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白翎的表白与羞涩!(2/2)
她没好气地狠狠了青青一眼,贝齿轻咬下唇,羞愤地碎道:
“死丫头!我看你是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
语气虽凶,却因著那份羞窘,反而平添了几分娇嗔。
卫凌风警了眼白翎那双恳求的眸子,无奈轻嘆了口气,低声吩附道:
“青青,別调侃你白翎姐啦,帮我们外面守著,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是是是,少爷您就放心吧!”青青俏皮地吐了吐舌尖,又朝白翎眨眨眼:
“我保证帮你们把好风,而且回去不会多嘴告诉小姐噠!”
沉重的堂门在青青身后缓缓合拢,偌大的天刑司正堂內,瞬间只剩下卫凌风与白翎两人。
卫凌风转过身,静静地看著几步之外局促不安的白翎。
她紧抿著唇瓣,那份平日里敢打敢杀的刚烈劲儿消失无踪,只剩下全然的紧张与无措“说吧,特意冒险潜入天刑司见我,究竟想说什么?”
卫大哥这般开门见山,不带丝毫久別重逢该有的亲昵温存,让白翎胸中积赞了千言万语的委屈和思念要时堵在了喉间。
她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发乾,全然失了海宫特使该有的气魄: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想—”
此刻,识海中妖翎的声音不耐烦响起: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直接衝过去抱住吻上去!骑上他就得了!
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几乎要破体而出。
白翎在心底慌忙辩解:不行!卫大哥现在明显还在生我的气!我若真像你说的扑上去,只会更惹他厌烦!把他推得更远罢了!
卫凌风將她那副欲言又止挣扎扭捏的小女儿情態尽收眼底,终究还是扬起了嘴角,深眸里重新填满了柔和与纵容:
“我想,你想表达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卫凌风说著抬起了双臂,朝她展开了个大大的怀抱。
那熟悉的怀抱姿態,那熟悉的带著宠溺的笑容,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犹豫、羞怯和不安!
再没有丝毫迟疑!那具裹在夜行衣里的娇躯化作一道墨色流光,猛地撞进了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怀抱!
“卫大哥—”!”一声带著哭腔的低唤从她喉间溢出。
她的脸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著那熟悉得让她魂牵梦縈的男子体息。
她猛地扬起首,泪光盈盈的星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爱恋与渴望。
不等卫凌风有任何反应,她柔软而炽热的唇瓣便带看孤注一掷的勇气和积攒许久的汹涌情思,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不是试探,不是浅尝輒止,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似乎要將所有错过的时光、所有未能诉说的思念,全都通过这个吻倾诉出去!
她的手臂和身体如同藤蔓般紧密贴合著卫凌风,唇齿间的纠缠带著几分生涩的笨拙,却又无比热烈霸道,仿佛要让自己化为一汪春水,彻底融入他的体內,以这最直接的方式消融掉那横亘在两人之间所有的误会和隔阁!
白翎不顾一切的拥吻激烈得几乎令人室息,直到她气息用尽,才万分不舍地一点点鬆开,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喘息。
“卫大哥我真的好想你!”
卫凌风轻轻收拢双臂,他下頜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轻声道:
“我知道,只是如今我们不能让別人知道,我和你走得如此之近。”
“我明白!我以为卫大哥你还一直在生我的气。”
卫凌风伸手轻敲了下小傢伙的额头:
“哼!我当然生你的气!如果你当初能信任我乖乖听话,又怎会把自己弄到这般境地,何至於让你我分离?”
白翎哪敢反驳半句,更紧地缩在他怀里,像只认错的小驼鸟,闷声闷气地叠声道: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害得卫大哥你听说为了压下刑部的压力,还不得不假意屈从於杨昭夜的淫威,替她奔波劳碌地四处破案·”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心疼和愧疚。
卫凌风心说奔波倒是奔波,可这『淫威”么——倒也不算苦差,而且主要是自己淫督主。
“反正已经如此了,也不用再自责了,现在没有其他人了—还有什么心里话想说?”
白翎喉间微动,刚启朱唇轻唤了一声“卫大哥—”,却被卫凌风手指抵住了唇瓣补充道:
“如果是想谢我五年前救了个哭唧唧的小猫,或者几个月前捞了个没脑子的小杀手——.那就不用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將积赞了五年的勇气和几个月的思念融合在一起,缓缓抬起星眸望著卫凌风道:
“我是想说—五年前那个元宵夜,我遇到了一个蒙著脸的“偷心贼”,他用血给我劈开了一条活路,让我成了苏翎;
几个月前在离阳城,我又遇到了一个『偷心贼”,他拿自己的前途自由给我换回了復仇的机会,让我能变回白翎——”
她声音渐轻,脸颊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
“后来我发现原来这两个偷心贼,竟都是同一个人。我这颗心早就被他偷走了,现在我想直接.直接把这颗心送给他。
卫大哥,你愿意收下吗?”
