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实验室的硝烟与工地的號角（2/2）
“嘎吱——！！！”
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响起，吉普车在距离卡车车尾仅仅不到半米的地方，以一个近乎炫技的、乾净利落的甩尾漂移，稳稳地横停在了路中央！车头斜斜地指向那群惊魂未定的混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钢铁猛兽，散发著冰冷的威慑。
车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何雨柱一步跨了出来。他没穿什么光鲜衣服，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但此刻，他站在那里，却像一座陡然拔地而起的险峰。夕阳的余暉落在他稜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一双眼睛寒光四射，如同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瘫软在地的光头混混。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地上那堆劣质钢筋和水泥。动作很慢，却带著千钧之力，仿佛那不是建筑材料，而是对方棺材板上的钉子。
“周大奎，”何雨柱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清晰地穿透了现场所有的噪音，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水泥地上，冷硬无比，“让你的人，立刻、马上，把这堆垃圾，给我原样装车，从哪儿拉来的，滚回哪儿去。”
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个脸色惨白的混混，最后钉在光头脸上，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告诉周扒皮，押金？运费？让他亲自来找我要。我何雨柱，就在这工地等著他，好好给他算算，耽误我工期、拿废品糊弄人的这笔帐，该怎么清！”
“还有，”他向前迈了一步，那光头混混竟被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手脚並用往后蹭了一下，“再敢有一个人，堵在我工地门口碍事……”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下沉，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带著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
“我就让他的腿，变得比你们送来的这些废钢筋，还要弯！还要碎！”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吉普车引擎熄火后发出的微弱“噼啪”声，和远处工地隱约的机器轰鸣。
光头混混对上何雨柱那双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他想起了昨天陈有福像死狗一样被拖出来的传闻，想起了那些神出鬼没的录音……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能用道上规矩来衡量的！他就是个煞星！一个披著人皮的凶兽！
“装……装车！快！快他妈装车！”光头混混几乎是哭嚎著对手下吼出来的，连滚带爬地冲向卡车，再也不敢看何雨柱一眼。那几个混混也如同惊弓之鸟，手脚发软，连滚带爬地去拖拽那些他们刚刚还当成倚仗的劣质建材，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王铁牛和老张等人看著这戏剧性的一幕，看著刚才还囂张无比的混混们此刻狼狈如丧家之犬，只觉得一股热血直衝头顶，憋在胸口的那股恶气，瞬间畅快地吐了出来！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充满了狂热的敬佩！跟著这样的老板，痛快！
【叮！成功威慑並驱逐敌对势力『利发建材』爪牙！】
【获得：现金120元！【威望+15（建筑行业）】！【建材行业猫腻（部分）】情报！】
【系统评价：人狠话不多！宿主以暴制暴立威建筑圈！基操勿六！老铁666！】
何雨柱没再看那些仓皇装车的混混，转身走向王铁牛，语速飞快：“铁牛，立刻联繫之前备选的那家『鹏城第一建材公司』，用最高优先级！告诉他们，我何雨柱亲自担保，货款预付三成！今晚十二点前，第一批合格的钢筋水泥必须进场！耽误一分钟，我掀了他的铺子！”
“是！何总！”王铁牛吼得震天响，立刻转身去打电话。
“老张，你亲自带人去接货，验货！標准只能高，不能低！有任何问题，直接扣车！不用请示！”
“明白！何总放心！”老张也激动地领命而去。
何雨柱的目光越过繁忙起来的工地，再次投向远处那片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滩涂，那座如同沉默巨兽般匍匐的废弃仓库。实验室的灯光，在渐沉的暮色中，如同黑暗中倔强亮起的星辰。
丁秋楠需要稳定的电流，需要48小时。
周大奎这条盘踞在建材市场的毒蛇，绝不会善罢甘休。
新的建材需要立刻补上，工期一天都不能拖！
压力如同实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但何雨柱的脊樑却挺得笔直。他的眼神深处，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片冰冷的、燃烧著战意的火焰。
仓库深处，白炽灯下。
丁秋楠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载玻片，放在显微镜下。她微微俯身，右眼贴近目镜，左眼依旧习惯性地微微睁著，长长的睫毛在强光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她的呼吸轻柔而悠长，仿佛怕惊扰了显微镜下那个微观世界里的秘密。
载玻片上，一滴经过初步处理的暗红色样本，在物镜的放大下，呈现出一种奇异而复杂的景象。不再是浑浊一片，而是能清晰地看到无数细微的、形態各异的细胞碎片和凝血因子聚集物。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过每一个视野，寻找著那代表凝血激酶α活性被成功激发的、如同蛛网般弥散开来的特殊纤维蛋白凝集结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汗水再次从她光洁的额头渗出，沿著鬢角滑落，在下頜处凝聚，然后滴落在实验台冰冷的金属边缘，发出轻微的“嗒”的一声。
突然，她调整焦距旋钮的手指猛地顿住！身体瞬间绷紧！
在视野的某个角落，一片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的区域！几条细若游丝、闪烁著微弱萤光的蛋白纤维，正以一种独特而稳定的方式，缓缓地交织、延伸……如同初春破土的嫩芽，带著顽强而蓬勃的生命力！
找到了！
凝血激酶α的活性表徵！
一股巨大的、几乎让她眩晕的狂喜瞬间攫住了心臟！丁秋楠猛地直起身，因为动作太快，眼前甚至短暂地黑了一下。但她毫不在意，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实验台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復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然后再次俯身，急切地、贪婪地確认著那个微观世界里的奇蹟！
没错！就是它！活性稳定！表徵清晰！虽然还很微弱，范围很小，但这意味著……方向对了！她耗费无数心血推导的纯化路径和激活方案，在理论上完全可行！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巨大的成就感如同电流般席捲全身，衝散了连日奔波的疲惫和在简陋环境中奋战的艰辛。她抬起头，望向仓库那高高的、布满灰尘的顶棚，脸上绽放出一个纯粹到极致的、孩子般灿烂的笑容，带著泪光。
就在这时，仓库深处那几盏提供主要照明的大功率白炽灯，毫无徵兆地猛地闪烁了几下！光线骤然变得昏暗、不稳定，如同风中残烛！
“不——！” 丁秋楠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化为一片惊恐的惨白！她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失声尖叫！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看灯，而是猛地扑向那台刚刚组装好、正处於待机状態的精密离心机！如同保护自己最脆弱的孩子，张开双臂，用身体死死地护住了控制面板和电源接口！她抬起头，惊恐万状地看向那几盏还在闪烁、发出滋滋电流声的灯泡，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完了！电压不稳！她的实验！她刚刚看到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