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墨西哥:你好(1/2)

俗话说的好,哪里都有好人和美国人

在墨西哥,后者尤其多。

这是片离天堂太远,离美国太近的热土。

在这里。

枪桿子比选票硬。

美元比宪法好使。

活过今天就是胜利。

在这样的『区位优势』下,位於美墨边界的城市尤为热闹,因为这是利益最丰厚的走私路线,帮派们为此每天都『激烈』交换意见。

对於所有试图阻挠自己赚钱的傢伙,相比於用批判的武器,这群行动上的锯人更擅长用武器进行物理批判。

华雷斯城,墨西哥北部边境重要城市之一。

它与对岸的美国城市埃尔帕索仅一河之隔,足有三座跨海大桥相连,因而有了繁荣的边境贸易。

然而两座城市的发展轨跡不说是大相逕庭吧,那至少也可以说是皮城与祖安的区別了。

大量为了走线进入美国的墨西哥穷人聚集於此,治安情况在墨西哥这片热土上那也是响噹噹中的响噹噹,以至於这座城市曾荣获一项『美名』——谋杀之都。

最近隨著川大总统颁布的雅朝新政,鸡蛋成了比毒品更暴利的走私货物,各路豪杰们更是纷纷到此共襄盛举,意见交换的烈度大幅度提升。

对此,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常常多了『黑噪音』助眠。

但相比於白噪音,张无疾深度体验了一个星期,砰砰砰式的『黑噪音』效果確实好,往往会加速睡眠导致人提前醒来。

今天也不例外,凌晨四点他就被楼下的尖叫和枪声给『助』醒了。

紧握著左轮的张无疾窝在床上角落想了很多,经歷了穿越,他开始思考起鬼神。

在全世界的宗教和神话中,往往坏人在死后都会得到相应的惩罚,或是下地狱,或是投胎成为畜牲,受尽折磨。

但偶尔会有例外,至少张无疾是这么认为的。

否则自己一个为了救小女孩而撞大运的好人,怎么会穿越到了墨西哥?

穿越还就罢了,原身的记忆是一点没继承,身上一点有用信息也没有。

只留下一把少了一发子弹的左轮,一块黑屏无法开机形同板砖的手机和一点钱。

对於这平行世界自己该怎么展开,张无疾完全是路易十六拿著海飞丝——摸不著头脑。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的问题对於哲学家是思考问题,对於自己是生存问题。

顶著黑眼圈煎熬到七点,张无疾再三確认了左轮弹巢里装有五发子弹,又將左轮揣进连帽卫衣的兜里紧握住,才从床上下来,並推开房门往外走。

七点是个很微妙的时间,穷人们陆续出门上班,黑帮退场补觉,警察上街巡逻。

儘管警察的作用仅限於心理安慰,但这確实是墨西哥相对安全的时段。

“华人小子,我得提醒你,你的房费还有三天。”

下了楼,第一眼就能看见坐在角落柜檯的宾馆老板,一个头髮白,带著老镜的墨西哥老头。

老头稀疏的斑驳眉毛微抬,目光从手里的报纸上移,透过老镜看向张无疾。继续补充道。

“如果你打算长居,一次性缴纳一个月的房租会优惠点儿。”

如果说穿越还有什么好处,至少让张无疾精通了墨西哥的官方语言——西班牙语。

“我会认真考量,谢谢建议,愿您拥有被瓜达卢佩圣母祝福的一天。”

张无疾点头,说著穿越来这几天学到的吉祥话。

他尝试通过老板確认自己的登记信息,好歹知道原身叫什么,得到的答案只有老板看傻子的眼神。

也是,这种热土上给钱就行,管你是谁,身上有没有命债。

不过在这尝试中知道老板人不坏,至少不是勿以恶小而不为。

老头也没再多说,在这混乱的国度里,学会闭嘴是穷人生存必备技能。

他会多嘴纯粹是因为几天接触下来,发现张无疾这个外乡人对每个人都保持愚蠢的善意,想在对方死在某个角落前,多榨点钱。

走出宾馆,看著街上来去匆匆的人流,张无疾紧张的心微微放下,哪怕人流中充斥大量扒手,总比全是带枪黑帮要强。

他不敢跑太远,这次下楼也是为了採购足够三天生存的物资。

至於为什么不一次多买点...

提著大包小包的华人出现在街道上,无异於头顶著【我是大肥羊,快来抢我】的灯牌,如插標卖首尔。

“老约翰中医馆...老约翰中医馆...”

张无疾心里念叨著目的地,不会坑自己的店铺只有那里,且距离宾馆只有三百米距离。

一路上他都戴著卫衣兜帽遮盖自己的华人样貌,同时低著脑袋绝不多看旁边,脚步匆匆。

这样的打扮和行为能让张无疾避免很多麻烦事,但意外就像父亲,总想给自己来点严厉的父爱。

早上是黑帮退场的主要时间,取而代之的是小痞子,他们还没有加入帮派。

在这个人均小学肄业的墨西哥,这种黑帮预备役相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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