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瘟疫之主逆生死，莫塔里安再定计（2/2）
即使星球被打成备粉，也要重新凝聚星核，將这颗黄金时代的人类星球重新塑造成天堂世界。
他们要向银河系中的生物证明，诸神可以做到的，他们也可以。
这是何等的狂妄。
这只是整个星球战场上的一角。
在更广的土地上，无数的巨构工程框架正在被搭建，
那是用来矫正轨道的行星，还有进行环境检测改造的巨型设备。
这个军团在一边同瘟疫之主的子嗣战斗，一边著手改造这颗星球。
而且这些修士还把瘟疫之主的子嗣像实验动物一样抓捕。
瘟疫之主的力量在他子嗣的身上达成了一种完美的平衡。
各种疫病和毒素每分钟甚至每秒都在演化。
这些修士就利用这一特点，观察记录著一切，反覆实验著他们的各种抗体和消毒剂。
他们嘲笑著瘟疫之主的子嗣是比大吞噬者孩子更优秀的生物培养皿。
当那七支魔军在那个星球上折戟沉沙的时候，空气中的有毒孢子大规模死亡，富养的绿色水体重新变得清澈，地面上的菌毯乾枯死亡。
透过灵能视觉，透过一个个大魔的眼晴，莫塔里安看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沉默了。
那些修士的眼神他曾今看到过，他也曾经拥有过那样的眼神。
那是生而为人的骄傲，那是面对黑暗银河的无畏。
在大远征时代，人类帝国的力量集结在帝皇魔下，向著整个银河进发。
他们所向披靡，將无数的人类世界从邪恶异形的统治下解救出来。
那时，他和他的战士也拥有那样的眼神，也拥有那样的荣耀。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莫塔里安咬了咬牙，將手中的一个纳垢灵一把捏碎，中断了法术。
都是偽帝的错，他对他的孩子们撒了慌。
自己曾经那么相信他，信奉他宣扬的帝国真理。
为此，他將亚空间的一切当做流言，把灵能当成变种人的天赋力量，在尼凯亚会议上支持对灵能者的限制和监管。
最后换来了什么？
至高天是存在的，一如至高天里种种伟大的存在。
自己就是在目睹了瘟疫之主的伟力后，为了军团不再遭受折磨才背弃了那个满口谎言的偽帝，
皈依了四神之一。
如果那个偽帝最开始就对自己说出实情，如果泰丰斯没有杀死导航者將军团困在亚空间如果.
莫塔里安嘆了口气，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他可以在心中想出无数种理由，但是那些红莲军团修士的眼神不会说谎。
他们不像以前的自己，他们像灰骑士一样，知晓亚空间的存在。
从他们的行事风格上看，他们甚至有一套应对流程，他们甚至比一些极端派系的审判官更激进他们甚至將瘟疫之主的子嗣当做实验素材。
这让莫塔里安更加愤怒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在知晓至高天存在之后，在知晓四神真相之后，依然愿意为偽帝战斗？
凭什么他们敢相信凡人可以逆转神跡？
人是无法想像自己没见过的事物的。
自己大远征时代对於帝国真理的遵从只是一种盲从。
无论是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巴巴鲁斯，还是后来征服的无数世界，都有“神”的身影存在。
也许自己只是把父亲，不是偽帝，当做了另一个神，把他的帝国真理当成了另一种经文典籍。
他想起了自己在大远征时征服的前黄金时代遗蹟。
一些绘画和影像上，那些前黄金时代的人类就是与红莲军团修士一样的眼神。
骄傲而无畏。
坚信用理智与知识指引自己，坦然面对未知的一切，不断的学习与掌握著一切。
想到这里，莫塔里安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不，不是这样的。
那些红莲军团的修士如此坚信这一切，只是因为没有见识到四神真正的力量，只是因为他们愚昧无知。
自己曾经是人类帝国十四军团之主，是一个基因原体。
瘟疫之主在自己身上展现的力量，一定比在他们身上的要更强。
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皈依吾主。
一定是这样的。
而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將慈父真正的力量展现在那些凡人面前。
而这一切，就从彻底毁灭奥特拉玛，击杀基里曼开始。
他要让这些凡人亲自见证一个忠诚派原体的陨落。
他要將这些人的希望彻底摧毁。
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会彻底拥抱毁灭，迎来重生。
当宇宙寂灭之时，瘟疫之主將见证毁灭，迎来重生，这就是的权柄。
这才是那些凡人应该信奉的。
莫塔里安重新回到指挥室，紧皱眉头思索著接下来的计划。
他手指掠过帕梅迪奥星球的投影，无论是他还是基里曼知道，两方势力需要在这里打一场大仗。
这场战爭的走向直接决定了战役的胜负。
莫塔里安的手指在指挥台上无意识的敲击著。
星堡加拉坦，这个黄金时代遗蹟已经成为扼守五百世界交通要道的重要力量。
如果不清除它，自己的登陆部队將遭到无情的轨道轰炸。
但是瘟疫之主最强大的舰队力量却不在自己手上。
他属於自己的那个逆子，泰丰斯。
这让他在愤之余只得向瘟疫之主祈祷。
腐烂之主的传话人，瘟疫使者莫卢格斯从毒雾之中出现。
他嘆了口气，略带无奈的说道：“吾主已经知晓了你的计划，他同意你的方案。
泰丰斯那里，我回去说。
但是你对仪式感的追求已经达到了偏执。
不必纠结於什么用『神疫』毒杀基里曼，吾主只要胜利。”
莫塔里安向信使表示了感谢，但依然固执的摇摇头，“你不懂，只有这样才能取悦瘟疫之主。
莫卢格斯很无奈，心说我不懂？你要不要想想我是谁的信使，是给谁传话的？
还想再说点什么，转念一想自己的话已经带到了，多说反而恶了莫塔里安，旋即无趣的摆了摆手。
“你好自为之，我去与泰丰斯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