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特別赚钱的事业(2/2)
惊慌之下,山姆想要爬起来,脑袋上却又挨了沉重一击,几乎让他背过气去。接下来,沉重的打击如雨点般落下,不断碾压蹂躪著他本来还算强壮的身体。让人窒息的连绵重击甚至让他產生了错觉,似乎自己倒在山坡上,然后有整整一队的猛獁正在从自己身上路过。
李察看到的则是另一种景象。水闪移到山姆身后,隨后用长袍蒙住了他的头,再一刀背把他敲倒。然后刚德就冲了过来,对被蒙住头的山姆拳打脚踢。紧接著食人魔也加入到痛打落水狗的行列。看著水、刚德和三分熟围著山姆恶狠狠地连踢带踹,却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会致死的要害部位,李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眼睛,无奈地嘆了口气。
他本来以为这是只有在黑暗世界才流行的战术。
另一边的战场则是摧枯拉朽,有食人魔法师不断扔迟缓术等各种负面法术,有精灵诗人的吟唱加成,两支队伍的实力完全不在同一个等级上。而且山姆的手下惊骇地发现,李察这些人下手的狠辣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互相配合的水准更不在同一个层面上。转眼之间,山姆的手下就被砍倒了一半。几名骑兵则被风牙们团团围住,然后转眼之间就被四面八方飞来的风刃切碎。
片刻之后,战斗结束。包括山姆在內,被活捉的只有八个人,其他的都被砍倒,其中不乏有投降太慢而被失手杀了的。山姆凶悍依旧,却已被殴打到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地步。
於是李察就多了十几匹战马,外加一个简陋的营地。军伍出身的骑士们熟练地打扫著战场,搜检战利品。在山姆身上,倒確实搜出了几块血镰的名牌。看来山姆这些人在这里应该真是为了收取过路税,只不过李察的財富和两名优雅女子让他稍稍偏离了初始的目標而已。
在整理战场的时候,精灵诗人则抓紧时间审问被抓的俘虏。他现在已经从李察那里学到了不少黑暗世界刑罚与审讯的技艺,並且在这方面展示出了惊人的天赋。或许奥拉尔丝毫没有道德底线的性格也为此作出了贡献。
李察则在营地和关卡中隨意走著,把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底,最后,他停留在几具简陋的路障前,静静思索著。
想了一会,李察忽然微笑起来,对流砂说:“我忽然有了些新的想法,至少知道以后应该怎么样在这块土地上赚钱了。”
“打劫,这个最快。”从旁边路过的水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李察倒是一怔,居然点了点头,说:“其实我想到的也差不多,至少本质一样。”
“真的要去打劫?”流砂倒是一呆。不过已经有些了解她的李察却知道,流砂担心的多半是收益和风险是否匹配。
“打劫?这活好!”不远处的三分熟瓮声瓮气地说。
看著眾人或疑惑或期待或兴奋的目光,李察说:“其实只是和打劫本质上相同而已,我们设卡收费!”
设卡收费?
一时之间,眾人都暂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活计將来能够有何钱途,只看这个被端掉的路卡就可以知道了,营地中穷得几乎找不到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最值钱的除了马,也就只剩下了人。这些能够战斗的战士,如果作为奴隶卖掉了的话,还是能多少值点钱的。
而李察也不打算解释,现在也只是一个最初步的设想而已。等到將来他的势力遍布整个染血之地,用路卡把各处交通要衝都控制起来,那时候的財源才叫滚滚而来。在李察的计算中,这笔收入最终將累积到一个让他都会吃惊的大数字。
再看了看被俘虏的几个人,李察感觉除了山姆之外,其他人都有明显的畏惧。大个子山姆从一开始就被蒙住头脸一顿痛打,这种街头混混式的格斗方式让他感到难以接受的羞辱,而且也没有看到自己手下是怎么败怎么死的。
老实说,山姆这批人是亡命之徒,依靠本能和凶狠去战斗。而李察的手下,从水到步战骑士以及投降过来的受封骑士们,要么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人,要么就是特殊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杀人机器。一群乌合之眾和一支精锐军队之间,是没有什么可比较余地的。
李察走到俘虏们面前,抽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慢慢擦拭著本来就一尘不染的手,一边缓慢而优雅地说:“你们从现在起,就都是我的人了。但是如果有谁想要利用我的信任与仁慈的话,不妨多想想那边的那堆尸体,他们本来都是你们的同伴。而我,你们现在的主人,李察·阿克蒙德,只会给予你们一次宽容。如果你们背叛了我,比如说逃跑,甚至是直接的叛乱,那么再落到我手里的结局就只有死亡。而且我可以保证……”
李察停顿了一下,才接著说:“……这个过程,会是相当的痛苦与漫长。”
这段话起到了明显的效果,当李察的目光掠过时,就连山姆都有些畏缩起来。李察的目光在山姆脸上一触而回,落在自己纤长、乾净且稳定的手指上。这是一双有如女人般优雅白皙的手,也是无数构装和魔法的源头。李察再次擦拭著一尘不染的手指,一边淡淡地说:“山姆,我会一直看著你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大个子山姆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个寒战。
队伍很快收拾上路了,李察和核心的手下都有了战马,而九名俘虏依然需要步行。在八个染血之地的战士中,山德鲁显得另类而安静。他看上去並不强壮,只是脸色诡异,惨白中透著青色,有些和殭尸类似。山姆和其他的俘虏都下意识地不想靠近亡灵法师。
流砂和李察並肩而行,白布斗篷將她的身体包住,只露出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她看著李察,淡淡地笑,说:“效果很好吧?”
李察不禁点头,问:“你怎么知道这样就会嚇到他们?”
流砂说:“我是神眷者,一直在研究信仰,而信仰其实也是人心,所以我当然知道他们会害怕……”
看到李察闪亮的目光毫不放鬆地盯著自己,流砂知道这个答案无法过关。她本来也没觉得能够过关,於是认真地说:“首先,对这些亡命之徒来说,他们根本不怕流血和恐嚇,甚至不畏惧死亡。能够让他们也感到畏惧的就只有两种人,疯子和变態。”
李察哼了一声,笑容已经有些不自然,继续问:“那其次呢?”
“其次?”流砂的声音似乎在忍著笑,“其次就是你很適合这样的角色啊,所以你真的把他们嚇著了!”
“我很適合?適合什么?疯子还是变態?”李察愤怒,却又不敢太大声让其他人听到。
流砂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都適合!”
李察半天说不出话来,终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么你怕什么呢?”
流砂想都不想地说:“怕不守约定的男人。”
李察再次无语,但是一路上反覆回想她的这句话,却又觉得內里似有许多含而不发的东西。
(本章完)