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他一根烟抽完,余男的雪糕也吃完了,她把袋子递给她:“你不来一个?”

“都你的。”

“我吃不了。”

“慢慢吃,有的是时间。”他把座椅调低,半躺下来,上面是天窗,隱隱看得到天空的繁星。

余男继续吃:“你住这儿?”

左侧是工地,月光下能分清钢筋水泥架起来的轮廓,往远看,黑魆魆的,还挺渗人。右侧是一溜的铁皮房,共两层,里面点著黄灯泡,一群老爷们闹哄哄的。

游松抬抬下巴:“二楼最里面那间是我的。”

她顺著看过去,只有最里面的一间关著灯:“你还挺亲民。”

余男连著吃了三根,到最后嘴都冻僵了,她双手在胳膊上划了两下,汗毛都是立著的。

游松从上到下瞟了她一眼,这季节她还穿背心和短裤,想骂一句,怎么不冻死你,想想又忍住。他把她抱过来,躺他身上,两只胳膊一拢,她整个人窝在他的胸口上。

余男轻轻嘆了声,浑身都是刚才吃的雪糕味儿,甜腻腻的。

男人和女人总是不同,男人硬的像钢,女人柔的像侵水的,柔弱纤薄,一捏就会出水分。游松感觉拂在胸口软绵绵的一团,她脸无意识蹭了蹭。

余男逆来顺受,像小猫儿似的软软依靠他。

呼吸乱了,游松想往下去。

外面传来笑闹声,几个男人拎著脸盆和毛巾,光著膀子走出来。前面用软管接著水龙头,男的不怕冷,就著冷水直接擦身体。

有人注意到这边,扒著眼儿的瞅,还有人不怕死,起鬨吹起口哨。

游松停下,把她衣服拉好:“下去走走?”

“好。”

游松下车骂:“大半夜的,都他妈鬼哭狼嚎啥,滚滚滚……”

几人笑的更带劲儿,他带她往工地方向去,离那片铁皮房越来越远,昏黄的灯连成一片,男人笑闹声不绝於耳,却极遥远,仿佛在另一个时空里。

游松指著前面:“那是大平地一期,楼房整体已经完工,在做小区绿化,这月底就能交房。”

楼房沙盘余男在销售中心见到过,她『嗯』了声,“我看过销控,销售情况挺一般的,但是很奇怪,三號楼卖的出奇好。”

“三號?”游松说:“都是小面积?”

“对,基本上总价都很低,贷款的几乎没有,都是一次性。”

游松觉得有点怪,怪在哪里一时又说不上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

大平地二期动工没几天,有的刚打地基,有的刚起了一层,外面包著绿色防护网。

路很黑,游松拉过她的手,“怕黑吗?”

余男问:“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呢?”

余男翻白眼:“真够变態的。”

游松低低的笑:“你不就喜欢变態吗。”

他躬身带她钻过防护网,里面刚盖了一层,门边挡著东西不好进,游松举著她的腰,从窗户把她送进去,隨后轻鬆一越,也跟著进去。

余男被他牵著走,看不见他,只能听见自己脆弱的呼吸和心跳。她被抵在墙壁上,激烈的吻铺天盖地涌过来。

里面黑的不见五指,黑暗將危险和未知放大无数倍,这种感知另肾上腺不断飆升,刺激和衝动无法比擬。

他往下去,她感觉肚脐湿湿的,上面坠著的游鱼扯了下,余男低下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鬆开嘴,问了句:“喜欢鱼?”

“没有特殊感情。”

“那为什么掛条鱼?”

余男说:“我姓余啊。”

“就这原因?”

“就这。”余男说。

他深吸一口气,回到那地方,拿舌尖轻轻的舔。

余男小腹缩了下,刚才吃雪糕冷的快要冻成冰,现在浑身燥热,火烧火燎,像要烧起来。

游松折磨她,短裤单薄无力,被他轻轻一扯,落了地,她不敢相信他接下来要做的。

哀哀的呜咽了声:“別……”

游松的头凑上去……

白光剎那,余男像要断了气,她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多久,游松终於站起来,鼻息烫人,他在她耳边说:“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嗯?”

“还没做好,等做好了拿给你。”

余男没听懂他说了什么,黑暗中只听到皮带弹开的声音……

游松想让余男睡他那儿,余男坚持回去,回到车上歇了歇,游松把她送回家。

余男到家洗了热水澡,关了灯,她躺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又起来,桌面上有个本子,她在上面划了几笔,回到床上,终於睡下。

月光映在本子上,上面寥寥几个字。

榆华路37號,豆腐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