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杀禿鷲、了结(二合一)(1/2)

雨幕如帘,杀机骤临。

轰!

一道赤红剑芒斩裂长空,劈开雨幕,如星而坠!

老禿鷲仓促抬头,菸斗急转间,白烟如瀑倒卷,在头顶结成层层云障。

剑芒斩落,云障崩碎。

老禿鷲连退数步,胸前衣衫“刺啦”裂开,渗出鲜血。

“红云剑典?!”

他抬头,浑浊眼珠死死盯向半空。

雨雾之上,红袍猎猎。

宿永怀脚踏红云,手中长剑吞吐红芒,背后一尊金刚法相巍然屹立,六臂持剑,金光凛冽。

老禿鷲神色一紧,道:“宿仙长,何故伤我?”

“伤你?”

“哼!”宿永怀双眸一冷,剑尖斜指,“我红云庙做事,管那么多作甚?!”

老禿鷲面色骤然一冷,菸斗一敲掌心:“小辈狂妄!”

话音未落,白烟骤然暴起!如千百条毒蛇绞缠,铺天盖地朝宿永怀噬去!

宿永怀不避不闪,左手掐诀,低喝一声:“斩!”

嗡——!

金刚法相六剑齐出,金光纵横,將毒蛇绞得粉碎。

老禿鷲眼中厉色一闪,菸斗猛然喷出一道凝练白烟,如枪如矛,直刺金刚胸口!

“师弟!”宿永怀厉喝。

雾气中,许戒甲身影倏忽闪现。他脸色苍白,左臂无力,右手却结印如电:

“凝!”

金光暴涨!

一尊三头六臂的金刚虚影拔地而起!虽手中无物,但六臂轮转如轮,拳风浩荡。

鏘!!

气浪炸开,拳碎烟矛!

老禿鷲倒退数步,尚未站稳,忽觉背后寒意刺骨,宿永怀不知何时已绕至他身后,赤红长剑如血,一剑横削!

“红云剑典——横秋!”

剑出如秋霜横扫,赤芒过处,雨滴凝冰,白烟冻结!

“噗!”

老禿鷲肩头飆血,仓皇翻滚避开。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菸斗上,白烟霎时化作狰狞鬼面,咆哮反扑!

“果然也是个邪物。”

“哼!”

宿永怀剑势不收,金刚像却已大步跨来,光剑怒劈,將鬼面一分为二!

老禿鷲趁机要逃,却听雾气中许戒甲一声低笑:

“走的了?”

嗤!

一缕雾气如刃,自他小腿穿透!

“啊!”

老禿鷲踉蹌跪地,还未抬头,剑锋已抵在他咽喉。宿永怀垂眸看他,剑上红云繚绕:

“是该你了。”

白烟散尽。

剑落,头飞。

雨幕重垂,血腥弥散。金刚像化作点点金光,许戒甲从雾中跌出,咳出一口血沫。

宿永怀还剑归鞘,一把扶住他,可忽地盯著左臂道:

“怎么回事?”

许戒甲咧嘴一笑:“小伤。”

“放屁!”

“嘿嘿。”

................

细雨。

冲不散泥土与血腥。

老禿鷲脖颈切口处冒著白烟,像是未散尽的余毒。

许戒甲蹲下身,摸索尸体。

黑鳞卫的两个首领,老禿鷲、疤脸。

一个被生生砸死。

一个被长剑梟首。

但宿永怀与老禿鷲斗法时,却是信手拈来。反观自身,从技艺、时机上看......

无一都透露两字,青涩。

老禿鷲东西不多。

一桿菸斗,一本隨身携带的旧书。

书皮上写著《碎银烟》。

翻开一看。

內里记载熔炼银子成烟的法门,此烟聚散隨心,更融入了金属剧毒,寻常修士沾之即伤。

那菸斗冰凉,上刻蛇纹,能幻化出烟蛇。

“阴毒玩意儿。”

许戒甲嗤笑一声,將两样东西拿著起身。

宿永怀站在一旁,长剑虽已归鞘,目光却一直盯著许戒甲的左臂。“你伤得不轻。”他沉声道,“我若晚来一步,你今日怕是交代在这里了。”

许戒甲咧嘴一笑,牵动伤口,又咳嗽两声:“这不是没死吗?”

“少贫嘴。”宿永怀眉头紧锁,“你不是来此地押运矿石的吗?怎么惹上莫家的人了?还弄成这副模样?”

许戒甲笑容微敛,沉默片刻,低声道:“受一位前辈指点,来取“鲤鱼竹”。”

“前辈?”宿永怀目光锐利,“哪位前辈?”

许戒甲闭口不言。

宿永怀盯著他,眼神复杂,最终只是长嘆一声:“罢了,你自有你的难处。但记住,莫要误入歧途。若真遇大事,庙里会为你撑腰。”

许戒甲微微一怔,点头道:“多谢师兄。”

就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

二人转头看去,见莫志一正挣扎著坐起身。他见老禿鷲已死,踉蹌著走到许戒甲面前,深深一揖:

“多谢救命之恩。”

许戒甲摆摆手:“本就是护送你而来,不必如此。”

莫志一从怀中取出一截青翠如玉的竹节,递给许戒甲:“这是“鲤鱼竹”,父亲答应你的东西。”

许戒甲接过。

入手温润,竹节上隱约有鱼纹游动,確非凡品。

他收好竹节,见莫志一转身欲走,问道:“你去哪?”莫志一头也不回,声音低沉:“回莫家。”

“回去送死?”许戒甲挑眉。

“我要亲眼看看,莫家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莫志一语气平静,却透著决绝。

宿永怀忽然冷笑一声,大步走到老禿鷲尸体旁,一把扯下尸身上的黑袍,將那颗头裹了进去,隨后提剑在手,道:“走,去莫家要个说法!”

许戒甲迟疑:“师兄,莫家现在有位户姓筑基坐镇....”

宿永怀冷哼一声:“怕什么?若真闹大了,自有云鹤师兄顶著!”他瞥了莫志一一眼,“再说,今日莫家袭杀我红云庙弟子,难不成没个解释?”

莫志一沉默片刻,面色欣喜:“自有解释!”

许戒甲看著二人,无奈一笑,將《碎银烟》和菸斗揣紧,迈步跟上:“行吧,反正债多不愁。”

雨渐停歇。

三人身影渐行渐远。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未乾的血跡,在山风中渐渐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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