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二兄书院受人欺,江流怒自心头起(2/2)

顿一愣,愣后大喜:“江流儿?三弟?你回来啦!”

他连忙起身,又因蹲太久,起身太猛,一不留神差点眼前一黑。

好在是缓了过来。

“你回来了,可有去见娘了?”白狗二激动一问。

江流儿頜首道:“我便是从乾娘那边过来的。”

他迟疑问道:“二兄,你——-为何会將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江流儿发现,白狗二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还不如在村中务农时来的体面呢白狗二挠挠头,笑道:“是和书院同窗闹著玩而已。”

江流儿发现对方牙缺了一颗,又见其不仅脸上有淤青,手脚裸露出的皮肤也有淤青。

他顿时锁眉似壑:“这可不像是闹著玩的。二兄,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与我一一道来。”

如此严肃语气,竟让白狗二觉得这位三弟,正散发一种让他不敢隱瞒的气场。

白狗二只得一五一十將经过道出。

自从江流儿上次,给乾娘家留下许多钱財,乾娘便了许多钱,送二儿子入州城的好书院读书。

白狗二来到州城,入了书院后,便有许多同窗与他相识。

打听到他来自乡下村沟沟,还有一贱名,遂经常以打趣他为乐。

白狗二並不介意,被取笑打趣时,他反倒还挠头乐呵傻笑。

却不料,见他软弱,有人竟变本加厉起来。

从打趣、到讥讽、至使唤。乃至到了最后,变为孤立、霸凌、拳脚相加。

白狗二虽憨厚,却也不傻,知晓自己被瞧不起,被欺负了。

村里人也有血性,他试著反抗。

但对方人多,他反抗未持续多久,便被打如死狗般。

白狗二嘆息道:“原以为读书人涵养都高,却不料,净是些跋扈飞扬之人。

江流儿咬紧牙关:“夫子不管?”

白狗二苦笑:“夫子若不管,我已被打死了。可夫子也不敢管得彻底,有许多学子家世惊人,非夫子惹得起的。”

白狗二连忙道:“三弟,切莫將此事告知娘亲,否则会让她担心的。我在书院过得苦是苦了些,但至少识了许多字,也读过许多书。假以时日,没准也考个秀才。”

江流儿深吸一口气:“我可不告知乾娘,却不能不为你出头,若甚么人都欺负到我亲人头上。且屡屡得寸进尺,教我怎么忍得下恶气?”

他询问道:“他们是谁?!”

白狗二犹豫迟疑:“三弟,他们人多,家世不凡,夫子都不敢得罪他们。”

江流儿正欲说甚么,忽见有人了走过来,

那是三两成群的一伙书院学子,他们年龄或是与白狗二差不多,或是与江流儿差不多,这有几人看似比江流儿年龄还小。

“白狗二!叫你蹲在茅坑旁,需蹲够五个时辰,你站起来做甚么?够五个时辰了吗?”

有一学子笑道:“好哇,將我们的话当耳边风,不听是罢?那便將五个时辰,改为十个时辰。站起来一次,便多加五个时辰。”

白狗二一呆:“蹲十个时辰不起来,双腿不就废了吗?”

江流儿眼皮一沉,转身一问:“你们是?”

眾学子这才发现这一男一女是两个陌生人。

他们从未在书院中见过这两个人。

见江流儿与胡玉玉衣著得体,有学子语气缓和些:“我们皆乃载道书院学子,不知二位是?”

江流儿坦诚道:“我是他三弟。”

眾学子一。

他们皆知晓,白狗二出身於山沟沟,应当是运气好,否则难以解释他家里为何能赞出钱,砸锅卖铁將其送来读书。

但----从江流儿与胡玉玉二人衣著看起来,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不是出生於山沟沟中。

那学子失笑:“二位怎可能与他有关联呢?他若有这样的亲戚,至於种一辈子地么?”

江流儿问:“种地有何不妥?”

学子答道:“有失体面,非我等读书之人所为。“

江流儿血压险些上来了。

他也曾种过地,遂辩道:“若无二兄这样的人种地,私以为粮食是自己从地上长出来的?种地以果天下之腹,这有何失脸面?”

学子恍然:“我看明白了,阁下要为白狗二出头?”

他笑道:“若阁下想为自己留点体面,还是莫为此等下作农人出头了。这廝出身微末,名字低贱,见之脏眼。替他取此贱名之人,定也是个无知农人。也就如今是盛世,放在乱世,这种人是易子而食的牲畜哩。”

旁边人恍然:“好个比喻,文兄好文采呀!”

眾学子起鬨直笑。

江流儿已经不想压住升起的血压。

他觉得读书很好,所以希望乾娘能让二兄读书。

却不料—·

有些人读了书,便不似人了,其目中无农,高高在上,作態傲。不知-“·

还以为他们是姓李、崔、王、卢、郑。

江流儿不禁左顾右盼。

有学子笑著疑惑:“阁下要寻甚么?”

江流儿如实答:“寻武器。”

但他没寻到,乾脆一把抓住旁边一根竹子,手一抬,竟將竹子连根拔起。

江流儿怒道:“他的名字,是他娘给他起的!他娘亦我娘!你辱他娘,与辱我娘有何异?还读书人,读狗身上去了!孔夫子若復活过来,第一人要杀死的非少正卯,而是你们!”

尚未等对方反应过来,比手腕还粗的竹子抽出。

一下便將第一个出言不逊的学子抽得小臂“咔”折断。

两下將其抽翻在地。

三下令对方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