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2)
她低著头,踢了下石子儿:“之前还没影儿的事呢。”
余男换回普通装束,穿一件绿色迷彩绵夹克,腿上裹著黑色铅笔裤,步伐轻盈,她好像特別钟爱运动鞋。
游松揽住她的肩,在他面前,她个子矮小,几乎被他夹在腋下。
“你有困难,应该问我要的。”
余男扬起头,“没打算放过你啊,你可以捐钱。”她搭上他的腰,“而且还得多捐点儿。”
游松道:“多少算多?”
余男眨眨眼,“看诚意。”
游松说:“诚意多得怕你受不了。”
余男瞥他一眼,游松勾唇,揉了揉她发顶,总算有了点儿笑模样。
再往前走,到了落水村广场,广场前方支起巨大的液晶屏幕,正在直播春晚。这类节目在家不见得愿意看,但大家聚在一起,五湖四海热热闹闹,气氛就不一样了。
前面人头攒动,站的坐的,挤得水泄不通。
他们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余男点起脚,前面一颗颗脑袋,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游松贴著她后背,凑近了,“还记得那个晚上吗?”
这里不是头一次来,上回篝火晚会,一支普通的民族舞,余男扭腰摆臀,勾的他心猿意马,差点对她用了强。
余男当然没忘,“记得。”
游松的手顺她腰侧摸到前面,抽出贴身的背心,摸进去。余男挡住,他覆在她脐上不动了。
那只蓝色游鱼粘著她的温度,捏在手尖,一种温润润的触感。
游松贴著她耳朵,“那晚你跳舞,这小东西一直在我眼跟前儿晃。”
余男低低的笑了声。
“你还偏穿那种露肚皮的,”他在那浑圆的小孔上碾了碾,“故意勾引我?”
余男说:“所以,就凭穿著,你以为我是隨便的人?”
游松笑著:“谁知你那么玩儿不开。”
隔了会儿,余男侧过头忽然问,“你以前很玩儿的开?”
游松一噎,解释说:“头一次。”这是实话,他不隨便,但碰到她,成了一个例外。
余男没追究真假,哼了声,“男人都是直观动物,喜欢先入为主。”
好一会儿没说话,游鬆手指在她脐上轻轻画著圈,她痒的缩了下小腹。
半晌,他笑了:“我喜欢先入还是后入,你最有话语权。”
余男反应了会儿。
“下流,”她嗤了声,朝后拉住他衣领,“我看不见。”
游松被扯的弓起背,贴近她,两人目光对上,他从她眼中看到狡黠的光。那模样娇憨,扬著唇,带一点点小挑衅,比之前的冷感淡然不知可爱多少倍。
游松一挑眉,“所以呢?”
余男眨眨眼,又把他拉低了几分:“背我。”
游松看了她半晌,拿指点点她,在她身前蹲下。
身后好一会儿没动静,他刚想回头查看,一道阴影砸过来,那双修长的腿直接跨到他脖颈上。游松没防备,双臂撑地稳了稳,低低骂一声。顿了片刻,他没费什么力气就站起来,去掐她大腿上的肉。
余男又疼又痒,双腿扭了几下,用力夹紧。
游松咳了声,咬牙说,“余男,你真牛逼,都骑到老子头上来了。”
余男装没听见,“什么?”
“你就装。”他拢住她的臀,冷哼道,“有你受的。”
他们没能等到午夜钟声敲响。
游松拉著她一路往回走,他步子迈的大,健步如飞。余男跟不上,被他拽的一路小跑。
回到客栈,其他人早已结束饭局,都喝高了,音响放的很大声,卢聪举著麦克撕心裂肺的吼叫。沙发上,邓双和张硕在抢另一个麦,张硕斜躺著,双手举得老高,邓双半边身子压住他,去他手里抢。
两人面色潮红,几乎贴在一起。
张硕见他们进来,把邓双从身上掀下去,“游哥,你们去哪了?”
游松拉余男一路上了楼梯,谁也没看他,默契的无言。
张硕“誒”了声,“说话啊……又要去哪儿?”
两道身影迅速消失在转角。
张硕站起身,抻著脖子,“你们不唱歌吗?……游哥?余男,你唱不唱?”
楼下喧囂拋在身后,凌乱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咚”闷响,一下下敲击著胸口,令人躁动而心悸。
上了三楼,走廊里灯光昏暗,他走前面,问她:“哪间?”
余男说:“还要上半层,在阁楼上。”
阁楼是个『几』字顶,房间不大,胜在乾净整洁。里面有个袖珍卫生间,床靠在墙边,斜顶有个长方形的天窗。
门锁『咔嗒』一声落了,隔离外界的喧闹。
游鬆气喘如牛,贴近了,去嗅她颈后的味道。
余男说:“为什么现在才来?”
“年底了,公司忙。”
“撒谎。”余男问:“什么时候走?”
“初三,跟我一块儿回去。”他顿了顿,“见爹妈。”
余男说:“想得美。”
归於安静。
窗外平静下来,满天星斗格外明亮。
炮竹声熄了,烟散尽,狂欢后,人们渐渐睡去。
缓了口气,游松扯过地上被单將两人盖住。他手一伸,捡起地上的外套,掏出根烟点著,隨手仍一样东西在她旁边。
余男抬了抬眼,“干什么?”她开口,嗓子已经喊哑了。
游松说:“要多少,你自己填。”
缓了缓,余男哂笑了声:“你这是嫖完给钱呢?”
“別臭美。”游松把菸捲咬在齿间,长臂一捞,她躺在他臂弯里,“等领了证,老子嫖你合法的,还用钱?”
余男瞪他的力气都没有,懒得理他,手臂搭在他身上,触手一片坚硬。
她手指移动了几下,“刚出院时你不是这样的。”
游松挑眉,故意绷了下腹肌:“怎么?”
余男又摸了几下,低低的笑:“健身了?”
余男说,“你现在才来,就为恢復身材?”
游松:“有意见?”
“没有。”她重新闭上眼,好一会儿,“……很性感。”
他很受用:“白摸这么多下,叫声好听的。”
“游松。”
他掐她,“那天怎么叫的?”那天生命攸关,情急所至,她脱口喊过他『游哥』。
余男像没听见,趟他怀里一动不动,游松弄她,她急了,“你再死一次我就叫。”
游松掀翻她,吻了上去,“……欠收拾。”
冬天过去,很快就是春天。
瀘沽湖一面向湖,一面是山,每天都是春暖开。
迎来送往,有人选择这个浪漫胜地,向意中人求婚。男人手捧一束火红鲜,单膝跪地,女人侧身立著,已热泪盈眶。
伴著春风,男人低低吟唱,
平凡亦可平淡亦可
自有天地但求日出
清早到后能望见你
那已经很好过
……
游人驻足捧场,高呼“嫁给他,嫁给他”。
一对男女站在人群外面,男的样貌英挺,是个大块头儿,女的眉目清淡,束起的马尾拧成麻。
看了会儿,男的嗤笑:“譁眾取宠。”
女的看他一眼,冷冷吐出一个字,“酸。”
男的挑眉,“怎么,你也想要?”
她不屑的摆一下头,“走吧。”
两人转身,没走几步,男的长臂一捞把她收在胸前。
歌声越飘越淡,
……
情是永不枯萎
而每过一天每一天
这醉者
便爱你多些再多些
至满泻
我最爱你与我这生一起
哪惧明天风高路斜
……
他问:“这歌听著熟悉,什么歌?”
她不语,半晌,一抹淡笑融化进春风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