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一波接一波(1/2)
第240章 一波接一波
柯勒仰头张著嘴,在传送过来的第一刻,两个邓布利多就把他按在沙发里坐下,用魔法给他接舌头。
柯勒的嘴里刚刚涂了有麻痹作用的药汁,又被邓布利多用了冰冻咒止痛,现在的感觉和麻瓜的麻药类似但又不同,邓布利多的半圆形眼镜滑落到了鼻樑中间,眯著眼,把魔杖伸进了柯勒的嘴里,还念著柯勒没听过的细碎咒语。
柯勒下意识地就去记忆,阿不福思举著灯说:“傻瓜,不要动用你的魔力,放空大脑,別想和魔法有关的事,发呆一一很快就好一一你可以想想你喜欢的东西。”
柯勒斜眼看向阿不福思,又收回视线麻木地望著天板,唾液分泌过多顺著下巴流了下来,余光里,两位老人的表情都很严肃,这让柯勒也不免担心起来。
“暂时可以了。”邓布利多说,他直起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柯勒如释重负,猛地坐直,头晕眼,阿不福思忙扶住柯勒说:“慢点动,你失血有些多,跟我来,去盥洗室漱漱口,动作慢点。”
柯勒顺著阿不福思的力道走,他感觉到脖子湿乎乎的,摸了一手血,原来刚刚顺著下巴流下来的不是唾液,阿不福思阴阳怪气地说:“他就看著厉害,医疗魔法一直是半吊子水平。”
柯勒打开水龙头,捧著水小口漱嘴,他的舌头还是没什么感觉,含在嘴里时的异物感很重,镜子里自己的脸色已然白成了幽灵的顏色,再加上嘴里吐出的血水,很適合在方圣节嚇人,可以和巴罗组个搭档。
就叫做差点没舌的柯勒.这个名字好像更適合和尼克组队柯勒有时会有些莫名的乐观,
他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本领。
“確实,我的医术不是很好,波比和西弗勒斯是更好的选择,但我们没那么多时间,那条小舌头的活力有限,”邓布利多看上去累坏了,他靠坐在壁炉台上,黑色的长斗篷还没有脱去,柯勒从盥洗室走出来时,他招手说,“来,我再確认一些情况。”
柯勒走上前张开嘴,邓布利多看得认真,片刻后挥动魔杖取消了冰冻咒,剎那间,疼痛席捲而来,柯勒终於感受到舌头的存在了,还不如感受不到,他发誓他现在的眼泪完全是生理性的反应。
“我应该把福克斯留下来的—”
“我可去你的,下手没有轻重的玩意儿,痛的不是你,”阿不福思挤开了邓布利多,他手上拿著一片生肉,“这是龙肉,含著它可以止痛。”
就没有体面一点的方法了吗,柯勒很想说自己的书包里有储备有药剂,还是把这块肉压在了舌头上,龙血很腥,但细细品味还有一股甜味,可喜可贺,味觉已经开始恢復了,看来手术很成功,
按巫师的说法不叫手术,应该是治疗。
邓布利多说:“阿兹卡班小岛上的摄魂怪差点暴乱“你就不能明天再说吗!去去去,回你的城堡去,”阿不福思没好气地打断他,“这个孩子需要休息!”
“柯勒休息也是回学校里去,不能留在你这,”邓布利多说,一点也不为自己的鼻子考虑,阿不福思的脸色臭到极点了,“西弗勒斯一一他的监护人在学校,他在等我们回去,柯勒也需要更专业的治疗。”
阿不福思蛮横地说:“让他过来,让一个伤员频繁转移算什么事。”
“他是学生,学校里有他的床位。”
“他是学生,你带他跑去阿兹卡班!”
“阿不,摄魂怪隨时会在村子里巡游,城堡里的魔法能帮助柯勒削减摄魂怪的影响。”
“我给他放守护神咒,一样的效果,甚至更好。”
“不要胡搅蛮缠了,阿不———”
“別叫我阿不,你之前说的万无一失呢,”阿不福思到邓布利多的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他用手指戳著邓布利多的肩膀,“结果逼得一个小孩魔力暴动逃生了,你能做好什么事,
这些年你保护好谁!”
邓布利多別开了头,他被阿不福思抵在壁炉上一句句骂著,翻著將近百年里算不清的旧帐,阿利安娜的画像掛在两兄弟的头上,焦急地原地踏步,搓著手臂,乞求地望著柯勒。
“不论如何,奥睿利乌斯和纳吉尼的事,你不该算在我的头上。”邓布利多灵巧地挪开了。
“不该算?要不要我把你和格林德沃的好事说给孩子听!”阿不福思追了上去。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邓布利多走到柯勒身边坐下,沙发微下陷的倾斜弧度让柯勒好像朝他更靠近了些,“是吧,柯勒?”
