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鱼儿咬鉤,卑微的中將公子哥(1/2)

牌局开始后。

周围的目光仍时不时瞟向朱曼梦那抹酒红色的身影。

但更多注意力还是被桌上越堆越高的筹码吸引了过去。

秦风兑换的筹码不算少。

三十分钟里。

他不仅输掉了七八十万的筹码。

如今,又兑换陆陆续续又补了价值一百万华夏幣的筹码。

仿佛那不是钱,只是一堆普通的塑料块。

“all in!”

牌桌上,秦风轻轻一推。

面前那堆刚换的筹码便哗啦啦滑向桌心,动作瀟洒得不带一丝犹豫。

朴昌浩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盯著桌上的五张公共牌

——黑桃2、黑桃3、黑桃4、黑桃k以及红桃k。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牌,一对k。

加上公共牌的两张k,赫然是一副炸弹!

这手牌,理论上只输同顺。

可同顺牌型上百局都未必能撞见一次。

在他看来,他手中的kk,胜率已经无限接近於100%。

老子手里捏著炸弹,还能被人推all in?

“哎!”

秦风忽然朝他挑眉。

语气里带著点漫不经心的催促:“那个叫『嫖娼好』的,其他人都弃牌了,就剩你了,跟不跟?”

“我...”

朴昌浩看著眼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心底不禁有些纠结。

这短短半小时。

他已经从秦风手里贏了至少七八十万华夏幣的筹码,说起来也算“战绩斐然”。

可他作为南棒国海军中將的儿子,根本不差这百八十万。

来赌厅,不过是享受赌徒押注时的快感罢了。

想比起贏钱。

他更想交好眼前这位“金三角军阀太子爷”。

毕竟,要是能借著对方的关係重新打通金三角的贸易线路。

家族每年的收益可是要按亿来算的,这点赌资连零头都算不上。

可秦风打牌完全没章法。

时而隨意弃牌,时而疯狂梭哈,简直像在扔钱玩。

让他想故意输几次示好都找不到机会。

只能眼睁睁看著对方把筹码往自己面前送。

“梭图老哥...”

朴昌浩无奈地盖上手牌,指尖敲了敲桌面:“这短短半小时,你怕是都已经输了近百万了吧?”

“嗯,有什么问题么?”

秦风挑眉笑问。

伸手搂过朱曼梦的腰。

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

指尖还故意在她裙摆开叉处轻轻划了一下。

朱曼梦配合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眼尾余光瞥见朴昌浩紧了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你看。”

朴昌浩抬眼扫了扫桌面上的筹码,语气里带著点规劝:“你才刚补的一百万新筹码,转眼就全推出来了,就算你家底子再厚也不是这么霍霍的吧?”

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示好。

“这样吧。”

朴昌浩忽然微微一笑。

说罢,他“啪”地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

——一对 k。

“一百万筹码,就当跟梭图老哥交个朋友。”

他开口的同时,瀟洒地將牌扔过弃牌线:“我是 kk,炸弹!不过我弃牌。”

这一幕。

顿时让在场围观的赌客炸开了锅。

“我擦!这南棒人是脑残吧!?炸弹都不跟?”

“你懂什么,他明显是看上了梭图的女伴,在人家面前炫耀財力呢。”

“不不不,我看未必,他怕是真想跟这位『梭图』攀关係...”

议论声嗡嗡作响,像一群被惊动的蜜蜂。

“你確定要弃牌?”

秦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位先生,牌已过线。”

荷官適时提醒道。

——按照规则,手牌过线便代表弃牌,绝无反悔的可能。

朴昌浩淡淡一笑,语气篤定:“梭图老哥,无论我牌有没有过线,这次弃牌也绝不后悔。”

“呵,有病。”

秦风忽然一脸不爽地起身,甩开朱曼梦的手:“不好玩,不玩了!”

说罢。

他便带著朱曼梦和玲。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赌厅。

连桌上贏来的筹码都没多看一眼。

这一幕,看得在场眾人皆是一愣。

“啊?他怎么走了?”

“看到炸弹弃牌,他非但没高兴,怎么还生气了?”

“对啊,连筹码都不要了…这人脾气也太古怪了吧?”

赌厅內的窃窃私语像涨潮的海水般涌来。

朴昌浩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下去,最后只剩下错愕。

他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自己刻意示好,对方却像是被当眾扇了耳光似的。

这“金三角太子爷”的脾气,比传闻中难捉摸百倍。

...

“他…他竟然是同顺!?”

这时,人群里突然炸响一声惊呼。

原来是个好事的赌客趁荷官收拾牌局的间隙。

偷偷翻了秦风留在桌上的底牌。

——黑桃 5、黑桃 6!

这两张牌,竟与桌面上的黑桃2、3、4、k完美组成了德州扑克最大的牌型——同顺!

“怪不得生气,连筹码都不要了!”

“好不容易拿到同顺,对手偏偏是仅小一级的炸弹...”

“正常对局中,拿炸弹的一方几乎没有任何弃牌的理由,无论有多少筹码都要推出去...”

“可偏偏他还弃牌了,那位梭图老哥等於贏了个寂寞啊!”

“换作是我,怕是得气得当场掀桌子!”

周遭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进朴昌浩耳朵里。

他猛地瞪大眼。

后知后觉地倒吸一口凉气。

——遭了!

本以为是卖对方人情的弃牌,反倒成了羞辱!

人家拿著天牌等著贏钱。

自己却像耍猴似的扔了牌。

这不就是明摆著说“你不配跟我赌”吗?

“咦?”

一道清亮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柳诗琳款步走来,好奇道:“朴昌浩,你在这发什么呆?”

她其实早就在赌厅用餐区坐了半小时。

秦风的每一把梭哈。

朴昌浩的每一次犹豫。

都被她尽收眼底。

“唉...琳琳。”

朴昌浩长嘆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懊恼:我想结识船上的一位乘客,可惜...弄巧成拙了。”

“发生什么事了?”

柳诗琳眨巴著无辜的美眸,明知故问。

“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你看到了吗?”

朴昌浩朝著赌厅门口努了努嘴,声音压得很低:“梭图?坎,金三角一个军阀的公子哥,我本来是真心想结识他,没想到...反倒让他討厌我了。”

“你说梭图?坎呀,我看到了呀。”

柳诗琳语气隨意得像在说天气:“他走的时候,我还跟他打了个招呼呢。”

“什...什么!”

朴昌浩眼里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你...你认识梭图?坎?”

“见过几面吧。”

柳诗琳轻轻点头,语气平淡:“我爸在东南亚做橡胶生意,跟他父亲吃过几次饭,有两次他刚好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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