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浮夸炸场！癲狂撕裂虚偽王座（2/2）
死寂！
比开场前更加彻底的死寂！
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声浪只是一场幻觉。
整个演播大厅，数千观眾，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石化魔法，维持著上一秒的姿態，脸上凝固著极致的震撼、茫然！
直播间？
弹幕消失了！
礼物特效消失了！
在线人数疯狂跳动的数字也仿佛卡住了！
屏幕上一片空白！
真正的“伺服器沉默”！
足足过了五六秒，如同核爆后的真空期结束。
“轰——！！！”
山崩海啸般的声浪，以百倍於开场时的威力，轰然爆发！
“啊——！！！”
“臥槽！臥槽！臥槽！”
“我的天灵盖！我的天灵盖飞了！！”
“神！他是神！”
“炸了！彻底炸了！！”
“林浩宇！脸疼吗？！啊？！！”
观眾疯了！
有人跳起来挥舞手臂，有人激动得抱头痛哭，有人疯狂地跺脚嘶吼！
整个演播厅的地板都在震动！
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导师席。
周华安激动得浑身发抖，他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话筒，声音嘶哑变形，完全不顾形象地对著舞台咆哮：
“陈墨！陈墨！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这他妈是什么？！这已经不是音乐了！这是灵魂的核爆！是艺术的献祭！！”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甚至爆了粗口。
“陈墨！你是我的神！”
“我……我点评过无数歌手，骂过无数人……但今天，陈墨，你让我失语了！”
刘芳拿起话筒，她的手还在抖，声音带著明显的哽咽和前所未有的激动。
“这首歌，这个表演……它撕裂了所有虚偽！它把人性里最不堪、最脆弱、却又最真实、最渴望被看见的那一部分，血淋淋地挖出来，摔在我们脸上！它……它不美！但它太他妈真实了！太有力量了！我……我……”
她哽咽著，最终只化为一句。
“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听到这样的音乐！”
她竟然对著陈墨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杨乐乐早就哭了妆，她抽噎著，对著话筒只会重复一句话：“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呜呜……”
镜头，无数镜头，瞬间聚焦到唯一还坐著，脸色惨白如纸的林浩宇身上！
他僵硬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塑。
刚才那歇斯底里的嘶吼，那句句戳心的歌词，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脑海里疯狂迴荡！
他精心维持的偶像面具，专业导师的人设，在刚才那几分钟里，被台上那个跪在尘埃里的身影，用最狂暴、最直接的方式，彻底撕碎！
碾烂！
他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观眾席的狂热、其他导师的震撼、还有那些镜头冰冷的、带著审判意味的聚焦！
那些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尖叫！
难堪！极致的难堪！
愤怒！被螻蚁掀翻王座的滔天愤怒！
他想挤出笑容，想维持风度，想说点什么挽回顏面。
但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表情。
他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没有当场失態。
主持人终於从后台冲了上来，声音激动得变调：“陈墨！陈墨选手！你……你还好吗？这……这简直是……”
他找不到形容词了，只能將话筒颤抖地递向依旧跪伏在舞台中央、剧烈喘息的身影。
陈墨深吸了几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撑著膝盖，缓缓地、摇晃著站了起来。
他浑身被汗水浸透，黑色的演出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却仿佛蕴藏著无穷爆发力的轮廓。
脸上还带著演出后的潮红和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如同在深渊中淬炼过的寒星！
他没有看主持人递来的话筒，也没有看台下沸腾的观眾。
他的目光，穿透舞台耀眼的灯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实质光束，精准地、毫无阻碍地，钉在了导师席上那个脸色惨白，强装镇定却难掩狼狈的身影上——林浩宇！
陈墨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
不是胜利者的得意，不是嘲讽的冷笑。
那是一个平静的、淡漠的、甚至带著一丝疲惫的弧度。
仿佛刚刚经歷了一场生死搏杀，碾碎了一只聒噪的苍蝇。
他抬起手，没有指向任何人，只是隨意地、仿佛拂去肩上並不存在的尘埃般，轻轻掸了掸自己演出服的下摆。
然后，他对著林浩宇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依旧没有言语。
但所有人都看懂了这个动作的含义。
那是对林浩宇开场前那番“指点”和“建议”的回应。
那是一种无声的、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毁灭性的宣告：
“你，看到了吗？”
“这，才是音乐。”
“这，才是实力。”
“哗——！！！”
现场再次被点燃！
观眾们激动地站起来，掌声、尖叫、口哨如同海啸般涌向舞台！
林浩宇的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有当场呕出血来！
那无声的一点头，那淡漠的眼神，比最恶毒的辱骂更让他如芒在背！
他感觉自己精心构筑的一切，正在这个酒吧歌手面前轰然倒塌！
“投票通道开启！请现场五百位观眾评审，为陈墨的表演投票！”
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响起。
大屏幕上，代表陈墨票数的数字，如同脱韁的野马，疯狂飆升！
10…50…100…200…300…400！
最终，定格在一个让所有人窒息、让所有记录作古的数字——489票！
接近百分之九十八的得票率！碾压！绝对的碾压！
“489票！！”
主持人嘶吼著，声音劈叉。
“史无前例！《天籟之声》开播以来最高得票！陈墨！恭喜你！以绝对优势，直接晋级下一轮！！”
舞台彩带喷涌而出！激昂的音乐响起！
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舞台中央那个浑身湿透、眼神却亮得惊人的身影！
陈墨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微微喘息。
脑海中，冰冷的机械音如同胜利的凯歌：
【震撼值+2000点！（舞台现场极致情绪爆发）】
【震撼值+5000点！（网络直播峰值情绪反馈）】
【震撼值+1000点！（林浩宇极致负面情绪收割）】
【技能“身临其境”（中级）熟练度大幅提升！】
【支线任务“舞台的试炼”完成！】
【任务奖励：震撼值+2000点！解锁隨机辅助技能一项！】
【隨机技能抽取中……获得“绝对音感”（初级）！】
【绝对音感（初级）：被动能力。宿主对音高、音准、节奏的捕捉与掌控力提升至人类极限水准，细微瑕疵无所遁形。】
【新任务触发：孤勇者的战场。】
【任务內容：在《天籟之声》下一轮“命题创作”环节中，成功演绎《孤勇者》，並获得现场观眾投票第一名。】
【任务奖励：震撼值+5000点！解锁“完美復刻”状態（限时）一次！失败惩罚：隨机剥夺两项已解锁技能。】
《孤勇者》？
命题创作？
陈墨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而导师席上，林浩宇死死盯著大屏幕上那个刺眼的489票，又看向台上那个仿佛在发光的身影，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疯狂的嫉恨彻底吞噬！
他猛地低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著藏在桌下的微型通讯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充满了怨毒：
“通知节目组……下一轮……给我上命题创作！最难的！现场写！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