“那些小细节,只有我们知道的,在我们家的麦仓里你和格林德沃“”
柯勒抱著书包,眨了眨眼,他摸出魔杖在空气里写下闪闪发光的大字:【虽然我对《邓布利多家族情史》有点感兴趣,但我更想听奥睿利乌斯和纳吉尼的故事。】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阿不福思埋怨地瞪著邓布利多,钢丝一样的鬍子微微抖动,他闷闷地说:“奥睿利乌斯是我的儿子,曾用名克莱登斯·巴瑞波恩,你应该听说过。”
【那个活到成年的默然者,纽特跟我讲过他的故事,但他没提过你们之间的关係。】
“我就知道是那个老傻瓜,”阿不福思接著说,“纳吉尼是奥睿利乌斯最好的朋友,或者更进一步一一恋人,但他们没有来得及举办婚礼,我儿子就因为默默然死去了,纳吉尼也因此选择了离开。”
柯勒转向邓布利多,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把找回纳吉尼的事情告诉他弟弟。
“现在,她被找回来了,”阿不福思了鼻涕,“我很感谢你,柯勒,是你及时带来了纳吉尼的消息,让她不必成为伏地魔的爪牙。”
邓布利多附在柯勒耳边,小声地说:“他们都是黑头髮,纳吉尼还是一条翠绿的蛇,我敢说阿不有时会把你看作他的亲孙子,他以前和我说过,他如果有孙子就叫安,孙女就叫安娜。”
邓布利多的悄悄话有点长,阿不福思都听见了,他没有丝毫地不好意思,他说:“怀念故人是人之常情,但我还说过我想我孙子的头髮能是红色或者金色,黑色太过沉闷了,也不好看。”
【明明很好看。】柯勒为自己的头髮爭辩,
“你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审美,全被你那个糟心的老师带歪了,”阿不福思很嫌弃地撇嘴,又正色道,“这种怀念的错觉不会只有我有,你的身上有种看不见的魔法力量,总能使部分神奇动物和人亲近。”
【听起来我像是行走的迷情剂。】
“还没有那么夸张,最多算个小媚娃。”
【我是男的!】
“吼,柯勒没有你的那种爱好,”邓布利多的脸黑了,阿不福思深知打趣要有个限度,又说,“別忘了你还算是一条混血人鱼,人鱼同样是以迷惑人心出名的生物。”
【我不想长出尾巴·】柯勒有些不开心,写字是比说话更好的表达方式,【我最后不会被魔力改造成一个怪物吧。】
阿不福思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你別嚇唬我的学生,”邓布利多把阿不福思扯开了,他对柯勒温和地说,“没有那种可能,
魔力遵从主人的意志,所以你最后,会成长为自己心中最想成为的模样。”
阿不福思有些失望的起嘴,和画像里的阿利安娜表情一样:“好了,好了,你们走吧,柯勒收起魔杖,写字也是耗费精力的。”
没了阿不福思的阻拦,柯勒和邓布利多一道走进阿利安娜画像后的地道,这一回,是邓布利多看柯勒,帮他提看书包。
气氛没有刚刚那么轻鬆,两人沉默地走了半路,邓布利多突然说:“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把手插进摄魂怪喉洞的巫师,很勇敢。”
这不是什么褒义词,柯勒垂著脑袋,摸向口袋,邓布利多按住了他的手。
他平静地说,“柯勒,两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已经足够我看清你是一个好孩子,谁心中没有几分怨呢,说出来也好,如果你永远不说,我就永远没法知道你的心里有多少痛苦,我总担心这些事会把你憋坏了。”
“你有多么愤怒,你的心里就有多少爱,你担心西弗、担心哈利、担心大家柯勒甩开了邓布利多的手,迅速用魔杖在空气里写道:【肉麻,囉里囉嗦像个大黄蜂,烦人。】
“我不就是大黄蜂吗?”邓布利多配合地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我清楚我有的时候確实会让人想要猛揍一顿,嘛嘛,其实和你差不多,小蜘蛛。”
柯勒撇撇嘴,身板笔直地大步往前走。
邓布利多慢慢地说:“我们之间的信任不是依靠几句话就会被击破的,我很看重你,很关心你,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关心这並非是因为利益,你可以再放鬆一些,再相信我一些,我们之后还要再一起去阿兹卡班。”
