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赵立春慌了!(1/2)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那些商人、女明星,一个个嚇得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喘。
赵瑞龙的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
他猛地站起来,指著为首的人,怒骂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为首的,正是祁同伟。
他脱掉了警服,换上了一身干练的黑色夹克,眼神冷得像冰。
他没有理会赵瑞龙的叫囂,只是挥了挥手。
两个特警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抓小鸡一样,把赵瑞龙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死死地按住。
“放开我!你们他妈的找死!”
赵瑞龙疯狂地挣扎著,嘴里不乾不净地骂著,“祁同伟!是你?你他妈疯了!你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厅长的?是我爸!是我爸一手提拔的你!你敢动我?!”
祁同伟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赵瑞龙,”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包厢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涉嫌故意纵火,危害公共安全。现在,我依法对你进行拘捕。这是拘捕令。”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赵瑞龙眼前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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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龙看到“拘捕令”三个字,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纵火?
大风厂?
他心里咯噔一下,但隨即又被一股怒火冲昏了头脑。
不可能!
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查到他头上!
一定是这个祁同伟,想拿他当投名状,去討好那个沙瑞金!
“祁同伟!你这是公报私仇!你这是政治陷害!我要告你!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赵瑞龙声嘶力竭地吼道。
祁同伟的嘴角,终於露出了一丝讥誚。
“你爸?赵立春书记吗?”
他凑到赵瑞龙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现在远在京城,恐怕是自身难保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带走!”
祁同伟直起身,冷冷地挥了挥手。
特警们押著还在不停咒骂的赵瑞龙,迅速离开了包厢。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乾净利落。
剩下的那些商人、女明星,一个个瘫在椅子上,面如土色。
他们知道,汉东的天,真的要变了。
赵瑞龙没有被带到省公安厅,也没有被带到任何看守所。
他被押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商务车,一路疾驰,最后开进了京郊一个极其隱秘的军事管理区。
这里,是358军的一个秘密据点,也是沙瑞金亲自为赵瑞龙挑选的“新家”。
车子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小楼前。
赵瑞龙被押下车,他看著周围荷枪实弹的军人,和那冰冷的高墙电网,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股真正的恐惧。
这里不是公安局,不是他爸能打个电话就摆平的地方。
他被带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墙壁都是用特殊的隔音材料包裹的。
正中间,只放著一张审讯椅。
祁同伟就坐在审讯椅对面的桌子后,静静地看著他。
“祁同伟,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瑞龙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还在强撑著,“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绑架!你这是在犯罪!”
祁同伟笑了笑,站起身,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赵公子,別那么大火气。到了这里,你就是喊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一个字。”
他把水杯放在赵瑞龙面前的桌子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打电话!”
“可以。”
祁同伟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在你打电话之前,我想先让你看几样东西。”
他拍了拍手。
一个技术人员走了进来,將一个密封袋放在桌上,然后打开了投影仪。
密封袋里,是那个烧黑了的都彭打火机。
投影仪的屏幕上,出现了两张指纹的对比图,下面用红色的字体,標註著十三个吻合的特徵点。
赵瑞龙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这……这是偽造的!是你们陷害我!”
他还在做著最后的挣扎。
祁同伟没有理他,继续播放下一张幻灯片。
屏幕上,出现了一家公司的註册信息,“龙腾贸易”,法人代表,是他司机的名字。
下面,是这家公司购买大批航空煤油的合同,以及付款的银行流水。
而那笔钱,最终追溯到了赵瑞龙控制的一个海外帐户。
赵瑞龙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死灰。
他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完了。
全完了。
祁同伟看著他这副模样,心里冷笑。
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心理防线比纸还薄。
他甚至都还没上真正的手段,对方就已经要崩溃了。
“赵瑞龙,”
祁同伟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召唤,“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从大风厂那场火开始。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谁帮你搞到的航空煤油?当晚,除了你,还有谁在场?”
“我给你一个机会,主动交代,爭取宽大处理。否则,光是故意纵火这一条罪名,就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顽抗到底。不过我提醒你,这里不是京州看守所,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说话。”
祁同伟说完,就那么静静地看著他,不再言语。
房间里,只剩下赵瑞龙粗重的喘息声。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交代?
还是不交代?
交代了,就是背叛他父亲,把他父亲在汉东的所有关係网都供出去。
不交代,看祁同伟这架势,是真的敢对他用手段。
他怕了。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自由,完全掌握在了別人的手里。
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像潮水一样將他淹没。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个无所不能的赵立春。
可是,父亲远在京城,他能救得了自己吗?
祁同伟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他现在远在京城,恐怕是自身难保了。”
这句话,成了压垮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说……我说……”
赵瑞龙的声音,像是漏了气的皮球,充满了绝望,“我全都说……”
审讯室里的灯光,白得刺眼。
赵瑞龙的心理防线一旦被撕开,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种惊嚇。
他以为汉东还是他家的,以为祁同伟这种他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家臣”,最多也就是做做样子,嚇唬嚇唬他。
可他错了。
祁同伟的眼神告诉他,这次是来真的,是要他命的。
恐惧,压倒了一切。
所谓的父子之情,所谓的江湖义气,在自己的身家性命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
“是……是高小琴。”
赵瑞龙的声音沙哑,眼神涣散,像是在回忆一场噩梦,“大风厂那块地,我们早就看上了。本来想用四千万连锅端了,没想到那帮穷鬼工人不干,非要什么股权。李达康那个混蛋也跟著搅和,事情就僵住了。”
“后来沙瑞金来了,查得越来越紧。高小琴就跟我说,乾脆一把火烧了,烧个乾净。帐本、合同,什么都没了,死无对证。到时候再运作一下,搞成意外失火,保险公司还能赔一笔。工人没了念想,也就闹不起来了。”
祁同伟静静地听著,手里飞快地记录著。
他心里冷笑,高小琴?
这个女人果然是蛇蝎心肠。
但赵瑞龙想把主要责任都推给一个女人,也太天真了。
“航空煤油呢?也是高小琴让你去搞的?”
祁同伟追问。
“是……是她提的。”
赵瑞龙眼神躲闪,“她说普通的汽油柴油,痕跡太重,容易被查出来。航空煤油燃烧得更彻底,不容易留下证据。我……我就让我司机去办了。机场那边,有个副总是我爸以前的秘书,打个招呼就行了。”
“放火那天晚上,你和高小琴都在场?”
“我……我没进去。”
赵瑞龙连忙摆手,像是要撇清关係,“是高小琴带著她的人进去的。我在车里等著。我就是……就是去看看热闹。对,就是看看热闹。”
祁同伟看著他这副急於脱罪的怂样,心里一阵鄙夷。
“你的打火机,怎么会掉在火场里?”
祁同伟突然拋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赵瑞龙的身体猛地一抖,脸色瞬间又白了一层。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语无伦次地说道,“那天晚上风大,我下车抽了根烟……可能是……可能是不小心掉了吧。我真的没进去,你们要相信我!”
“这么说,你承认你去过现场了?”
祁同伟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赵瑞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懊悔地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祁同伟没有再逼他,他知道,对付这种人,要张弛有道。
逼得太紧,反而会让他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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