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半哭丧(2/2)

这就让我有些不寒而慄了。

值得庆幸的是,白灵素说那东西没什么恶意。

“连你也感觉不到是什么,是那东西道行太高?”

我想起来,阳炎炎说过这段时间有一只大妖出没。

难不成跟著宋满奶孙的是那只大妖?

“夫君莫要多想,真是那只大妖的话,镇妖司也会在附近出没。”

“也许是那脏东西善於隱藏。”

“但愿吧。”

我快步追上了宋满她们。

那种身后有东西跟著、有一双眼睛盯著的感觉。

就像梦魘一样,挥之不去。

一直等到宋满家门口,方才彻底消失。

“刚刚跟著我们的是什么东西?”

谢珍珍迫不及待追问起来。

宋满也是一脸紧张的看著我。

我倒是想撒个善意谎言,让她们安心。

可那东西存在感太强。

只要宋满、宋奶奶出去,就会感觉到。

“暂时不知道。”

“那宋奶奶、小满做的梦是不是和那脏东西有关?”

虽说一问三不知,会显得我很无能。

但我没法说话,良心上会不安。

“有没有关,也暂时不得而知,上楼看看再说。”

进了屋,宋奶奶热情招呼我们。

翻箱倒柜、把平常捨不得吃的喝的一股脑全拿了出来。

我乘机仔细看了看宋奶奶家里的情况。

城中村很常见的自建房,因为家里没钱的缘故。

只有一层。

布局简单,没犯什么风水上的忌讳。

毛墙毛地板,能勉强算是装修的。

只有墙上几幅画,和一面照片墙。

照片墙一看就是宋满精心设计。

布置的很巧妙,她自己的照片都很小、眾星捧月一样围绕著宋奶奶的照片。

谢珍珍也被照片墙吸引了注意。

看完后,她拉著宋满的手说。

“小满,你真有心了,宋奶奶很喜欢这照片墙吧?”

“是啊,奶奶她每天都会擦拭。”

虽说帮宋满补习功课是幌子。

閒聊几句后,谢珍珍还是开始尽心尽责给宋满补习。

我在旁边插不上手,便陪著宋奶奶閒聊。

我也希望,能从閒聊中多找出些线索。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宋奶奶奶孙两人相依为命,生活简单清贫,甚至可以说如履薄冰。

宋奶奶又比较迷信。

別说招惹得罪脏东西,邻里不和都没有。

十一点一过,我便示意宋满催宋奶奶去休息。

等到宋奶奶睡下,我让宋满也赶紧睡觉。

“许师父,我…我怕睡著在做那个怪梦。”

“小满,你和宋奶奶要是不睡著,我也没办法找出原因。”

“谢老师今晚陪著你睡,我在外头守著,没事的。”

“好吧。”

谢珍珍陪著宋满回屋睡觉。

我悄悄拉开门,將风铃掛在门头上。

又在门外、宋满奶孙门口洒了薄薄一层草木灰。

真要是刚刚跟著我们的脏东西进屋入梦。

就算我察觉不到,也必然会在草木灰上留下痕跡。

然而,一直等到夜间两点多。

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门外风铃也没响,我也没感觉到那脏东西出现在附近。

为求万无一失,我还问了白灵素。

她也没感觉到。

“难道那脏东西知道我守著,不来了?”

我正嘀咕著,谢珍珍来开门跑了出来。

“许仙,你快来看,小满做噩梦了。”

瞬间被打脸。

我也顾不上尷尬,忙跟著谢珍珍进了臥室。

床上,睡得正香的宋满,一头大汗,手脚不停胡乱挥舞。

嘴里含糊不清哭喊著奶奶。

宋满明显被梦魘住了。

“要不叫醒小满?每天晚上都在梦里跟奶奶生离死別,实在折磨人。”

“暂时別,我去看看宋奶奶。”

推开宋奶奶臥室门一看,果不其然宋奶奶也被魘住了。

她双脚併拢、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睡姿,就像是躺在棺材里。

脸色也很难看,显得格外痛苦。

“是不是刚刚跟著我们的脏东西作祟?”

“不是。”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沉默了。

不是不想死,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时候,突然窗外响起了嗷呜一声怪叫。

我正皱眉沉思,被嚇了一跳。

“这是狗叫,许仙你这胆子是怎么做这行的?”

谢珍珍说的一本正经,我听得无地自容。

“咳咳。”

“这狗叫真奇怪,嗷呜嗷呜,一点不像村里狗汪汪叫。”

我这绝不是给自己找理由。

只是如实描述。

“是哈士奇。”

“哈士奇就这样叫。”

谢珍珍给我这土包子科普时,窗外二哈嗷呜嗷呜的叫声片刻未停。

那叫一个吵闹。

但就是这么吵,宋满、宋奶奶也没被吵醒。

“看样子今晚是找不出原因了。”

“先去叫醒小满和宋奶奶吧。”

谢珍珍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本来我也就没打包票。

“你去叫宋奶奶,我去叫小满。”

“嗯!”

我点点头,朝宋奶奶臥房走去。

窗外。

二哈嗷呜嗷呜,叫的更起劲了。

別说夜深人静,这叫声乍一听还挺渗人,尤其是没见过二哈的土包子。

挺容易被嚇一跳。

“等等,难道是因为狗叫?”

“谢老师,你有没有觉得这二哈叫声,像是在哭,或者更渗人些,像哭丧?”

刚走小满臥房门口的谢珍珍,一听这话也愣了。

她皱著眉头,仔细听了听窗外哈士奇的叫声,脸色一变,点点头。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哭丧,可狗也会哭丧?”

我没回答谢珍珍这个问题,急忙折返跑回客厅。

一把拉开窗帘。

寻著窗外像极了哭丧的狗叫声一看。

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就在对面一楼隔著窗户看著我。

夜色下,玻璃后一张狗脸更是诡异嚇人。

三分像人、七分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