“和上次一样,你身上的一些东西通过这种方式传给摄魂怪了,它们从未品尝过这样的负面情绪,自然愤怒异常,依靠摄魂怪之间的信息与情感连结,现在岛上的所有摄魂怪都被你的糟糕情绪感染柯勒扭头看著他,放慢了点脚步,魔杖尖迅速飘出几个字:【会有什么影响吗?】
“阿兹卡班里的囚犯会遭殃,其余的便没什么了,摄魂怪並不能时时刻刻都吃饱,它们饿了就会暴动,这不算什么稀奇事,而且魔法部已经许久不派人员驻守监管阿兹卡班了。”邓布利多说。
【不会有人越狱吗?登岛很简单,而摄魂怪也没那么忠心。】
柯勒用魔杖写字越发顺畅,儿乎是隨心而动。
“我有在担心这个问题,也提案过几次,不过魔法部上上下下都不在意,那样的环境,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下去,只是上岛一次,回来后都要去圣芒戈进行心理检查,说回你的事一一你的身体在经歷一场变革。”
“你的身体里有多种衝突又和谐的魔力,其中三类占据大部分,第一类別是你过去沉积变质差点成为默默然的旧魔力,然后是一直压制它的爱的魔法,最后是你经过西弗的魔药疏导后诞生的新魔力。”
邓布利多说:“总体上来说,你的新生魔力在洗刷吞噬另外两个来壮大自己,並成为能够代表你的力量,这个过程是非常缓慢的,但你的意识一直在主观加快这个进程。”
“这是我们大人的失职,没有给你提供一个可以放鬆的成长环境,不能让你像普通学生一样,
只是简单地快乐生活,”柯勒看脚尖,看魔杖上的裂隙,就是不看邓布利多,“我一直强调,你自已的想法和意志力是最重要的。”
“过去,你的意志认为有特殊的力量,成为巫师怪人是不好的事情,於是诞生了压抑控制魔力的本能,哪怕你已经不这么认为了,但你的身体也还铭记著,这个概念也成为了你心中扎根最深的潜意识。”
邓布利多继续说:“伤痛总是难以抚平,我和西弗都给你预计了漫长的恢復时间,但你总能证明自己的意志力並非一般,你在通过摄魂怪直接拔除这些坏死的东西,我很难想像你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只是难受一瞬间,然后就没有感觉了,別把我想那么伟大,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好像被摄魂怪吸出了什么问题,不能飞了,无杖无声施法也做不到,还有我的魔杖,它坏了——·】
柯勒把魔杖交给邓布利多,眼巴巴地盯著他。
“我能修復你的魔杖,”柯勒鬆了一口气,邓布利多接著道,“而你的身体也很正常,和换牙一样,会有一个新旧交换的空档,你的部分魔法能力只是短暂缺失,它们会以更坚硬更强大的形態重新回来。”
柯勒想写字,但邓布利多拿著他的魔杖,他只能瞪著眼乾著急,这时一串大字飘在了柯勒的脑袋上:【我还以为是情况恶化了。】
“你看,恢復的很快,”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柯勒,你需要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你在两个都有著非常强的反幻影移形咒的地方实现了超远距离转移,这件事我都无法做到。”
“你身体里的大部分能量都供给了这件事,实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突跃,等你的身体恢復,这项能力估计也会成为你的一项本能天赋—你的魔法天赋是我所见过的人里最恐怖的”
【教授,我的这些天赋到底是怎么来的?就因为我是个杂种?】
“孩子,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难听,”邓布利多看向柯勒,伸手摸他的头髮说,“我不知道你这个问题的答案,遗传的可能性多种多样,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不需要从你的父母身上找答案,专注於你自己就好。
【不要老动手动脚,老年多动症吗?】
柯勒矮身躲掉邓布利多的手,小步往已经可以看见的出口跑,被短短的石阶绊了一下,有些狼独地手脚並用爬了出去,眼前有些小星星。
还有一个黑乎乎的高大身影,柯勒惊得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抓住,翻了个面按在了椅子上,原来是斯內普,柯勒眨了眨眼,只见斯內普的头顶闪烁著一个硕大的箭头,箭头末端是一个词:【摄魂怪】
不小心把心里的想法写了出来!
