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第28章

余男和白振阳在阿婆家住了两天,平时空空落落的院子笑声一片,阿婆这两天笑容满面,就像回到她们小时候,一个个片段出现在她眼前……

白振阳支著画板拿著笔,余男托腮坐在院子的琵琶树下,乖乖的任他画,那年,他18岁,她7岁。

余男和同学打架请家长,白振阳冷著脸跑了去,却是小心的把她背回来,那年,他22岁,她11岁。

余男輟学去大理,白振阳怀才不遇,他们彼此扶持,城市里努力生存、拼搏落脚,那年,他27岁,她16岁。

白振阳在业界小有名气,余男买了房,他们走到一起,他牵著她的手回来,那年,他32岁,她21岁。

余男生活平静,白振阳才华枯竭认识秦琦,他们分了手,那年,他34岁,她23岁。

十七年的往事,搁眼前,一幕幕,就像一场黑白电影,快速倒带。最后,阿婆回到现实,眼前是埋头吃饭的两个大孩子,却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

她嘴唇抖了抖,最终红了眼眶。

晚上,余霞漫天,屋顶披著橘红色的光,两人往回返。

车厢过分安静,白振阳隨手打开收音机,他调了下音量,忍不住侧头看她一眼。

只剩两个人,阿婆家那份轻鬆自在终於不用偽装,余男低头玩手机,白振阳想说点什么,最终只张了张嘴。

没多久,行进大理市区,余男说:“待会儿別往里面去了,把我放路边就成,我走进去。”

白振阳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半天才说:“这段时间,阿婆多亏你照顾。”他扭头,真诚说:“谢谢你,男男。”

余男收起手机,坐直了:“不接受。”她笑笑,面上带几分疏离的俏皮:“她也是我阿婆。”

她的笑很晃眼,他滯了瞬,慌乱移开眼:“这个点儿,吃完再回吧?东边新开了家素菜馆,去尝尝?”

余男想了想:“好。”

玉野斋

建在城东最昂贵的地段儿,装修仿古,以中国古典风格为主,內里雕樑画栋,奢华静雅。厅里弹奏古箏《咏梅》,包间之间以鏤空雕屏风阻隔,雅韵別致。

光看装修就知这里是烧金窟。

余男一身休閒打扮,背著双肩包,跟在白振阳身后,隨意打量著四周的摆饰。他们在外侧包间坐下,屏风前面是个舒服的软榻,白振阳让给她。

刚坐下,服务员就端来一壶上等杭菊,菊在透明茶壶里打著旋儿,水色渐渐变成明黄,白色朵一席席舒展著绽开。

余男看了会儿,又抬眸看向白振阳,他一身妥帖乾净的休閒装,身姿修长,脸部轮廓精雕细琢,左耳上那枚耳钉在灯光下隱隱发亮。他下頜蓄著青短胡茬,儼然已不是当年穷涩潦倒的男人。

时光在变,他现在是业界小有威望的艺术家。

白振阳把菜单递给她,余男收回视线,没看菜价隨便点下几道,其余交给他。

等菜期间,余男无话,白振阳试著挑起几个话题,她都嗯啊答应。

他没话找话,问:“明天几点上班?最近没带团?”

余男靠著软榻:“被开除了。”

白振阳茶杯在唇边一顿,她接了句:“刚办完离职手续。”

“为什么?”

余男喝了口茶:“那要问你女人。”

音乐声停,厅里静了一顺,周围喧譁声,谈笑声,爆粗声此起彼涨,除去音乐偽装,也不过是人间烟火地,再普通不过。

白振阳说了几句话,最后顿住:“男男?”

余男低著头。

“余男,你在听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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