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盗窃团伙(1/2)

获得了纸人身体的碌葛小鬼,果真像眾人担心的那样,嗅著周围活人的气味发了狂,意图扑上来撕咬。

可在场的人没一个惧它。

屈慎停一记『敕瘟咒』打了过去,像泰山压顶沉沉地將挣扎的纸人碌葛,压在了地面上。

『敕瘟咒』在眾多驱鬼镇邪的术数中,相对温和,並不会上来就喊打喊杀。

饶是如此,对鬼物精怪来说也不好受,就像一把沉沉的镰刀卡在它们脖颈上,隨时会落下让它们魂飞魄散。

因此大多数厉鬼被『敕瘟咒』压住时,都会缩起尾巴收敛戾气。

偏偏眼前这只碌葛怨气重,又智力低下无法沟通。

它非但感觉不到害怕,反因身上的胁迫感更加疯狂地挣扎,一双烧焦的黑洞“眼睛”中透著浓浓地怨念和仇恨。

屈慎停『嘖』了一声,回头看向其他人:“这小鬼是个人来疯,越卡著它,它心里越恨越不服气。”

“我试试。”听见这话的小春耳朵一抖,立刻自告奋勇地举起手:“这次小春真的可以!”

当碌葛鬼魂进入纸扎身体的那一刻,纸人就是它的身躯,就与它现实中的尸体有了连接点。

借著那微弱的联繫,阮凝春便可以寻尸赶尸。

终於得到了大人的首肯后,她认认真真准备起起尸要用的法器。

当天夜里,一簇簇緋红的经线系在纸人的躯干和四肢上,盪人心魄的清脆铜铃声,在夜色中时不时响起。

赶尸门的术数驱使著意识混沌的纸扎小鬼,前往尸身的所在地。

这一次的『走脚』过程很漫长。

阮凝春『赶』著纸人小鬼,沿著城市的郊区、穿过乡镇,走了很远很远。

期间四组眾人一直跟隨在她的身后。

这样特殊而诡异的队伍,幸亏是在地区偏僻的夜晚行动,否则撞上过路人要把人家嚇得不轻。

直至天光乍破,从地图上看他们甚至走出了城市,来到了隔壁凉城的边界线,那纸人小鬼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后方的陈仪倾的目光,一直落在赶尸走脚的小姑娘身上,心情很复杂。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小春赶尸。

却是时间最长的一次。

那样小小一团的身体上,掛满了各种赶尸要用的物什,却丝毫没有压垮那单薄的肩膀。

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很稳当,不急不躁也绝不喊累,就这样『赶』了整个晚上。

陈仪倾不由得回想起三个多月前,小春就是像这样独自翻山越岭,从大山中来到燕京赶尸,才进入了重案四组的视线,开启了她和四组的缘分。

正因他清楚小姑娘对赶尸的认真与看重,哪怕心中再担心,他也没有出声打扰,没有打著“为孩子好”的念头让她停下来歇一歇。

当一行人进入到隔壁凉城,天色青蒙蒙,隱隱能看到远处绵延大山的轮廓。

黎月茸向远处眺望,语气复杂:“小春真的很厉害了,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做不到她那样好。”

她也是从小被家里长辈压著,在山里认木头挖草根学技艺。

可那段经歷对年幼时的她来说,充满了泪水和痛苦。

又累又苦,身边没有大人时她绝不会自己练功。

“不过杀害那对母子的凶手,竟不是本地人,难怪郑副局长他们都快把市里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任何信息。”黎月茸望著黑青色的山峰,眉心皱起:

“凶手不会把尸体丟到山里了吧……”

山中有许多食肉食腐性动物,若是碌葛小鬼的尸体在山里,保不住已经被吃掉了。

好在阮凝春『赶』著纸人,並没有往大山深处走。

他们沿著人烟稀少的荒芜村庄一直深入城中,最终来到了在凉城市背靠山脚的郊区。

此时已快到清晨六点,路上已能够看到零星的人影。

为防止嚇到早起工作的路人,黎月茸捏了个障眼法,把他们一行人都笼罩在其中。

就在这时前方的阮凝春用力一震手,停滯许久的铃声再次响起,引起了后面四组眾人的注意。

只见原本沉浸在控尸术数中神志不清的纸人小鬼,因为找不到自己残尸的具体位置,又有些暴躁要失控。

它纸做的四肢在地上烦躁地刨动,发出阵阵“呼哧呼哧”的异响。

陈仪倾狐狸眼一眯,都准备上前帮忙了。

手上缠绕著经线的小春却是用力一扯,绷著脸凶巴巴地大声呵斥:“不许乱动!”

被经线控住的纸扎人挣扎力道逐渐变小,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当它来到一处用高墙围起的老旧建筑,四肢顿住,紧接著围著墙不间断地打转。

阮凝春轻轻鬆了口气,疲惫和睏倦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她忍住想要打哈欠的衝动,抬头看著面前的建筑高墙,语气篤定:“它说另一半尸体,就在这里面。”

在围著这个占地面积颇为宽广的平层建筑打转时,他们经过了该地的大门口。

当时陈仪倾就多留心看了两眼。

大门是铁製的推拉门,看起来又破又旧实则非常结实,两边贴著该公司的名称招牌:

凉城隆业钢筋混凝土公司。

保安亭里有值守的人,透过铁门间隙能看到內部的空场地上,停著轿车,说明这家公司还在运营中。

他直接掏出手机偷拍了几张照片,发给隨行等候通知的刘春军:【可以动身来凉城了,查查这家公司。】

【收到陈队。】

黎月茸感应一番后点点头,轻声说道:“附近有风水堪舆的波动,这地方有问题。”

基本能確定残尸位置的话,这案子就破了一半。

陈仪倾快步上前,直接用煞气按住那只纸人小鬼。

他把疯狂挣扎的小鬼丟给屈慎停镇压,双手一兜將小春抱在怀里,摸摸小姑娘脸蛋有些心疼道:“累就先趴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会儿。”

说著,开始在附近寻找合適落脚的旅馆。

……

辛劳了一晚上的小姑娘倒头就睡。

连把她放到旅馆床榻上脱鞋子、用湿巾擦脸擦手,她都没有丝毫要醒一下的意思。

显然这趟长途跋涉的赶尸走脚,把她累坏了。

同样跟了一晚上的四组眾人也十分疲惫,但他们没有给自己留太多的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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