斯內普掀起上嘴唇,挥手扇散了组成字的光点,直接道:“把嘴张开,让我看看具体情况。”
柯勒把嘴里的龙肉吐到手里,仰头张开了嘴,斯內普手拿著一瓶橘色药粉,边往柯勒的舌头上倒,边嫌弃地说:“含龙肉,多么传统的保守疗法,符合那两个老头的年龄。”
这瓶橘色药粉的见效很快,前后两段舌头的触感不统一的苦恼没了,而且僵直冰冷的前半段舌头明显灵活了许多,只是疼痛还在,在柯勒的注视下,斯內普又拿出五瓶魔药。
“补血药剂,这可不是什么调配草药喝著玩的便宜补剂。”斯內普说,柯勒在心中想,每盎司40加隆,嗯,两条一英尺长的非洲树蛇皮下肚了。
“提神剂,活力滋补剂还有止痛剂,这三个性质不衝突,直接混一起喝了。”斯內普把三瓶药剂兑进了一般用来装啤酒的大坡璃里。
柯勒端起猛干豪饮,就好像是水手在甲板上聚会饮酒,没办法,这些东西加一起的味道不比甘普陈年交际好,斯內普改良配方追求更好的魔药效果时,总会捨去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比如一个好味道。
斯內普拿出最后一瓶紫色的药剂:“无梦酣睡剂,你睡前再喝。”
这个是便宜货,一大桶才100加隆,而且味道不错,还能自己挑口味,不过斯內普做出来的一般都是无味的。
魔药大师出手就是不一样,柯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重新变得温暖了,舌头接口处的痛觉也消失了大半,一团红色和金色的旋风从房间角落飞到了柯勒头上,暖烘烘、沉甸甸像戴了一顶帽子,柯勒不由地想到了斯內普的禿鷲女巫帽。
斯內普头顶浮现光点,柯勒惊恐地冥想,散去了它们,刚刚真是太惊险了。
“以你的经验来看,他还需要什么?”邓布利多把柯勒的书包放到桌子上,又对著柯勒说,“福克斯表示今晚可以陪著你睡觉。”
“他只需要休息,除了这个意外的分体,”斯內普收拾起他的瓶瓶罐罐,又扒拉起柯勒的书包,拽出一套睡衣丟给柯勒,抽空瞪了眼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的情况我们不是早就有预料吗?”
“你还愣著做什么,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柯勒不敢想这个渗人的场景,手脚麻利地换上睡衣,爬上了房间中间的大床,一掀开被子,福克斯就扑稜稜钻了进去,就这么片刻,柯勒钻进被窝时就感受到里面十分温暖。
斯內普和邓布利多退到了房间门口,他关上灯说:“你明天不用上课,我会和各科老师说你做魔药实验时意外中毒了,所以舌头出了点小问题。”
漆黑的房间里飘出两个闪亮的字母【0k!】,后面还附带了一种烟鬼脸。
斯內普用魔杖射出一道微弱的白光击碎了它们,不客气地关上房门,转向邓布利多问道:“去谁的办公室?我们聊聊。”
“我的比较近,都在八楼,”邓布利多说,“这次是意外,但结果是好的。”
“这结果真好,好过头了,”斯內普道,“简直是霉星附体,柯勒开学到现在,身体有一天是好的吗?他的左手今天早上才拆掉固定器—谁!”
斯內普猛地转身,魔杖指向旁边的教室,小天狼星举起双手走了出来,一手拿著魔杖,另一只手里提著油灯,他无奈地说:“我只是在巡夜,今天是我值班。”
“邓布利多,你在学校里养了一只贼。”斯內普对小天狼星从来没有好脾气,也不会管对方的理由。
“西弗勒斯—“
“住嘴,我没有允许你叫我的教名,”斯內普警惕地瞪著小天狼星,缓缓收起了魔杖,“布莱克,我们有各自的任务,除此之外我们不需要其他接触,尤其是一一远离我的学徒一一你这只蠢狗!”
“哼!”小天狼星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以为和你共事是什么很愉快的事吗,你这条黏糊糊软趴趴的鼻涕虫,还有那孩子,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才没有想过去接近他,我也按照你的意愿告诉了哈利——“
“什么?”邓布利多抬起一只手打断,语气里透露出几分不悦道,“我已经不求你们能够平和相处了,但孩子们的交友不应该被你们束缚--別把你们的恩怨加持在他们身上,你们自己私下解决了断,走吧,西弗勒斯,你不是要和我聊聊吗?”
斯內普跟著邓布利多走了,小天狼星回望著他们走来时的那段走廊,凝视著那堵白墙。
“教授,我们可以出来了吗?”
小天狼星回过神,看向缩在教室门后的两位学生,他四处张望了下確认没人才说:“嗯,没有下次,学校是禁止夜游的白天的时间还不够你们亲热吗?”
佩西低下了头,脸通红一片,麦克不好意思地挠著头髮。
“赶快回各自的休息室去,”小天狼星扫过两人胸前的铭牌,威胁道,“佩西·德·波伏瓦,
麦克·巴尔,如果我明天有在费尔奇的夜游登记簿上看见你们的名字,你们应该知道的,哼哼。”
“保证不会再发生意外!”麦克拍著胸膛朝小天狼星装模作样地行礼,对於这位网开一面的教授很有好感。
两人分头快步离开,麦克跑回寢室,找准塞德里克的床铺,趴在床边小声地问:“塞德,你睡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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