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侯亮平的天塌了!他抓的人,竟然是沙瑞金……(1/2)
山水庄园的铁门在侯亮平眼前,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冰冷而坚固。
他和陆亦可被挡在外面,像两个不受欢迎的访客,只能眼睁睁看著庄园內部的奢华与神秘。
那保安冰冷的眼神,强硬的態度,无一不在昭示著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碰了一鼻子灰,两人只能无功而返。
车子行驶在返回市区的路上,车厢內死寂一片。
陆亦可紧抿著嘴唇,方向盘握得死紧,显然还在为刚才的闭门羹生气。
侯亮平则靠在副驾驶座上,疲惫地揉著太阳穴。
山水庄园,陈岩石,沙瑞金……
这些名字和地点在他脑中盘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撞入蛛网的飞虫,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紧。
从陈岩石那里,他只得到了一张老旧的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边角都起了毛。
上面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穿著那个年代特有的朴素服装,並肩站著,笑容里透著一股子纯粹和理想主义。
其中一个,侯亮平认得,是年轻时的陈岩石。
而另一个,季昌明告诉他,就是沙瑞金。
回到汉东省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天色已经擦黑。
办公区依旧灯火通明,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侯亮平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將那张照片往桌上一扔,整个人重重地陷进椅子里。
他盯著那张照片,目光死死锁定在年轻的沙瑞金脸上。
那是一张稜角分明的脸,眼神锐利得像鹰,仿佛能看穿人心。
侯亮平越看越觉得熟悉,这种熟悉感不是来源於新闻或资料上的官方照片,而是一种更直观、更鲜活的印象。
就好像……
他不久前才见过这张脸。
可是在哪里见过?
他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记忆的碎片纷乱如麻,却始终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这种感觉让他烦躁不堪,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挠他的心,痒得难受,却又抓不到地方。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侯亮平头也没抬,声音里透著一股子倦意。
门开了,陈海走了进来,一张脸上写满了两个字:没辙。
“亮平,不行啊。”
陈海一屁股坐在侯亮平对面的椅子上,泄气地摊开手,“那个傢伙,嘴巴跟焊死了一样。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了,水喝了不少,厕所也上了几趟,可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陈海口中的“傢伙”,是沙瑞金遇袭现场抓到的唯一一个活口。
他们本以为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结果却碰上了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我们好说歹说,连哄带嚇,什么招都使了。”
陈海烦躁地抓了抓头髮,“他倒好,就跟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妈的,我干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顽固的!”
侯亮平依旧盯著桌上的照片,心不在焉地听著。
他的思绪还陷在那种该死的熟悉感里,无法自拔。
陈海抱怨了一通,见侯亮平没什么反应,目光无意中落在了那张旧照片上。
他好奇地探过身子,拿了起来。
“咦?”
陈海发出一声轻咦,语气里带著几分惊讶和佩服。
“我说亮平,还是你小子有本事啊!我们这边审了半天,连他叫什么都问不出来,你倒好,连人家年轻时候的照片都给搞到手了。从哪儿弄来的?”
陈海的话,像一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侯亮平的脑海中炸响!
嗡——一瞬间,侯亮平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心臟仿佛被一只巨手攥住,猛地停止了跳动。
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抬起头,看向陈海,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惊骇。
陈海还浑然不觉,指著照片上年轻的沙瑞金,嘖嘖称奇:“別说,这傢伙年轻的时候还挺精神,就是这眼神,跟现在一样,倔得很!”
“陈海……”
侯亮平的嘴唇在哆嗦,他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你……你说什么?”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夺过陈海手里的照片,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陈海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海被侯亮平的反应嚇了一跳,疼得齜牙咧嘴:“哎哎,亮平,你干嘛?发什么疯?”
侯亮平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他用一根剧烈颤抖的手指,狠狠戳在照片上沙瑞金的脸上,双眼赤红,布满血丝,死死地瞪著陈海。
“你告诉我!关在审讯室里的人……是他?!”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尖锐,嘶哑,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恐惧。
陈海被他这副样子彻底搞蒙了。
他挣了挣胳膊,没挣开,只好顺著侯亮平手指的方向看去,又看了看侯亮平那张煞白的脸,满脸狐疑。
“是啊……不是他吗?”
陈海困惑地反问,“虽然年轻了点,但这眉眼,这脸型,不就是他吗?怎么了?这照片有问题?”
“不是他吗?”
这四个字,像四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侯亮平的神经上。
轰隆!
侯亮平感觉天塌了。
不,是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分崩离析,化为齏粉。
他鬆开了手,踉蹌著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回椅子里。
椅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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