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鸽子市用猪肉换物资!许大茂背后使绊子!(2/2)
风险太大!
若非现钱吃紧,又急需这碎布给秀芝一个惊喜,他绝不会出此下策!
刚走出鸽子市范围不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哨声和杂乱的呼喊!
“公安来了!快跑啊!”
“抓人了!快散!”
原本压抑的鸽子市瞬间炸开了锅!
叫卖声、哭喊声、物品翻倒声、奔跑的脚步声乱成一团!
黑暗中人影疯狂四散奔逃,如同被惊扰的蚁巢。
韦东毅心臟猛地一缩!
暗道侥倖!
他毫不犹豫地推车衝进旁边一条更窄更黑的小胡同。
心念电转间,肩上的三匹布瞬间消失,被他收入空间。
下一秒,他推著车,装作惊慌失措的路人模样。
从小胡同另一头衝出来,跨上车猛蹬,匯入混乱逃散的人群。
眨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回四合院的路上,他神经紧绷,刻意绕了几个弯,在几个阴影处短暂停留观察。
他运用从反特电影里学来的技巧,確认身后绝无“尾巴”,这才朝著南锣鼓巷的方向疾驰。
到了四合院紧闭的大门前,他按照约定,有节奏地轻敲了几下门板。
很快,门閂响动,阎埠贵那张带著睡意和探寻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东毅?这么晚……”阎埠贵打著哈欠问,话未说完就被韦东毅打断。
“三大爷,鸽子市出事了,公安抓人!”韦东毅闪身进门,快速掩上大门,心有余悸地低声道。
阎埠贵闻言,睡意全消,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坏了!今儿晚上,咱们院可不止你一个出去了!可眼下,就你一个囫圇个儿回来了!”
韦东毅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看来贾张氏和棒梗……凶多吉少!
他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够快,也彻底断了再去鸽子市的念头——风险远超收益!
一旦被抓,轻则游街丟尽脸面,重则前途尽毁!
他没再多问,直接从兜里又摸出一毛钱,塞到阎埠贵手里,语气诚恳:
“三大爷,深更半夜的,实在对不住,吵您休息了。您快回屋歇著吧。”
阎埠贵手指一捻,確认是一毛钱,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之前的紧张一扫而空:
“哎,好说好说,东毅你太客气了!你也快回去歇著吧。”
他乐呵呵地转身回屋,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
韦东毅看著阎埠贵关上门,长长舒了口气。
大半夜推车进中院动静太大,他心念一动,自行车再次消失。
他轻手轻脚地穿过寂静的前院、中院,如同暗夜中的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东耳房。
屋內一片漆黑,只有李秀芝均匀细微的呼吸声。
韦东毅摸到桌子旁,心念微动,三匹沉甸甸的布匹悄然出现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他摸到脸盆架,用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和手,冰凉的水珠让他紧绷的神经鬆弛了些许。
强烈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摸索著爬上床,刚躺下,一个温软的身体就带著暖意和依赖,自然而然地依偎过来。
韦东毅心中一暖,伸出有力的手臂,將李秀芝轻柔却牢固地揽入怀中。
鼻尖縈绕著妻子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紧绷的弦彻底放鬆,浓重的睡意瞬间將他淹没。
窗外,四合院彻底沉入安寧,只有远处隱约传来一两声犬吠。
……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便被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氛笼罩。
韦东毅和李秀芝刚在易家堂屋坐下准备吃早饭。
一大妈就放下粥碗,心有余悸地压低声音:“东毅啊,可嚇死人了!昨晚鸽子市出大事了!公安抓了好多人!”
她眼神里满是后怕,紧紧盯著韦东毅,“听说……听说咱们院里,贾张氏和棒梗那孩子,也……也被抓了!”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手里的筷子重重顿在桌上,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活该!眼皮子浅的东西!那地方也是他们能去的?
棒梗那小子,根儿都歪了!跟著他奶奶学不出好!”
韦东毅一脸尷尬,因为昨晚他也去了!
易中海眉头紧锁,沉声道:“一大早街道办就来人问情况了。老阎出来作证,说亲眼看见贾张氏带著棒梗鬼鬼祟祟出去的。这事儿闹的……丟人现眼!”
他看向韦东毅,语气带著前所未有的严厉和关切:
“东毅,咱家不缺那点钱和布!
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沾鸽子市的边儿了!听见没?
那地方就是火坑!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呢?
万一……你让秀芝,让奶奶,让我们怎么办?”
韦东毅感受到家人目光中的担忧和责备,心中既有对贾家被抓的冷漠,也有一丝后怕。
他连忙放下筷子,郑重地点头,语气诚恳:
“爸,妈,奶奶,你们放心!
