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我等著你(1/2)
晚余带著梨月回到佑安堂,恰好碰到帮忙寻找梨月的沈长安和春生从另一个方向回来。
两人原本神色焦急,看到晚余找回了梨月,就都鬆了口气。
“梨月,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快急死了。”春生走过来喘著气问道。
梨月知道自己做错了,认错態度很端正:“对不起,春生哥哥,长安叔叔,我错了,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长安本来还准备教训她两句,可她一声长安叔叔,就把沈长安一肚子的话堵了回去。
这孩子精得很,知道如何拿捏大人的心,每当闯祸的时候就会这样嗲声嗲气的叫他,好从他这里得到原谅和庇护。
而他明知道她在耍招,还是会忍不住心软。
“叔叔没怪你,就是担心你。”沈长安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总是这样一声不响地跑出去,万一跑丟了怎么办,你阿娘膝盖不好,每回找你都累得不行,你不能光认错,也要知道心疼阿娘,好不好?”
“好,我记住了,我回去帮阿娘揉膝盖。”梨月乖巧答应,又向晚余道歉,“阿娘,对不起,我一时贪玩,忘了你膝盖不好,我下次不这样了。”
晚余无心计较这些,满脑子都在想祁让来甘州的事。
沈长安见她脸色不好,便扶著她的胳膊温声道:“怎么了,是不是累著了?”
晚余摇摇头,看了眼梨月,把手里的布卷递给春生:“你带梨月回去吃饭,我和沈大將军说几句话,这东西你放到我书房里,不要打开,也不要让別人乱动。”
“好。”春生答应一声,接过布卷,牵著梨月的手走了。
晚余站在那里,看著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远,这才回过头来看向沈长安,一脸严肃道:“皇上来了,你知道吗?”
沈长安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没有收到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晚余就把梨月和陌生人放风箏的事和他说了,而后问他:“你觉得是不是皇上?”
“肯定是了。”沈长安神情也严肃起来,引著晚余往僻静处去,望著她的脸色关切道,“是不是嚇著你了?”
晚余点点头:“太突然了,我当时一下子就懵了,他连你都没通知,必定是瞒著所有人偷偷来的,最要紧的是,连清盏都没有提前给咱们透个口风,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清盏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沈长安也有点懵。
皇上出行不是小事,从京城到甘州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內,朝堂上没有任何动静,沿途也没有传出一丝风声,可见皇上保密工作做得有多严密。
问题是他这样秘密前来,谁也不告诉,究竟意欲何为?
总不会就是单纯来陪梨月放一迴风箏吧?
沈长安沉思一刻,儘管有诸多疑问,还是先安抚晚余:“你別急,清盏应该不会有事,他不告诉咱们,大概率是皇上下了封口令,不许他往外说,倘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来喜来禄他们自会想法子通知咱们的。”
晚余听他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只要清盏没事,別的都是其次。”
“肯定没事的,放心好了。”沈长安说,“你也要稳住,不要慌张,既然皇上不肯露面,咱们就当作无事发生,把主动权交给他,无论他要做什么,咱们等著就行了。”
晚余嗯了一声,脸色仍旧不太好。
她不想让沈长安知道,方才意识到祁让找过来的瞬间,她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是南崖禪院的那个夜晚。
那晚,当她打开房门想要逃离的时候,看到的是满院子的黑甲兵和祁让杀神般的脸,隨之而来的,就是祁让把她推进禪房的暴行。
她以为事隔多年,她已经把那个恐怖又耻辱的时刻忘记,然而並没有,那些记忆,只是被她刻意藏了起来,一旦有什么事情触动了她,那些记忆就会再次浮出水面。
沈长安並不清楚当天的全部过程,她也永远不会和他说起。
她知道祁让这几年一直都很安静,看起来像是真的对她放手了,並且在西安府那天,他们也已经好好的道过別。
可是刚刚,在意识到祁让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她还是本能的害怕,怕祁让又突然发疯把她带走,或者把梨月从她身边抢走。
因为她切身体会过那人的疯狂,很怕他的疯病会再次发作。
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墙边有一棵桃树,桃开得正好,树下的石桌石凳上落了许多瓣。
沈长安看著晚余灰白的脸色,提议道:“你腿疼的话,咱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可好?”
晚余点点头,和他一起走过去。
沈长安脱下自己的披风,叠起来垫在石凳上给她坐。
晚余生下佑安后,整个月子都在路上顛簸,虽说走得慢,有医女照顾,还是落下了一些毛病,受不得寒。
沈长安素来体贴,晚余便也没有推辞,在他披风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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