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女尊世界里的大女子主义赘媳(五十九)(1/2)

面对管事的要求,元愆並不感觉到屈辱。

他早已习以为常。

踩在他身上的达官贵人多的是,但这一次不同。

虏隶不能直视主人及其贵客,他拖著沉重的身躯慢吞吞地走到马匹身旁,顺从且自然地跪在地上。

刚才是遥遥一见,没想到转眼间他就可以跪在她的面前。

他离得好近啊。

近到可以嗅到她身上散发著淡淡杏香。

近到可以听见她对殿下的滔滔不绝的讚美。

元愆只敢用眼睛余光去偷偷看她,也只能看到她那如新雪堆积的衣摆及宽袖,看到她的腰带上繫著鸳鸯图案的香囊。

他再如何努力平復內心情绪,但愈发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静。

白色。她是白色的。

把白衣穿得这般纤尘不染,也只有她了吧。

这样如天神般的禹大人会不会身子也是轻飘飘的呢?像蜻蜓点水般一下子就翻上了马。

元愆瞬间將手攥紧成拳,浑身止不住地轻颤。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於即將发生的事情產生了一种隱约的期待感。

禹乔这边正好对著武圻完成了諂諛吹捧的“每日任务”,转眼就看见跪在马前发颤的元愆。

储君府中的马被养得格外壮硕,个头也比寻常马匹高了许多。

见禹乔几次上马都未成功,武圻则把管事喊来了。

禹乔原先以为管事会替她搬来个木凳,却没想到居然她居然找来了一个人,让她以人为凳,而且这人居然还正是男主元愆。

踩人当然是一种践踏他人尊严的羞辱性行为,但踩男主的话——

正所谓王不见王,禹乔还挺想羞辱元愆。

禹乔暗暗运气,“嚯”地一声將左脚踩在了元愆的背上。

她能明显感触到脚下的那具身躯闷哼一声,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感受屈辱吧,男人!

禹乔不屑一笑,发动“大女子气场”,左脚再一用力,就坐在了高头大马上,轻嘖了声:“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丑男人么?还得是殿下心善,把此人餵得如此膀大腰圆。”

武圻笑道:“这名虏隶是外域人,体质特俗,他生来就是这副模样。”

禹乔嫌弃道:“粗鄙俗人一个,根本比不过我夫郎的一根手指头。”

她轻扬下巴,带著点小骄傲地纵马离开。

她一离去,武圻及其身后的一群人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均纷纷离开了此处。

根本无人在意这地上还跪著一个虏隶。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元愆才敢抬起头颅,痴痴地望著禹乔离开的方向。

他又偷看到了她,在她不屑训斥之时,快速地微仰起了头。

他看到了她那修长的脖颈、精巧的下巴和那抹不点而红的软唇。

原先以为她体形偏瘦,身子骨也轻飘飘的,没想到她这一脚踩来居然这么有劲。

元愆承认他还是有些低估了禹乔的身量,禹乔那一脚踏来,差点让他招架不住,好在及时做好了调整。

他做过那么多贵人的人脚蹬,自然知道该如何让贵人踩得舒服且上马轻鬆。

有他做脚蹬,禹乔双脚离地,快速上马。

元愆很感觉到那如雪一般乾净的衣摆也轻轻略过了他的黑髮,像是一支白羽在轻轻扫过他的天灵盖,他五感在此全部打开。

元愆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这种热潮从头到尾地席捲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他开始感觉到了一种兴奋。

这种兴奋正在唤醒他被践踏麻木的身躯,渐渐驱动著他那被囚的灵魂开始挣脱身体的束缚。

原先没有波澜的心也在这一刻开始剧烈跳动著。

他的眼眶也因为过度的兴奋而微微泛红。

这种兴奋中还带著未被完全满足的失望。

他还是失望的。

为什么不能再用力地踩他几次呢?

为什么不能在他的背上多停留片刻呢?

在这一刻,他突然对那匹被她骑走的马產生了一种奇怪的嫉妒与怨恨。

他的四肢也有力,他比马匹还要听话。

为什么不能將他骑走呢?

她可以用她那双结实有力的腿狠狠夹著他的身躯,用那双温暖乾燥的手轻轻拍著他的头颅。

她就可以用韁绳与皮鞭完全控制他。

管事也说了,他皮厚肉厚,连马也是做得到。

元愆这般想著,身体又不由得又往她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

他微微闔著眼,感受著迎面而来的风,这春风中似乎残留著她留下的气息。

他正欲离去,却发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在霞光下闪烁著微光。

元愆走近一看,发现了一只珠釵。

他曾经在禹乔的髮髻上看见过这枚珠釵。

毫无疑问,这珠釵的主人只能是她。

元愆目光闪烁,见四下无人,快速地將这珠釵捡起,揣入了怀中。

银釵藏在了胸口处,它好像也在跟他一样发热,烫著他的胸口。

禹乔……禹大人……

元愆在心里默默念著那个人的名字。

每念一遍,藏在胸口处的珠釵就滚烫一分。

它都快要在他的胸口烫出了一个大洞,刺入他的心臟中继续发热。

他卑贱无比,是污浊不堪的地。

她清贵无双,是高高在上的天。

但再高贵的人,都得踩在地上行走。

元愆摸了摸胸口。

他浑身都衣服破烂不堪。

若是把这枚珠釵时时刻刻地带在身上,也很不切实际。

要是被別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元愆心中一动,专门往僻静处走。

他不敢褻瀆她的珠釵,在自己的衣服上划出了一块布料,用这块布料將她的珠釵完全包裹好。

珠釵上除了她留下来的发香外,现在也沾染了他身上的气息。

元愆嘴唇微勾,露出了一个细碎的笑。

埋完了珠釵,他才返回到了住所。

虏隶们所住的屋子破旧不堪,大通铺上横七竖八地能躺下二十多个虏隶。

而被排挤的元愆只能挤在角落里睡。

他对此也没有什么怨恨,只是將外衣脱下,盯著外衣上的脚印发呆。

隨后,他小心翼翼地將那抹鞋印轻压在了胸口的位置,生怕会把这鞋印弄没了。

他原本也是静静地待著,却被一个虏隶少男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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