我昨天去,也是想著给家里添点实用的东西,脑子一热……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保证!那地方太邪乎,风险太大,不值得!”
他瞥了一眼旁边安静喝粥的李秀芝,她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是满满的忧虑和认同。
早饭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韦东毅推著自行车出门时,中院贾家那边隱隱传来秦淮茹压抑的哭声和小当、槐的啜泣。
夹杂著贾张氏那標誌性恶毒咒骂声,显然是昨晚被抓后吃了不少苦头,回来后正在拿儿媳妇撒气呢。
韦东毅面无表情地推车走过,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这聒噪是她们应得的。
……
韦东毅骑著车刚到轧钢厂气派的大门口。
正准备下车推行,就见保卫科的王大锤带著三四个同事,仿佛排练好似的,呼啦一下堵在了他的自行车前。
王大锤脸上堆著不怀好意的笑容,抱著胳膊,声音洪亮地嚷道:
“哟!这不是咱们採购三科的韦干事嘛!
听说昨儿个跟天仙似的姑娘扯证结婚了?
这么大的喜事,不给点表示?
我们保卫科的兄弟今天可不会放您这位新郎官进厂门啊!”
韦东毅一怔,昨天领证他根本没来厂里,消息传得这么快?
他脑子飞快一转,立刻锁定了目標——院里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尤其是许大茂那个阴损玩意儿!
他脸上不动声色,掛起客套的笑容:“王队长,各位兄弟,早啊。”
说著,从军绿色的挎包里掏出一小兜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硬,递了过去:
“喜喜,一点心意,大傢伙儿沾沾喜气!”
王大锤接过兜,掂了掂分量,脸上笑容不减,话却更刁钻了:
“嘖嘖,韦干事,您可是干部!
娶媳妇这么大的喜事,就拿这么一小兜打发咱们保卫科的兄弟?
这也忒小气了吧?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旁边几个保卫科的傢伙立刻起鬨:
“就是就是!”
“不够意思啊韦干事!”
“干部得大气点!”
看著这群明显是受人攛掇来“打秋风”的保卫科汉子,韦东毅心里冷笑,面上却笑得更开了:
“行啊王队长,不够是吧?那我再添点!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扫过眾人:
“添之前,你们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这刚扯证,消息捂得严实著呢,你们保卫科消息这么灵通?
谁告诉你们的?说出来,我这儿还有好东西!”
王大锤一听有“好东西”,眼珠子一转,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嘿嘿一笑,爽快道:
“嗨,这有啥不能说的!是咱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
他一大早来换出门条的时候,在咱们值班室说的,说你韦干事昨天陪新娶的漂亮媳妇领证去了!
还说你媳妇……嘖嘖……”
后面的话他没说全,但那挤眉弄眼的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话,八成又提了“逃荒女”之类的。
“许大茂!”
韦东毅眼神骤然一冷,心中暗骂:果然是这孙子!四合院里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厂里也不忘给他使绊子、嚼舌根!
“没错!就是他!”王大锤和其他人纷纷点头確认。
“好!够意思!”韦东毅压下心头的火气,手伸进挎包深处,摸索了一下。
很快掏出一个压得有点扁的、印著金色华表的软纸菸盒——中华烟!
这是上次陪冶金部汤处长他们喝酒,散场时汤处长隨手塞给他的一包,他一直没捨得抽。
韦东毅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把烟盒直接扔给王大锤:“他妈的,便宜你们这些王八蛋了!这可是冶金部领导给的『大中华』!我自己都捨不得抽一根!今儿个算你们走运!”
“大中华?!”
“真是中华烟!”
“我滴个乖乖!”
保卫科这帮人眼睛都直了!
这年头,普通工人抽个“大前门”、“飞马”就不错了。
“大中华”那可是传说中高级干部才能抽到的特供烟!
一群人瞬间围住了王大锤,眼巴巴地看著他拆开烟盒,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锡纸和排列整齐的过滤嘴香菸。
王大锤也激动了,小心翼翼地给每人发了一支,自己也赶紧叼上一根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大口,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烟雾繚绕中,他大手一挥,衝著韦东毅笑道:“韦干事够局气!衝著这包『大中华』,咱们保卫科的兄弟,祝韦干事新婚大喜!喜事连连!日子越过越红火!”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著吉祥话,之前的刁难气氛一扫而空,只剩下拿到好烟的兴奋。
韦东毅重新骑上自行车,笑著冲他们摆摆手:“谢了兄弟们!借你们吉言!”
他脸上笑著,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许大茂这名字,算是被他彻底记在了“待收拾”的小本本上。
他用力蹬动脚踏板,车轮碾过厂区的水泥路,发出轻快的声响,载著他向办公楼驶去。
留下身后一群还在陶醉地品著“大中华”的保卫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