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婚宴!许大茂举报韦东毅投机倒把!(1/2)

今天是韦东毅和李秀芝正式完婚的大喜日子。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四合院的灰瓦上,喜庆的气氛就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以易家为中心,迅速传遍了整个院落。

虽然是星期天,但这年头的轧钢厂还没有严格的双休制度,调休也並不固定。

然而,这丝毫阻挡不了大家参加喜宴的热情。

空气中早已瀰漫著一种院里有喜的欢快气息。

傻柱天没亮就来了。

他昨天就跟食堂主任李延风请好了假,今天是这场喜宴的掌勺大厨。

当他看到易家厨房里那满盆满钵的鸡鸭鱼肉时,忍不住嘖嘖称奇:

“好傢伙!当厨子十年了,在私人宴席上,我还是头一回打这么富裕的仗!”

他摸著肥厚的猪肉,检查著肥美的鸡鸭,脸上写满了惊嘆,“一大爷就是大气,东毅兄弟也真是有本事!”

周末学校不上课,阎埠贵早早地就在前院大门口支起一张桌子,摆开文房四宝。

作为院里的“笔桿子”,他负责接收份子钱並记录在红纸上。

这会儿还没客人上门,他背著手,踱著方步来到易家厨房“巡视”。

一进门,阎埠贵就被那满盆的肉晃了眼。

他扶了扶眼镜,摆出三大爷的架子,故作严肃地吩咐道:

“傻柱,今天这场合可不比寻常。

这么多好材料,你可得出真本事,不能糟践了东西!

下次再想做油水这么足的宴席,怕是难找著机会嘍!”

傻柱正麻利地磨著刀,闻言笑道:

“三大爷,这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这么好的材料,我自个儿都捨不得糟践!

您就等著开席吧,保准让您吃了这顿想下顿!”

中院里,各家各户的大妈和小媳妇们都忙活开了。

大家自发地分工合作,摘菜的摘菜,切菜的切菜,洗菜的洗菜,忙得热火朝天。

菜刀与砧板的碰撞声、女人们的说笑声、孩子们的嬉闹声,交织成一曲生活的交响乐。

就连十指不怎么沾阳春水的娄晓娥,也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主动加入到摘菜的行列中。

她动作虽有些生疏,但学得很认真,旁边的几个大妈都热心地指点著她。

最忙碌的还要数一大妈和李秀芝婆媳俩。

她们如同战场上的指挥官,居中调拨,哪里缺葱少姜,哪里需要添碗加筷,都得她们及时解决。

两人忙得脚不沾地,但脸上的喜气却也是最足的。

尤其是李秀芝,穿著一身崭新的红衣裳,虽然忙碌,眼角眉梢却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聋老太太端坐在易家门口的太师椅上,眯著眼睛看著院里眾人为自己孙子的婚宴忙碌,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盛开的菊。

她手里拄著拐杖,时不时地点著地,嘴里喃喃自语:“好啊,真好……”

一大爷易中海因为有重要工作要处理,没能全程参与筹备,但已经说好中午的宴席一定会赶回来。

反倒是新郎官韦东毅成了最“閒”的人。

他穿著一身崭新的中山装,胸前別著大红纸,精神抖擞地站在四合院大门口,准备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

他脸上带著从容的微笑,与来往的邻居们打著招呼。

院里最高兴的除了易家人,就要数那些孩子们了。

熊孩子们天生喜欢热闹,更期待这难得的开荤机会。

一群半大小子和扎著小辫的小姑娘聚在中院,虽然没帮上什么忙,却添了不少乱,嘰嘰喳喳地追逐打闹著。

与其他孩子的兴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贾家的棒梗。

他带著两个妹妹小当和槐,躲在自家屋里,学著奶奶贾张氏的样子,从窗户后面偷窥中院的忙碌景象。

棒梗咽了口唾沫,扭头看向坐在炕上纳鞋底的贾张氏:“奶奶,小姨都去帮忙切菜了,连前院阿贵他奶奶都去了,你怎么不去啊?”

贾张氏头也不抬,手里的针线活不停,嗤笑道:

“我去干嘛?白白给他们易家干活?等会开席了再去也不迟!

咱们家可是隨了份子钱的,待会儿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专挑肉吃,青菜萝卜那样的就別动筷子了,要不然怎么吃得回本?”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特別是你,棒梗,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把你爸那份也吃回来!”

……

就在整个四合院沉浸在热闹喜庆的氛围中时。

城南一条僻静胡同里,刚成立不久的“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即將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许大茂今天一早就从厂里开了外出的条子,但他压根没下乡放电影。

也没有参与院里的喜宴筹备。

而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去往“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路上。

上午的阳光很暖,却化不开他脸上的寒冰,更照不亮他阴鷙的內心。

他的脑袋里像有一台破风箱在呼啦作响,每一次呼吸都带著对韦东毅刻骨的恨意。

“韦东毅…韦股长…呸!”

他在心里啐了一口,牙关咬得咯咯响。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进厂不到三个月的雏儿!凭什么?凭什么你能一步登天,当上官儿,人模狗样地抖起来了?”

