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2)
余男没吭声,游松掐她脸颊,手滑下去搁她大腿上,捏了捏:“还生气呢?”
余男抿抿唇,游松说:“我昨天心情不好,发火不是故意冲你的,你跟我叫什么劲。”
余男说:“你这算道歉?”
游松顿了好一会儿,找藉口:“你也有错。”
“我有什么错?”
游松不说话,手一下下往里摸,余男夹住腿,不让他动。
“有想吃的没有?”
余男说:“麵条吧。”
“那去上次那家?”
余男说:“已经开过来了。”麵馆在医院旁边。
游松收回手,转了下方向盘:“想吃再回去。”
余男的电话响,接起来,是位做导游时认识的好友,在瀘沽湖做点小生意。
那边和她讲了好一会儿,余男始终没吭声。
最后好友像是问了句什么,余男用余光瞟一眼游松,几不可闻嘆口气,她说:“行,再给我点时间。”
掛断电话。
“什么事?”
余男看他一眼,瞎编说:“朋友叫我去旅行。”
“什么时候?”
余男说:“等有时间的。”
游松没在意,话题也没有继续,她看向窗外,路灯的流彩匯成一条银河,路上车不多,一辆辆从面前过,他们开的不紧不慢,如果时间能再慢点,路再长点,最好长到没有尽头,一直开下去。
但没有尽头的不叫路,荆棘丛生,暗流汹涌,首先无法逾越是心里那道屏障。
两人算和解了,他们开车又绕回去,在上次的麵馆吃了面。
回去路上,游松把车停空地上歇了会儿,他给她买了根雪糕,还是上次那牌子。
余男笑说;“又哄我?”
游松抽著烟,没说话。
“应该来点新样。”余男咬下一大口:“你昨天还说別指望你再哄我。”
游松烟刚抽一半,他直接掐了拋出去,一把把她扯过来,她嘴里的东西没等咽下就移了位,甜腻的口感在两人唇齿间荡漾,两条舌头都是凉凉的。
他低声说:“听话,以后乖一点儿。”
窗开著,有风灌进来。
他声音很低很细微,余男恍惚,不知是风声,还是幻听。
他只离开片刻又重新吻住。
余男一手举著没吃完的雪糕,整个脑袋被他箍紧。她不敢乱动,好长时间,雪糕融化,甜甜的汁水顺她指缝流下来。
她呜咽了声,含混道:“流了。”
游松一愣,放她一口气儿,坏笑问;“哪流了?”
余男白他一眼,手递给他看,游松就著她手把雪糕从窗外扔出去,意有所指的说,“原来是雪糕流了,我以为是別的地方。”
余男嗤一声。
她骂:“真变態。”
游松没再动她,轻轻拍著她后背,“冷吗?”问著,已经升上车窗。
余男趴他怀里盯著窗外:“我今天在昌融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说来听听。”
“邵淑敏这人你认识吧?”
游松想了想:“之前吃过一次饭。”
“她是大平地项目的市场部总监,按说只做销售部的统筹和运营,不会参与房產销售。”
游松问:“这有什么问题?”
余男说:“问题在,今天的几份购房合同都是她亲自签的。”
“能说明什么?”
“就是觉得奇怪。”余男仰起头,只能看见他下巴,上面已经长出一层青青的胡茬,她用手指触了下,接著说:“而且买主全是三號楼。”
余男坐回去,游松把刚才抽一半的烟点上,车窗开了道小口,他夹著烟的小手指触了触眉头:“她是吕昌民的左右手。”
“不用想,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游松说:“你再观察观察,剩下的我来办。”
“你有办法?”
“当初吕昌民想往我身边安眼线,兴许她能帮到我们。”
余男看著他,“就那晚掛你身上那个?”
游松捏捏她的脸,他好像特別喜欢做这个。
余男没听到答案,他的电话响。
游松看了眼来电,笑了下,隨后接起来。
他问:“还没睡?”
车里安静,电话漏音,对面声音嘈杂,闹闹嚷嚷。
游松皱皱眉:“你在外面?”
一个尖悄悄的女声嘰喳喳地嚷:“游哥,你猜我在哪?”游松没说话,那边没耐心,“我在长水机场,快点来接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