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有王爷作陪,我去干什么(1/2)

陆府眾人皆认定状元之位非陆喻州莫属,如今忽然换成了一个默默无名的李小郎君,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倒是那些与姜元寧有过嫌隙的贵女在自家府中乐不可支地大笑,还嘲讽她早早端起状元夫人的架子,谁料竟硬生生被打脸。

姜元寧听闻此消息时,呆愣在了原地。为何前世与今生竟相差如此之大,难不成因为自己重生的缘故,才害得他与状元之位失之交臂?

毕竟自重生后,除了想尽法子缠著陆喻州,在其科考之路上,自己也未曾帮上什么忙。

见四喜还身子颤颤巍巍,姜元寧忽然觉得甚是无趣,但她也並未恼怒。心想著即便不是状元,得了探也仍有机会。届时寻人引荐,於官场上有所作为一番,假以时日,也能谋取个宰相之位。

“罢了罢了,李郎君出身寒门,又为人刚正不阿,走不长远的。”姜元寧冷笑一声,垂眸睨向仍跪著的人:“去准备准备,夫君得了探,府中也是要庆贺的,怎么不见他人呢?”

四喜如蒙大赦般地鬆了口气:“姑爷乘坐马车,算算时候也该到了。”

陆喻州早已下了马车。

他站立在陆府门前,前些日子才上新色的大门牌匾明晃晃的刺眼起来,黄榜上的榜名也一遍一遍的浮现,彻骨的寒意遍布他四肢,犹觉置身冰窖。

凭藉前生的记忆,他將考题的答案理了一遍后,就收起了所有书籍。终日和巴结吹捧他的世家子弟混在茶楼里,装模作样的饮茶赋诗。

便生出了错觉。

仿若回到了前世高中状元后,被眾星捧月的时候。

一人一句状元郎,足够迷得他晕头转向,耽於这场美梦里,浑然不知噩耗即將来临。

殿试的那日,晋安帝召见。

前面的题和前世如出一辙,陆喻州自信满满的对答如流,直至晋安帝问出有关民生的选题时,他微微怔愣了下。

晋安帝目光恰好扫去,皇室威严震慑四方,令陆喻州冷汗涔涔,一下子就慌了神。

不过陆喻州是实打实的怀有才学,他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回答起晋安帝的问题来。但即便如此,他疏於勤看书籍,加之出现了几道与前世不同的选题,所以发挥得並不如前一世。

本来还存著侥倖心理,直到今日发放了榜。

先前围著陆喻州的那些人看见状元是李郎君后,脸上神色各异,敷衍的安慰了两句后就四下散开了。

其实也有人恭喜,陆喻州木訥的道著谢。而回府的路上却脸色阴沉,嚇得马夫都不敢多言一句。

“夫君。”

不远处忽然传来姜元寧的声音,陆喻州回神,下意识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恭喜夫君,贺喜夫君,在殿试中了探,陆府上下都等著夫君回来庆贺呢。”

她沾沾自喜,又爱出风头,即便陆喻州没有中状元,那身宝蓝色银绣牡丹裙也没有换下来,还以胭脂水粉施面,配著镶金芙蓉步摇釵,晃著腰肢迎了上前。

事已至此,姜元寧想得比以往要开明。也或许她觉得是自己重生影响,不好计较什么。更何况还有个探在,日后多些心思,在官场上不愁没有出路。

“庆贺。”陆喻州脚步沉重,靴屐几乎是踢踏在青石路砖上,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庆贺什么?”

在姜元寧面前,陆喻州向来没个好脸。她早已司空见惯,一时没察觉出来异常,语声还带著几分得意:“当然是庆贺夫君中了探,过两日我便让人往姜府捎去口信,父亲仕途多年,结交了不少好友,届时引荐一番,就算未能夺魁也不要紧,凭著夫君的学识,定能在仕途上越走越远。”

光耀门楣,陆喻州唇边露出了冷笑。

张榜之后,世人口中谈论的也只有状元一人而已。更何况,他还想著高中状元,让姜稚高看一眼。

现如今也不知消息传到她耳中是何情形,该是成了谢宴辞口中的笑谈了吧。

想到这里,他脚步微顿目光转冷,阴测测的扫了她一眼:“姜元寧,你是在嘲笑於我?”

围在院中准备庆贺的下人嚇得大气也不敢喘,纷纷递换眼色,很快就退了下去。

姜元寧也收了脸上的笑,拢起秀眉:“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一个探。”陆喻州指著掛在府门外的鞭炮:“庆贺的架势比状元的还要大,你是要让外头的人都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姜元寧没想到自己一番忙活还落了埋怨顿时气急起来:“陆喻州,你不要不知好歹!”

陆喻州哂笑一声:“你倒还学会了倒打一耙。別家的夫人还知道四处替自家夫君上下打点,贴心侍奉。你看看你,除了整日与姜稚过不去,压她风头,你还会干什么!”

“陆喻州!”姜元寧歇斯底里的失声尖叫起来。

她堂堂姜府嫡女委身於人,付出的难道还少吗。

“我不准你提那个贱人!探又如何,它还不是靠我得来的!”

陆喻州倏地抬起手来。

四喜连忙跪在了二人中间:“姑爷息怒,明日府上来客,夫人还要见客,万万使不得。”

陆喻州用力甩了袖,额角青筋暴起怒斥道:“给我滚回房里去。”

姜元寧恶狠狠的剜他一眼,转身便走。

却不知,前脚刚走陆母院子里便来了人。

自姜元寧进府便用银子將人拢过去大半,陆母虽明面上陆府的老夫人,实际有时还要看她脸色。

长此以往,早已积了一肚子怨气。

如今能拿捏她的便只剩下孩子,若不能生下一儿半女,让陆喻州以七出之罪將她休了也是使得的。

陆喻州进房的时候,陆母正用帕子擦拭著手里的金鐲子。

那鐲子金光闪闪足有半指宽,拿在手里沉甸甸估摸著值好几十两银子。

她一向节俭,头上只用几支嵌了红宝石的金簪子维持贴面,从未如此奢侈过。

是以,陆喻州坐下时多看了好几眼。

“母亲寻我何事?”

面对陆母时陆喻州儘量压著心头的火气,脸色尚好整个人却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榜上有名的春风得意。

陆母浑然不觉,喜气盈腮的道:“今日你高中三甲,当初那些不愿將女儿嫁到陆府的人该要悔断肠子了。”

“探而已,何来让她们后悔。”陆喻州不耐烦听陆母说这些废话,饮尽杯中的茶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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