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用伟哥帮他助兴(1/2)
翌日清早,沈家的餐桌上透露著一股异样的沉默。
沈宴州坐在对面,俊朗的眉眼冷得像覆了层薄冰。
往日里他虽话少,却也会应和奶奶几句。
此刻却只垂著眼,机械地切割著盘中的食物,周身皆是一层冷意。
沈老夫人起初没察觉异样,用银匙舀了口粥,笑眯眯地看向我:“对了,昭昭,昨晚宴州送了你什么礼物啊?前天就见他在书房摆弄小盒子,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肯说。”
我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昨夜他进来的时候,手里好像確实拿了个方形的小盒子。
我还未说话,对面的沈宴州突然放下刀叉,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奶奶,我最近要去邻市出差,这段时间就不回家里住了。您要是有急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我抬眼看向他,他却直接避开我的目光。
我知道,出差或许只是他的说辞。
他只是不想看见我而已。
那我现在带著朵朵和珊珊像个不速之客赖在沈家,又算什么?
难道,还真等著他哪天直接开口轰我们走吗?
不等老夫人开口,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涩意,轻声道:“奶奶,我住在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前的事情已经平息,我想,我也该带著朵朵她们回自己家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宴州拿著搅拌勺的手顿了一下,银勺与咖啡杯壁碰撞出一声轻响。
仅仅一秒,他便恢復了常態,慢悠悠地搅动著咖啡。
泡沫在杯中旋转,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我的话无关紧要。
沈老夫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
她看看冷脸的孙子,恍然大悟般皱起眉,桌下踢了沈宴州一脚,语气带著几分嗔怪:“你跟昭昭吵架了?昨天可是昭昭的生日,你送的什么礼物让昭昭生气了?”
沈宴州瞥了我一眼,道:“她不需要我送的礼物。”
沈老夫人更奇怪了,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尷尬地开口道:“奶奶,您別误会,沈律师没跟我吵架。但是我觉得在我离婚手续办完之前,还是把关係捋清楚些比较好,免得……免得给彼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跟她想的一样。”
沈宴州的声音便紧隨其后,依旧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沈老夫人彻底没了脾气,她看著针锋相对的我们,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只剩下满满的茫然和不解。
就在这时,沈宴州站起身,接过佣人递来的西装外套,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然后,对老夫人道:“她说得对,我们之间,的確应该弄清楚些。”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我望著他的背影,眼眶瞬间就热了,连忙低下头,假装专注地扒拉著碗里的白粥。
可老夫人还是看穿了,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刚要开口说搬家的事,可门口的女佣却匆匆走进来,恭敬地说:“老夫人,安装滑梯床的工人到了,现在可以让他们进来吗?”
我猛地一愣,滑梯床?
老夫人笑著解释:“前几天朵朵跟我说她们在家睡的都是带滑梯的小床,晚上睡前还能滑两下。我想著孩子们在这儿住,总得有喜欢的东西,就悄悄定了,让工人今天送过来。”
“可是……”
我张了张嘴,可还未开口,老夫人就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掌心温暖而粗糙,带著岁月的温度。
“昭昭,奶奶知道你心里难受。”
老夫人慈爱地望著我,道:“宴州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性子冷,是因为从来没学会怎么表达关心,更不知道怎么留住自己在意的人?我不知道你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能不能给他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就一个星期。要是一周內,他还不找你道歉,还让你委屈,你要是想走,奶奶绝对不拦著。到时候,我亲自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老夫人的话让我再也绷不住,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这一生能遇到老夫人这样的长辈。
我哽咽著说:“奶奶,沈律师他没有惹我生气,真的。只是……只是昨天我才突然发现,我跟他的关係好像进展得太快了。很多事情,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也没准备好。”
“想不明白就慢慢想,没准备好就慢慢准备。”老夫人却摆了摆手,语气篤定,“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男人,又比你大这么多岁,就算有误会,也不该这么冷冰冰地对你。这事,就是他不对!”
说完,她朝著门口扬声道:“让工人把滑梯床搬到朵朵和珊珊的房间去,小心点,別碰到了孩子。”
接著,她又笑眯眯地对我道:“你看,奶奶都把滑梯床买回来了,要是现在搬走,多浪费呀。就带著孩子们再住几天,陪陪我,好不好?”