这炽烈近乎直白的告白,饶是卫凌风自翊脸皮厚过城墙拐角,此刻也感觉胸膛里有什么东西猛地被撞了一下。
愉悦的情绪如温泉水般蔓延开,他眼角眉梢都鬆弛下来,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故意用那惯有的懒洋洋调子打趣她:
“喷!你......你可真够肉麻的!”
他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仿佛要驱散这份过分甜蜜的衝击。
可卫凌风却並没有著急回答这份表白,而是话锋一转,红著老脸询问其他事情:
“咳咳,这个问题我先放一放再回答你,几个月不见,你这身修为倒是精进了不止一筹。我记得那个能换回你自由身的赌注,也就是出害白家真凶的关键证据给你了?你怎么又把自己打包卖回海宫去了?”
提到正事,白翎眼底的炽热稍稍沉淀:
“是我自己选的。”
她抬头,目光再次对上卫凌风,那里面是经歷了腥风血雨后沉淀下来的坚韧与清醒“只有学了海宫的《瀚海御虚诀》和別的本事,变得足够强,我才不会总是拖你后腿。
而且这仇,我杀了一部分,这算暂时了结,可更重要的是,我想明白往后要干什么。
第一,我要出当年真正害死我全家的幕后黑手!这仇,我要报得明明白白!
第二,帮海宫,把大楚那些深埋於地下的醃冤屈,一件件挖出来!天下间像我家这样被冤枉残害的,绝不止白府一家!”
卫凌风原本带著逗弄的笑意敛去,点了点头,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仿佛要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嗯,这点上,我们目標一致!那么现在,该说说最紧要的事了。你为什么非要冒险,来抢姜家的那枚龙鳞?”
刚刚还慷慨激昂的白翎,一听到这个问题,仿佛瞬间被戳中了某个隱秘的软肋。
心里想著,若说了原因,卫大哥会不会觉得我心思不纯,甚至嫌弃我?
见白翎这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小模样,卫凌风眉头微燮:
“嗯?又来了是不是?吃过一次对我隱瞒的亏了,还不长记性是吧?好吧,不说就不说吧,希望你別后悔。”
“別!我说!我说!”白翎一看他要撒手、语气变冷,顿时慌了神。她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揪住他的衣襟,急急忙忙地摆手,迭声表態:
“卫大哥你別生气!可是我说了你一定別笑话我,也別嫌弃我—求你了!”
“嗯,我答应。”
白翎深吸一口气,不敢有丝毫隱瞒:
“其实是当年给我家送来龙鳞的那个神秘人他说那龙鳞只是暂时交託给白家保管,借我家气运蕴养之用——·约定二十年之后,会有人持信物前来索还,而那信物—
是一纸不记名的婚书!”
她顿了顿,偷眼瞧了下卫凌风的神情,见他並无异色,才鼓足勇气继续道:
“约定的是若二十年后白家能归还龙鳞,婚约便作废。可若是可若是拿不出龙鳞
白翎的声音带上了难以启齿的羞耻:
“那么对方可以执行这张婚约,让白家以——以嫁女来抵偿龙鳞!”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带著哭腔:
“而我家的那枚龙鳞——它———丟了呀。”
此时卫凌风心中早已笑翻,原来这小傻瓜是怕未来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未婚夫”挡了她情路啊。
他眼底的笑意几乎藏不住,面上却强作波澜不惊,甚至夸张地耸了耸肩坏笑道:
“就这?看把你紧张的!要我说啊,这事儿简单得很!人家来要龙鳞,你就直接嫁过去唄!欠债还钱,欠婚—那就还个人!横竖是个抵债,也省的辛辛苦苦抢龙鳞了——
“卫大哥!卫凌风!!!”
卫凌风话没说完,怀里的白翎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小猫,瞬间爆发了!
气得剑眉倒竖、星眸圆睁,粉拳如同疾风暴雨般“咚咚咚”地砸向卫凌风的胸口,每一拳都带著被“辜负”的滔天羞怒:
“你!你混蛋!你明明知道!你明明都听到了我的心意!我告诉你这个是想让你帮我解除婚约的!不是让你把我往外推的!我的心意还不够明白吗?!
我心有所属了!我心有所属了!我心有所属了!(重要的事情白翎说了三遍),除了你这个大混蛋大骗子大偷心贼!我还能喜欢谁?
她吼完还不解气,抬起手还想再捶,却被卫凌风的大手一把住那行凶的手腕。
白翎胸口剧烈起伏著,气呼呼地瞪著他:
“所以我想拿到姜家这片龙鳞!只要我能把姜家这片龙鳞拿到手,届时转交给那位持婚书而来之人!婚约自然就解除了!我就能干乾净净地去找那个偷心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