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余男说:“对导游服务不满意?”
游松说:“是挺不满意。”
她笑:“那不好意思,没地儿投诉。”说完转身上了车。
老胡在车下和別的司机聊天,车厢窗户开著,通风良好。游松从后视镜盯著余男看,里面的眼睛和他对视几秒又移开。
他往前靠了靠,指尖撩起她脖颈的碎发:“脾气这么大,心里有落差了?”
余男莫名其妙:“什么?”
他指甲在她皮肤上划了下:“不给我上,还指望我围著你转?”他贴著她耳后,补一句:“我贱?”
余男没躲,隔两秒:“你围我转了?”
“你说呢?”他又玩起她发尾:“別失望,要是改变主意,回大理了同样来得及。”
余男默了一会儿,轻飘飘的说:“为了上我围著我转,是够贱的。”她一把揪住脖颈上的手,用力扭了下,扔回去。
游松被噎的够呛,当真气著了,他半顷起身,强制捏住她脸颊,咬牙说:“你就装吧,余男。哪天落老子手里,看我不做死你。”说完,捏她脸的手晃了晃,一把扔开,他靠回椅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余男脸颊出现两道红痕,她拂去额头抖落的碎发,冷冷的说:“不知该说你自信好,还是不要脸好。”
两人在后视镜里默默对视,游松笑出声,“昨晚在我手里软的像,现在倒像个小辣椒儿……”他支住膝盖,说了下一句:“不过我还挺喜欢的。”
余男抿住唇,沉默了,最后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车上空气压抑,持续到他们回来。余男招呼老胡,准备上路。
今天行程比较赶,比原定时间早了一小时,虽然现在朗空明日,但气象预报说会有暴雨,云南天气向来变化多端,回去全程是山路,不得不重视起来。
路上,余男和老胡商量,又问过几人意见,最后决定先开一两个小时,就近找农家饭庄解决午饭。
整条山路上车不少,行进缓慢,老胡没法提速,半小时才行十几公里。
临近中午,空气越发闷热,让人透不过气,仿佛正在酝酿一场大雨。车又开了一阵子,越来越不好走,前面行进困难,山道上排起一条长龙,看不到尽头。
停停走走了几次,车队不动了。
等了几分钟,老胡下车往前看情况,前面车里也出来三两个人,结伴往前走。
车里闷的紧,游松探头往四处看了看,前方看不到路,他们位置靠后,后方仅跟了几辆车。
游松扭头问:“没有別的路?”
余男说:“有,要从盐源乡过去。”
游松指指后面:“刚才那个岔路口?”
刚才路上他注意到分岔路的指示標,上面写了盐源乡几个字,刚开过去没多远。
余男点头:“是。”
“怎么不走那条路?”
余男说“那条路全程国道,没有高速,路程长,而且不太好走。”
游松默了声,没一会儿,老胡回来,和余男连比带划说一堆白语。
后面那人问:“老胡说什么?”
余男和他解释:“前面出了车祸,载了苹果的大卡车转弯提速,翻在路中央,苹果洒了一地,司机重伤,正等著来救援。”
游松问:“等多久?”
“属於重要事故,时间不確定。”
游松说:“叫老胡换路。”
余男扭过头:“走国道时间最起码要多两小时。”
游松说:“你觉得在这耗著时间会短?”
余男反问:“你以为多出的路不要油费?”
游松说:“我付。”
余男没吭声,游松直接喊老胡,简单说:“老胡改路,我给油钱。”
老胡看余男,余男跟老胡说了句什么,老胡掐灭菸头,启动车子。
后面跟的车不多,老胡小心避让改了道,有几辆看他们不等了,也跟著掉头走国道。
顺之前的分岔口下了路,尘土飞扬,两边是一溜矮小土房,地面凹凸不平,顛的人骨头疼。
张硕在后面惨叫,三人挤一排,又热又难受。
这样的路开了十来分钟,拐上一条像样点的柏油路,车子进入盐源镇。
镇上饭店多,正好能在这儿吃完午饭再赶路。车在主干道,路两旁有几家还算像样的餐馆,隨便挑了一家,点菜吃饭。
吃完饭,游松起身去门口抽菸,路对面一个两层建筑,没牌子。门前停了许多车,看牌照哪个城市的都有,门口不断有人进出,有的手里还提著袋子。
过了会儿,另外几人从餐馆出来。
游松问:“那什么地方?”
余男看过去:“卖玉的。”
游松掐了烟:“去看看。”
另外几人也有兴趣,跟著游松过去,余男和老胡打了声招呼,叫他把车开过去等。
这里不是正规的玉石交易卖场,有些玉石成堆买卖,也有精货放在展柜里。
张硕问:“你要买给谁?”
游松;“惜瞳让我给她带礼物。”
张硕瞭然『哦』一声:“算起来,那丫头今年研究生毕业了吧?”
“还有一个月。”
张硕嘆口气:“津左还在的话,说不定能和她一块儿毕业呢!”
游鬆动作滯了几秒,面上並没什么变化,他隨便拿起一个玉坠,转头问远处的余男:“这里东西是真货?”
余男看向他手里的物件儿,半掌大小,苍翠色大肚弥勒佛。
男戴观音女戴佛,是买给女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