著苏之赫的手,眼神里的担忧浓得化不开。
第四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苏之赫脸上。
许昭意趴在他病床上睡著了。
他手指动了动,喉结滚了滚,艰难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中望著天板,他下意识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昭意……”
许昭意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所有的坚强轰然崩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手背上,滚烫。
她想说话,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死死咬住唇,任由泪水汹涌。
这三天的恐惧、委屈、煎熬,在听到他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全都化作了失而復得的狂喜与心疼。
她攥紧他的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一遍遍地在心里说:我在,我一直都在。
苏之赫脸色苍白,唇瓣乾涩,挤出一抹微笑,嗓音哑哑的,“你在掉眼泪?是因为我吗?”
许昭意一怔,猛地摸上脸颊。
冰凉凉的,全湿透了。
她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猛地站起来,按著呼喊键:“医生,医生…醒了,他醒了…”
说完,许昭意再看向苏之赫,想要抽出手给他打点水过来。
她手刚动了动,苏之赫用尽全力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还是那句话,问得格外认真:“你是不是为我掉眼泪了?”
许昭意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气,“你是因为我中枪的,如果你死了,我也成了罪人,你的家人不会放过我的,我这几天太害怕了,所以看到你醒来,才鬆了一口气,哭了也正常。”
苏之赫闭上眼,轻轻呼一口气,“若我死了,你会不会在我的墓碑前掉眼泪?”
许昭意没回话。
这时,医生和护士都赶过来,急忙进行一系列检查,再把他的尿管拔掉。
许昭意退到边上,紧张地等待著。
这三天三夜,她仿佛过了一辈子。
好漫长啊!
跟她母亲去世时的感觉一样。
检查完伤口,身体机能,还有各种指標,医生说:“脱离危险期了,但身体虚,还是要好好养伤,先从流食开始吃,清淡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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