我的心彻底软了下来,眼眶热得发烫。
我轻轻搂住老夫人的肩膀,声音带著浓重的鼻音:“奶奶,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傻孩子,跟奶奶客气什么。”
老夫人慈爱地轻拍著我的背,道:“奶奶早就把你当成亲孙女儿了,自从你带著孩子们住在这儿,奶奶觉得,这越发像个家了。”
……
早餐后,我回到臥室。
今天是周末,我不需要上班,孩子们也不需要上幼儿园。
我一个人坐在房间,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沈宴州离开的背影。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明明答应了编辑准备写新书,也有了思路和大纲。
但因为这件事,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我索性找了个不锈钢地盆,將那枚平安符从抽屉里拿出来。
方方正正的布包上,红线绣著的“平安”二字却依旧鲜艷。
曾经,我绣好时的心情是那样满足雀跃;可此刻,这枚平安符在我手里,却重得像块烙铁。
如果不是它,我和沈宴州本可以不弄成这个样子。
我心里仿佛缠了一团乱麻,堵得我喘不过气。
我將平安符放在金属盆中央,用打火机点燃。
跳动的火光映在我眼底,仿佛那些回不去的旧时光在燃烧著他们最后的记忆。
……
门外,朵朵本想过来跟妈妈分享太奶奶买的滑梯床,可刚推开一点门缝,就看见妈妈在烧昨天爸爸送给她的平安符。
朵朵的小脚步瞬间顿住。
刚才爸爸还特意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把平安符交给妈妈?问她妈妈收到平安符后是什么反应?
朵朵实在不懂,妈妈究竟有多恨爸爸,连爸爸送的东西都要烧掉。
她不敢进去,也不敢惊动妈妈,只好轻手轻脚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犹豫了一会儿,她趁珊珊去找太奶奶玩儿的时候,一个人留在房间给爸爸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顾时序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朵朵,怎么突然给爸爸打电话了?”
朵朵坐在滑梯上,鬱闷地说:“你不是问我妈妈收到平安符什么反应吗?”
“对啊,她……是什么反应?”顾时序的追问里透著一丝期待。
“她给烧了。”
朵朵道:“爸爸,你以后別送平安符了,那东西一烧就没了。你还是送妈妈大钻石吧,那东西烧不坏。”
顾时序听到叶昭昭把她曾经亲手绣给他的平安符都烧了,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他原本还抱著一丝希望,或许昭昭只是暂时生气,看到平安符会想起过去的点滴。
可现在,那点希望像被一盆冷水彻底浇灭,凉得彻骨。
他对著电话勉强笑了笑,“好,爸爸知道了。朵朵乖,在沈家好好听话,別惹妈妈生气。”
掛了电话,顾时序望著屏保上一家三口的照片。
说来也讽刺,这是他找人p图的,把他和叶昭昭还有朵朵的照片p了一下。
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终於能整整齐齐地在一起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刺进他眼底,顾时序仰头靠在椅背上,眼睛又酸又痛。
他不想失去昭昭,他不想失去这个家。
……
沈家。
烧了那枚平安符之后,我心中那些拥堵仿佛终於找了一丝出口。
我也终於能坐在电脑前,投入我的新书中。
新书的开篇编辑很满意,很快就签了合同,报价也非常可观。
这算是周末两天唯一的好消息。
而沈宴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消息。
当我写完一天的稿子,静下来的时候,才惊觉心里像被什么挖空著一块。
我不禁在想,我跟沈宴州这种脆弱到经不起任何风波的关係,真的该继续下去吗?
就在这时,一旁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著“叶家”两个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叶家怎么会打电话?
接起电话,叶夫人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带著几分焦急:“昭昭,你赶紧回来一趟吧!顾时序不知道发什么疯,昨天突然闯进家里,跑到你们以前那个小阁楼里,已经待了整整两天了!我和你爸爸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出来,还把阁楼门反锁了。我们本想报警告他私闯民宅,可他带来的保鏢就守在客厅里盯著我们!他们说,我们要打电话,就只能打给你一个人。”
我烦躁地蹙起眉,一股火气瞬间涌上心头。
难怪这两天他清净了点,原来是换了招数!
我早就把他的所有联繫方式都拉黑了,他联繫不上我,就又开始去骚扰叶家。
我猛地想起沈宴州那天说撤诉的事。
一想到要和顾时序这种偏执的人继续耗下去,我就头皮发麻。
我甚至產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现在就给沈宴州打电话,跟他服个软,让他无论如何,先帮我把婚离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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