厂宣传栏上那张任命书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尖都在抽搐。

“计划外特殊物资採购股代股长…享受副科级待遇…直接向厂领导负责…”

每一个字眼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许大茂脸上。

他混了这么多年,巴结了那么多领导,还是个普通放映员,还得看人脸色下乡吃灰!

凭什么韦东毅就能青云直上?

“肯定是溜须拍马!是给领导送了天大的好处!走了狗屎运!”

他固执地认定,绝不相信韦东毅是靠真本事。

事业上的碾压让他窒息,而婚姻的破碎更是將他一脚踹入了深渊。

那天娄晓娥决绝的眼神和那些剜心的话,又一次在耳边炸开:

“是你没用!许大茂!是你不行!”

“我现在跟了別人,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这恶毒的话是谁逼出来的?是韦东毅!

要不是韦东毅那天早上在胡同里点破那层窗户纸,要不是他那些什么“科学道理”、“种子发不了芽”的屁话,他就不会和娄晓娥吵架,最后闹到离婚。

虽然他嫌弃娄晓娥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但离开了娄家的支持,他的生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的挥霍了。

“都是你!韦东毅!是你毁了我的家!是你让我许大茂成了全院的笑话!成了绝户的代名词!”

他仿佛已经听到全院的人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著“看,那就是那个不会下蛋的公鸡”。

羞耻、愤怒、还有那丝被韦东毅强行种下、他不愿承认却日夜蚕食他的恐惧,像毒蛇一样噬咬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不能接受自己“不行”,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必须找到一个发泄口,必须把所有的失败和痛苦都归咎於一个人!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一股邪火衝上天灵盖,烧得他眼睛赤红,“你不是能耐吗?不是能弄来肉吗?一百斤猪肉?哈哈!老子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想到韦东毅那盛大的婚宴,想到易家飘出的肉香,想到韦东毅即將迎来洞房烛、娇妻在怀的美满。

再对比自己形单影只和变得家徒四壁的家,强烈的嫉妒和恨意几乎让他发狂。

“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你让我身败名裂,我就让你也尝尝跌进泥里的滋味!”

举报!必须举报!

这不是打击报復,这是“为民除害”!是“维护正义”!

许大茂拼命给自己找著冠冕堂皇的理由,试图將那点残存的、对法律和后果的恐惧压下去。

他已经都这样了,还在乎什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对!我就是工人阶级!我有监督的权力!我检举你韦东毅投机倒把,以权谋私!证据?全院的人都是人证!那肉就是铁证!”

他越走越快,脚步虚浮却带著一股破罐破摔的狠劲。

他仿佛已经看到韦东毅被带走调查,喜宴被搅黄,身败名裂的场景,那画面让他產生了一种病態的、扭曲的快感。

“韦东毅,你等著!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怀著这同归於尽的疯狂念头,许大茂一把推开了“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门。

他脸上挤出他自以为正义凛然、实则是穷途末路的狰狞表情,开始了他的举报。

……

办公室里,新上任的陈武原主任正为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而苦恼。

这个七月中旬刚成立的部门,急需一个大案子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存在感。

就在这时,许大茂出现了。

他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对接待人员说:“同志,我要检举!我要举报轧钢厂干部投机倒把!”

这话立刻引起了陈武原的注意。

他亲自接待了许大茂。

“主任,我要举报轧钢厂计划外特殊物资採购股的代股长韦东毅!”

许大茂说得义正辞严,仿佛自己是什么正义的化身,“他为了大办婚宴,利用职务之便,通过不正当途径获取了超过一百斤的猪肉!此事千真万確,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面对这种以权谋私、投机倒把的不法行为,我许大茂绝不能同流合污,必须坚决予以举报!请组织上严肃查处!”

陈武原的眼睛顿时亮了,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鯊鱼。

一百斤猪肉!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查实了,绝对是个典型的投机倒把案件,足以让他的新部门一炮而红。

他强压住內心的激动,故作严肃地问道:“你说的情况属实吗?有什么证据?”

“绝对属实!”许大茂拍著胸脯保证,“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我们院里看看!他们正在办酒席,那些肉就摆在明面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是人证!”

陈武原眼神一凝,当即拍板:“好!许大茂同志,感谢你提供的重要线索!我们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绝不会姑息这种违法行为!”

他站起身,朝外喊道:“小胡,小魏!准备一下,跟我出趟外勤!”

接著他对许大茂说:“许同志,还得麻烦你带个路。我们现在就去现场调查,惩治不法!”

“没问题!坚决配合组织工作!”许大茂心中暗喜,脸上却装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悲壮表情。

一支由陈武原带队,包括两名干事和举报人许大茂在內的小队伍,很快离开了办公室,朝著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的方向疾行而去。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的喜宴筹备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浑然不知一场风波正在逼近。

肉香越来越浓郁,欢声笑语迴荡在院子上空,与即將到来的暗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就在许大茂领著陈武原等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往南锣鼓巷95號院赶的时候,四合院內的气氛却是一浪高过一浪,喜庆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韦东毅站在门口迎宾,脸上的笑容真诚而从容。

三大爷阎埠贵在前院门口支起的帐桌旁,唱名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洪亮,带著难以掩饰的惊嘆:

“採购科董华文科长,隨礼——十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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