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痴呆高手(1)(1/2)

第225章 痴呆高手(1)

金六福见对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反而出言威骇道:“小姑娘別不知天高地厚,这里的东西破损我自会赔,你若上来,我可不留情面哦!”

“小姐,三思而行呀!”丁老三担心地道。

顏贵琴见金六福说得如此,也愣了一下,不过少年的心性十分衝动,笑道:“我看你武功好得很,手也痒痒了,倒真要向你討教几招。”说完竟真的扑了上去。

金六福大惊,在顏贵琴扑上来的剎那,他才发现这个小姑娘並不简单,若是对方与宋虎联手,可真对付不了。

“顏姑娘,打死这狗贼!”地上的眾汉子呻吟著。他们对金六福可谓恨之入骨,从来都没曾受过如此恶气,却没想到今朝却被人打得狼狈不堪,怎叫他们不怒?而顏贵琴,他们早就听说过她的厉害之处,否则,宋虎也不会带来这么多人助阵,他们更有些惧怕顏礼。

在寧武,顏礼可算得上一个人物,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武林之中,都不能小覷顏礼。因此,才会养成顏贵琴刁蛮任性的个性,如今,连太守的公子也打了,可见顏贵琴的確是有些胡闹。

金六福的优势立刻逆转,顏贵琴虽然功力不深,但招式却极为精奇,一上来,便攻得金六福手忙脚乱,宋虎更是怨气得泄,招招都要命狠辣!

金六福大怒,在转身踢翻一张桌子之时,自背后飞快地拔出长剑。

“妈的,动真格的,谁怕谁?”宋虎吼著拔出腰刀。

“啪,砰……”刘府那五名追赶海燕和刘瑞平的汉子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几大步。

丁老三骇然扭头回望,却见那楼梯口立著一个衣衫襤褸、蓬头垢面的呆子!正是那个在后院劈柴的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自后门行了进来,而与那几名刘府的家將撞了个满怀。

刘府的五名家將不由得面面相覷,哪想到一个面目呆痴的年轻人居然將他五人撞得立足不稳?而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一般。

“嘿嘿……”呆子露出傻傻的一笑,似乎对几人大感有趣一般。

那几人只觉得一阵噁心,扭头却发现金六福被攻得左支右絀,险象环生,不由得全都向宋虎和顏贵琴扑去。

“海燕呢?”金六福大急地问道。

“逃了,自后门走了,各位別在这里胡缠,快追!”那几名家將似乎大为惊怒地道。

宋虎一见这五人又返回战场,心头一凉,知道败阵总是难免的,说不定还会被其宰掉,但这一刻却是没办法的事。

顏贵琴粉脸显得有些苍白,本来她想速战速决,却没想到金六福如此耐战,此刻见那五人攻来,不由得向后疾跃,口中娇呼道:“本姑娘只是开个玩笑,可別找我麻烦哦!”

“哼!”那五人一声冷哼,也不答话,手中兵刃便向顏贵琴和宋虎攻到。

宋虎暗嘆道:“吾命休矣!”

“別伤我家小姐!”丁老三一声怒喝,一张小巧的铁算盘自他宽大的衣袖之下飞撞而出。

“当——”攻向顏贵琴的一柄刀斩在算盘之上。

丁老三的身子微旋,调整微显踉蹌的脚步,呼道:“小姐,你快走!”

顏贵琴见丁老三明知不是对手,仍不顾死活地维护自己,哪里还会逃?竟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道:“要死便一起死,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样的,顏……哟……”宋虎的话还没说完,肩头已被划了两道伤口。

“叮——”顏贵琴的手臂震得发麻,对方的力道大得让她吃不消,但她依然咬紧牙关踢出了一脚。

“砰——”刘府的家將没有一个是庸手,对付顏贵琴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当然有过之而无不及,顏贵琴的一脚被对方挡过,只震得顏贵琴倒撞在大桌之上。

顏贵琴痛得一声闷哼,要命的並不是那大桌子的一撞之力,而是对方隨后而至的重击。

一只极大的脚,那尖尖的靴尖便像一根毒刺一般,要刺穿顏贵琴的小腹。

没有人敢否认,这一脚若踢实了,顏贵琴的五臟会不离位?

六名刘府的人,分成三组,几乎是两人对付一个,其实,即使单打独斗,他们也有足够的能力解决宋虎、顏贵琴和丁老三,这一刻却是以二敌一,顏贵琴三人岂有还手之力?

“哗——”大桌子碎成一地的木片,在这要命的关头,顏贵琴竟然翻身躲过了这一脚,而这一脚的力道全部由那杉木製成的桌子承受。

这一脚的力道是多么惊人,由此可见一斑。

顏贵琴的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一脚虽然未踢中她,但是那要命的劲气却也让人不太好受,而在这时,她更感受到一股极为冰寒的劲气自身后涌至,如一道冰蛇般窜入体內的每一根神经。

对方竟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似乎下决心置她於死地,丝毫没有怜惜之心。只惊得顏贵琴魂飞魄散,想到自己如此年轻便要死去,心中显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小姐……啊……”丁老三一声惊呼,却发出一声闷哼,显然也是被对方所袭。

顏贵琴美目一闭,已经不再奢望能够安然而活。

“呀——”一声惊厉的惨叫声惊醒了顏贵琴,也使得客栈之中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顏贵琴没有死,她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存在,在她的感觉之中,那冰凉的剑气已经不再存在,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顏贵琴扭头一看,不由得呆住了。立於她身前的正是天天在后院劈柴的呆子,蓬头垢面,衣衫襤褸,但这一刻,却像一个巨人般令人有一种压抑感。

呆子向顏贵琴傻傻地笑了一笑,这时候,顏贵琴才发现,呆子的手中握著一柄剑。详细地说,应该是一柄剑的剑锋、剑刃,可在他的手中却像是握著冰葫芦一般,生动而优雅。

惨叫之声不是从呆子口中发出的。发出惨叫之人,也就是一心要取顏贵琴性命的人,他手握一截剑柄,而那柄剑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呆子手中。

那人的脸只差点没有变形,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似乎在陈述著一种难以抗拒的痛苦,一种无法解脱的无奈。

剑柄竟撞在他自己的小腹之上。顏贵琴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心,呆子!”顏贵琴的眼角闪过了一道白光,一柄极为锋利且霸道的寒刀自斜侧向呆子斜斩而至,令人窒息的杀气摧得顏贵琴不得不高声呼叫。

呆子在这一刻似乎並不呆了,那傻痴的眼神在剎那之间竟变得深邃而敏锐。

顏贵琴心头一颤,她隱隱感觉到將会有很重大的事情在这呆子身上出现,因为她从来都未曾想过一个呆子会有这般让人心颤的眼神。这一年多来,她只將这被称作呆子的劈柴人当个白痴傻子,哪料到这白痴傻子会有如此深邃的目光?

“叮——”剑断了。

呆子的手就像是坚硬无比的铁钳,竟將手中的那截长剑生生震断,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

或许有,那坐在北面仍很优雅饮酒的老头,眼神之中显出一丝骇异和震惊之色,那年轻人似乎也掩饰不住眸子中的惊讶。

“当——”那截断剑的剑尖,正抵在刀锋之上,然后顏贵琴便看到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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