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钓到「美人鱼」姜玉瓏(1/2)
第113章 钓到“美人鱼”姜玉瓏
堂堂首富姜家的掌上千金,经歷了卫凌风那番毫不留情的“江水教育”。
先前还骄横跋扈的姜玉瓏,此刻浑身湿漉,如同被暴雨淋透的雏鸟,地缩在甲板上。
刁蛮的稜角被江水冲刷得所剩无几,只剩下一股子屈又不敢发作的可怜劲儿。
卫凌风警了她一眼,確认这小刺蝟暂时收起了扎人的硬刺,便不再耽搁走到船舷边。
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精准地斩断了这艘乌篷船与其他船只相连的最后几条绳索。
小船彻底失去了束缚,微微一盪,开始隨著江水的流动,载著两人无声地向远方漂去。
船舱內,湿透的粗布外袍紧贴在姜玉瓏玲瓏初现的曲线上,冰凉黏腻,又冷又难受。
她下意识地想抱怨,小嘴刚著张开,却又想起了江水的寒意,嚇得她立刻把涌到嘴边的牢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慌忙低下头去,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绑她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劫匪固然可怕,可跟眼前这个能隨意拎著她往江水里闷的男人比起来,
水匪们反而显得“和蔼可亲”多了。
这哪里是救星,分明是更狼的煞星!
正胡思乱想看,忽然身体一轻,又被拎了起来。
啊?!我什么都没说啊,就是想想!
姜玉瓏猝不及防,短促地惊叫一声:
“啊!”
小脸瞬间煞自,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徒劳地抓挠,生怕又被他扔下江去。
“別!我回答了!我都回答你了!”
她几乎是带著哭腔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慌什么?”
卫凌风看她那惊弓之鸟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他没再用拎后衣领的方式,而是如同抱一个受惊的孩子般,手臂稍稍用力,托著她的腿弯,將她稳当地放回那张铺著旧被褥的小床铺上。
隨手抓起床边一块半干不乾的旧毛巾,扔在了她的脸上:
“湿得跟只落水猫似的,自己擦乾净,换好衣服!”
他的语气依旧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姜玉瓏被毛巾盖了一脸,闷闷地扒拉下来,抱著膝盖坐在床上,身上的水渍在粗布床单上涸开一小片湿痕。
她吸了吸鼻子,壮著胆子,带著点委屈和小声试探道:
“你—你·——
她想提要求,但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就是不敢利索地说出来。
“嗯?”
卫凌风尾音上扬,仅仅一个音节,就让她心头一紧。
姜玉瓏赶紧摆手,生怕他误会:
“我是想说·能不能然而话未竟,又被男人乾脆利落地打断:
“需要別人帮忙的时候,把『请”和『麻烦”这样的敬词加上!”
卫凌风抱臂站著,虽然看不见,但姜玉瓏就能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
“念你是初犯,这次就不请你喝水了,重新说一遍。”
那声音压得她连委屈都不敢流露,姜玉瓏咬了咬下唇,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终於用带著一丝生涩和极其彆扭的糯软怯弱的声音挤出了完整的一句:
“麻烦—麻烦您能不能—.到外面等一等?我换好了—·就马上出来每说一个字,那“刁蛮大小姐”的自尊心就碎一地,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说得无比清晰顺从。
“这还差不多。”
卫凌风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船舱,顺手带上了门。
出了船舱卫凌风也没再装狠,总不会真跟这眼盲的小丫头没完没了,说到底也不过是替玉麟兄管教一下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罢了。
甲板上,江风漂冽,带著浓重的水汽。
卫凌风走到船尾,动作麻利地引燃了炉火,煮起了茶。
船舱內,浑身湿漉漉的姜玉瓏半天才换好衣服,她摸索著打开舱门,扶著门框,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
卫凌风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习惯性地伸出手一一目標明確,又是她的后衣领!
都快条件反射了,姜玉瓏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
猛地一缩脖子,小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做好又要被摁下水的准备。
但这一次,卫凌风只是將她提到了火炉旁边一个避风的位置坐下,距离那温暖跳跃的炉火只有哭尺。
“坐这儿烤烤火。”
语气平淡,全然没理会她先前的巨大反应姜玉瓏惊魂甫定,屁股接触到冰凉的甲板才稍微回魂。
巨大的屈辱感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在一起,让她鼻子发酸,却不敢声,只能把脸埋得更低,默默伸出冻得微红的小手,儘可能靠近那温暖的火源。
卫凌风將煮好的热茶送到她手里:
“喝这个。”
姜玉瓏其实並不喜欢喝茶,觉得苦涩寡淡,远不如平日里在家喝的甜丝丝的露或蜜水。
但想起灌进肚子里的那些浑浊刺骨的江水,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捧起碗,乖顺地小口啜饮起来。
温热的茶水顺著喉咙滑下,驱散了体內残留的寒意,虽然依旧不如甜饮美味,但比起那冰冷的惩罚,简直是琼浆玉液。
她甚至觉得,这恐怕是生平喝过的最好的一碗茶了。
看著她捧著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两口,卫凌风却似乎还不满意:
“把你从那些匪徒手中救下来,还给你煮茶喝,连句感激都没有吗?
姜玉瓏正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忽闻此言,端著茶碗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烫得她一哆嗦。
但也顾得不那些,慌忙抬起头,凭著感觉朝著卫凌风声音传来的方向,语速飞快道: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生怕自己说慢了,又被扔江水里。
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被绑匪绑票,虽然可怕,至少吃得好穿得好;好不容易等来救星,结果被灌了一肚子又冷又脏的江水,最后还得抢著说谢谢—
看她彻底老实下来,像被驯服的小兽般,卫凌风才隨意开口:
“你这眼睛是怎么盲的?”
姜玉瓏环抱著膝盖,湿漉漉的秀髮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声音没了之前的骄横:
“是是十岁那年,有仇家闯进府里报復爹爹,混乱中,不知是谁撒了药粉迷了我的眼晴然后就看不见了,看过许多名医了,都说没法子。”
卫凌风心下瞭然:
难怪养得这般刁蛮任性,怕是她那老爹,把这失明的帐算在了家族恩怨头上,一心想著加倍补偿这丫头。
既然知道缘由,他便不再纠结此事,转而问起眼前的关键:
“现在说说,你是怎么落到那群水匪手里的?”
姜玉瓏仿佛又想起了被掳时的恐惧,小声道:
“我们来离阳城寻薛神医看眼晴,回去的路上,就被他们劫了。”
“姜家这么大的家业,出门难道就没带几个像样的护卫?”
卫凌风眉头微皱,这不合常理,姜家作为云州首富,掌上明珠出行必然前呼后拥。
“我我也不知道呀。”姜玉瓏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空洞的目光茫然地对著虚空:
“往常都有不少护卫跟著的。可那次爹爹刚好不在家,带走了家里好些好手加上薛神医太难寻了,好不容易打听到踪跡,我是临时赶过来的,所以可能给我安排的护卫安简单了些吧—
她像是急於为家里的疏忽开脱,语气里带著点不確定:
“应该就是碰巧了。”
“碰巧?那你这次来离阳城治病,是大张旗鼓,还是悄悄行事的?”
“自然是悄悄来的呀!那位薛神医不喜张扬,而且又是临时才决定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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