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学大乱斗!(1/2)

涿郡,楼桑里,臥虎庄內。

一座新起的宽敞院落,取代了原先那几间破败的茅屋。

院门处悬著一块朴拙的木匾,上书“楼桑塾”三个大字,笔力刚劲,透著一种不尚浮华的务实。

塾內陈设简单,却乾净齐整。十几张新打的榆木书案,配著蒲团。没有世家私塾的薰香雅乐,只有墨锭研磨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庄户劳作声。

今日,是塾馆开蒙的第一日。

刘弘亲自坐镇,目光扫过堂下那几张或好奇、或拘谨、或桀驁的少年面孔。

刘备和张飞坐在前排。

刘备身形已比同龄人挺拔,长期的负重训练和冷水洗澡,让他的骨架匀称而蕴著力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对耳廓,確实比常人稍大,垂在略显方正的脸颊旁,此刻正微微侧著。

张飞则如同一头过早长成的小牛犊,虽是少年,身高却已逼近寻常成人,肩膀宽阔,肌肉虬结,一张黑脸膛上嵌著铜铃般的环眼,此刻正不耐烦地扭动著身子,显然对“之乎者也”无甚兴趣。

他尊敬士人,却不好读书。

后排靠窗的位置,坐著另外两个少年。

一个姓简名雍,本姓耿,因为幽州耿与简同音的缘故,改耿为简。少年约莫十一二岁,身形瘦削,脸色带著一种病態的苍白,眼神却异常灵活,带著几分玩世不恭的狡黠。他的一条腿隨意岔开著,显的颇为不羈。其性情如何,一眼可知。

另一个名叫牵招,同样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个子是四人中最矮小的,坐在蒲团上,双脚甚至有些悬空。他面容清秀,嘴唇紧抿,可却眼神沉静,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一桿蓄势待发的標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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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是刘弘动用关係和人脉,费了些周折才“寻访”来的。

刘弘的训话十分简短,无非是“求学明理”、“建功立业”之类的大话与空话。

末了,他指著站在一旁、面色严肃的王衍说道:“此乃王先生,学问渊博。尔等从今日起,便隨先生习字、诵经、明算。规矩只有一条:用心学,莫生事。”

王衍能来,自然是看在刘弘的面子上。

说罢,刘弘也不多言,对王衍微微頷首,起身离去,留下满室少年和一板一眼开始授课的老夫子。

在刘弘看来,这满堂学生固然皆是日后的人杰,可性子还是要磨一磨的。

只能苦一苦王衍了。

毕竟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当然,如今的王衍,还不知道他將面对的是何等困境!

不过,痛苦终究只是暂时的。

很多年后,当桃李满天下,且已白髮苍苍的王衍回忆起往事时,总会想起那些楼桑里內,臥虎庄中的下午。

那是他带过的,最强的一届。

后来,人人名动天下!

而此时此刻,沉闷,在“之乎者也”的诵读声中蔓延开来。

张飞率先按捺不住。

他本就坐不住,听著王衍慢悠悠地讲解《急就篇》里那些枯燥的字形字义,只觉得头大如斗。他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粗壮的胳膊不小心撞到了案几,发出“哐当”一声响,引得眾人侧目。

王夫子眉头一皱,挥了挥手中的戒尺,严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嗤……”一声极轻的、带著明显嘲讽意味的笑声从后排传来。

是简雍。

他斜倚著墙,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姿態隨意,嘴角掛著若有若无的讥誚,目光在张飞那身与学堂格格不入的腱子肉和黝黑的脸膛上扫过。

张飞的黑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环眼一瞪,猛地扭过头,低吼道:“笑什么笑?!瘸腿的!”

连刘备都不得不承认,张飞是会比喻的。

简雍脸上的讥笑瞬间凝固,放下腿,微微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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